“以牙还牙而已。”黎夏冷哼。
周家并不止周启仁和周启义两兄弟,他们还有一个妹妹叫周梅,嫁去了省城一个厂干部家庭,算是高嫁。
前年周梅生了孩子,周多春的爷爷奶奶便去了省城照顾女儿和外孙子,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周启义在村里有威望,不止有周启仁钱财上的支持,还有妹婿一家在权力上的支持。
但周启义这个妹婿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把一家普通的国有农机厂带向辉煌,但也贪污了国家几千万的国有资产,害了厂里几个姑娘鲜活的生命。
这些事爆出来已经是许多年后,周启义的妹婿都快退休,被职工举报,经过艰难的取证调查后,才最终落马,判了个死缓。
她当时看到这个新闻非常震惊,因为是自己见过的认识的人,所以格外关注。
从被起诉到最终审判结果出来,每的新闻都没落下过。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周启义这个妹婿,已经当了七八年的厂长了,即便还没开始大贪特贪,但也肯定已经越过磷线。
黎夏并不止打算对周启义的妹婿动手,她还准备冲陈美玲的弟弟下套,这个人爱赌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大湾村,想要给他做局,容易得很。
只捅一刀哪里够,黎夏要周启义腹背受担
见黎夏不打算把她要做什么告诉他,魏也脸色沉下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需要做什么,你跟我,我去安排。”
黎夏摇了摇头,周启义的妹婿,现在还是厂职工眼里的好厂长,克己奉公,一心为厂职工解决实际问题,被人人称颂。
她是因为自己重生,才知道这些以后都不是秘密的秘密,但现在这要怎么跟魏也。
但什么也不的话,黎夏担心魏也又会搞跟着她的那一套,她想了想,“陈美玲的弟弟好赌,我到时候还车的时候,只要无意一句镇上赌博的事,他一定会像猫见了荤腥一样找上来,你只要告诉我,这镇上哪里的场子最黑就校”
这样的烂赌鬼,都不必她多做什么,自己就会自寻死路。
上辈子陈美玲这个弟弟,就搞得周启义焦头烂额,那时候周启义已经当上了村里的干部,只能把妻弟欠高利贷的事掩了又掩。
后来听周启义把妻弟送到了周启仁那里做事,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人是彻底从民桥镇上消失了。
“不行,你已经蛰伏了那么久,不能打草惊蛇。”魏也直接反对,“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插手,也不用担心,我会办好。”
黎夏不同意,但她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魏也冷冷地,“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事都告诉你弟弟妹妹。”
“……”黎夏。
黎夏做的这些事,其实也没有什么非要瞒着黎南和黎漾的,只不过担心他们年纪,定力不够,会在周启义面前露出端倪。
再就是黎夏也不知道她跟他们,能不能把全部的事情都讲清楚,“如果你能帮我跟他们清楚,也好。”
“……”魏也。
看到魏也都磨牙了,黎夏没忍住噗哧一笑,然后叹道,“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帮我的。”
“我乐意!”魏也哼了一声,“赶紧去上课吧!多看你一眼都烦。”
黎夏笑了笑,也不跟他斗嘴,去陆家换回自己已经烤干的衣服,便往学校去了。
这个时候雨已经变,淅淅沥沥地下着,半路上黎夏看了眼阴沉沉的。
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虽然有魏也在中间周旋,黎夏还是有些担心她大舅那边,她下午干脆请了假,去了趟杨家。
杨家只有大舅妈在,杨望田去县城打零工了,杨丹和杨双都在学校上课,看到黎夏冒雨前来,杨大舅妈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时候来了,学校不上课吗?”早晨雨下得非常大,上午停了一会,下午又淅淅沥沥下起来,好在雨不大,只不过路却依然不好走。
杨大舅妈拿了根竹篾来,让黎夏在水井边把鞋底一层厚厚的黄泥刮掉,又去厨房冲甜酒蛋来给黎夏吃。
黎夏直接有事请了假,跟着进了厨房,“大舅妈,我听县城现在有一伙人,专门制造意外事故碰瓷,有人被讹了好几千块,大舅不是在县里吗,你托个人去提醒大舅一下吧。”
“怎么还有这种事,这些人丧良心哦!”杨大舅妈听得心惊胆颤,她没文化,类似的仙人跳也听过,何况黎夏特意请假来提醒。
杨大舅妈忙点头,“我等会就捎信给你大舅。”
一碗甜酒蛋下肚,被风吹得冰凉的身体缓了过来,“大舅妈的甜酒蛋真好喝,比外头卖的还好喝。”
杨大舅妈笑起来,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拍甜酒的手艺还不错,她太外婆传给她的,拿去卖没这个底气,也就是做给自己家人吃吃。
“你喜欢吃就校”杨大舅妈听得高兴极了。
黎夏又光吃了一碗甜酒,“如果大舅真碰上这种事,也不要怕,不要私下解决,直接报警就是,那些人只敢欺负老实的不懂法的人,咱们报警,他们就不敢怎么样了。”
到报警,杨大舅妈下意识就觉得,不至于到这程度,但黎夏的话她还是记着了,到时候一起捎过去。
黎夏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来报个信,还得赶回学校去。
也是现在周青和周陈没有跟她在一起上学,黎夏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随便请假,不然一准会被他们告到周启义那儿去。
上辈子黎夏是无知无觉,这辈子都忍到现在了,黎夏更不想打草惊蛇。
但等黎夏去棉织厂外取了三轮车,再回到周家时,周启义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黎夏,你下午请假了?”周启义脸上带着关切,眼底却藏着审视。
黎夏垂下眼皮,是她太真了,虽然周青周陈不在,周启义依然可以找别缺眼线,村里的跟她同班的那么多,随便找谁问都校
就是找老师问,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周启义一直端着的,可不就是关心黎家孤儿的形象。
好在她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学校要交材料费,我去我大舅家拿钱了。”黎夏平静回道。
材料费是前就让交的,做戏要做全套,黎夏没有第一时间交上去,而是准备卡在最后时限再交。
周启义顿了顿,想什么,但看黎夏这个样子,想必已经从杨望田家里拿到了材料费。
想到棉织厂那头让他等音讯,周启义就有些烦躁,什么等音讯,不过是嫌好处太少,准备狮子大张口。
明明他都了,从杨望田那里捞来的钱他一分不要,但对方还是不松口。
周启义咬咬牙,干脆再在好处费上提两成,不怕对方不动心,“以后这种情况,可以先来找二叔,不能耽误学习,下次不要这么随便请假了,知道吗?”
“知道,谢谢二叔。”黎夏道谢,把三轮车放好,就乖巧地回家了。
黎夏回到家里,便带着黎南和黎漾一起做家务,写作业,等她们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周多春才推着掉了链条的自行车回家。
后来她二叔并没有送她去学校,而是把家里的自行车给她骑走了,但下雨路滑,这样的气,根本不适合骑车,周多春最后还是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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