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路上还摔了一跤,裤子不仅湿了,还沾了半大腿的泥,让她在学校十分难堪。
回到家里,周多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等陈美玲打完牌回来,发现灶台空空,当即就忍不住摔摔打打起来,晚饭也没有叫她吃。
周多春闷在房间里,痛哭了一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准备写作业,陈美玲又来拍门了,“衣服放脚盆里了,你赶紧出来洗掉!十七澳大姑娘了,这么懒可不校”
“……”周多春咬着唇,红肿的眼睛里蓄满的泪水,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把作业本都给划破了。
她真的不想活了。
王婆子纠结几后,见杨望湘死不悔改,还在家里作作地,把她儿子耍得团团转后,一气之下,去了派出所。
“同……同志,我想举报杨家村的杨望材,他可能就是那个偷。”王婆子到了派出所里头,大气也不敢出了,好在她一进去,就遇到了准备出外勤的陈。
陈挑了挑眉,杨望材已经去县城了,他知道,不过黎夏那头不急,他就没急着去抓人,正好让他先快活快活,把钱花完。
没想到这杨望湘的婆婆居然来举报了。
还挺有意思。
陈立马转头跟同事招呼了一声,外勤他就先不去了,让同事替一下,安排完才对王婆子道,“行,你跟我来,具体什么情况。”
王婆子没杨望湘去找好友送信的事,只杨望材经常去她家找他姐要钱,要不到就发脾气,但这阵子好久没来了,有些蹊跷。
还她亲家上门,杨望材半个月前就去外面做工了,王婆子亲家明明就是在谎,就在前阵子,杨望材还来她家里要过钱。
陈把她反映的情况都记录在案,才送王婆子出门。
“这事,同志你要替我保密啊,我那个媳妇是个得理不饶饶,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是我来举报的。”王婆子这时候才有些心慌,拉着陈的手不松开。
陈忙安抚她,“大娘,您这是大义灭亲,是做好事,放心,我替你保密,保证不让别人知道。”
王婆子这才点零头,长松了一口气,赶紧快步离开了派出所的范围。
等他一走,陈就喊来同事,风风火火地往杨家村所在的民驿镇派出所去了。
民驿镇的公丨安丨听到杨望材居然去偷自己几个外甥的学费后,当即都气得够呛。
在听到几个孩子没有人管,自立自强,自己做生意攒学费读书时,更是忍不住替黎夏姐弟妹打抱不平。
也不废话,事情了解明白后,大家直接就去了杨家。
黄四珍正坐在旁边的新房里磕瓜子看电视,她家的老屋没拆,新房就建在旁边,以后儿子结婚了住新房子,她们老两口就住旁边老屋。
要黄四珍,她其实是想把老屋平了,把新楼房砌大一点的。
但儿子那个对象不同意啊,什么她一个县郊的姑娘,嫁到村里来已经很委屈了,如果连一栋自己的房子都没有,那她就不嫁了。
得好像县郊就不是村里一样,不过是离县里近一点而已,还不一样是农村户口。
偏生自己儿子对对方又在意的紧。
黄四珍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单独砌了一栋新楼房给儿子,新房里还配了不少家电,只等秋收过后,就能办喜带了。
“四珍嫂,快出来,你家望材在家吗?有公丨安丨找!”公丨安丨一进村,立马就有人跟着来了,听是要去杨家,有那热心肠的,干脆就在前头给开路。
黄四珍心里一咯噔,她儿子不太成器,她心里也知道,但这还是头一回,公丨安丨找上门来。
“同志,坐。”黄四珍慌里慌张地,赶紧拖椅子出来,又去准备茶水,因为着急还被开水烫着了。
在村里下棋的杨老汉也被人叫出来,看到公丨安丨坐在自家堂屋里,心慌的同时,又忍不住怒火上冲。
听到公丨安丨是来抓杨望材的,杨老汉眼前一黑,差点直接闭过去。
“他犯什么事了?”杨老汉这一辈子,就跟土地打交道了,花心思最多的就是怎么种地,怎么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家里的事都是黄四珍管着。
这个儿子,自然是指杨望材。
有了后娘就后爹是句再实在不过的大实话,杨老汉虽然心里偶尔会觉得对不起大儿子,但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是老伴和儿子重要。
公丨安丨虽然看不上杨望材干的那些事,但对着杨老汉还是平常脸,“前阵子您外孙女家里失窃,孩子辛苦攒了学费被偷了,案子一直在调查中,今收到群众举报,您儿子有这个嫌疑,我们找他去问问情况。”
杨老汉这下是真要晕了,因为他知道,杨望材真有可能干这样的事。
这个王八羔子从就偷家里的钱,偷外甥女的也没什么稀奇。
实话,杨老汉对杨望田确实不上心,但对杨望湘就更疏离了,他的东西,一点也不会留给这个便宜女儿。
再是改了姓,那也是别人家的种,他心里清楚得很。
只不过杨望湘是跟着娘过日子的,有黄四珍在,杨望湘的日子就不会太差,至少比杨望田不会差。
至于杨望湘生的孩子,杨老汉到现在名字都记不太清,虽然孩子们都管他叫外公。
杨老汉哆嗦着手,摸出烟叶和纸,搓了根烟卷出来,叭叭吸了两大口,才问,“他偷了多少,我替他还上,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公丨安丨对视一眼。
“杨大河,你个糟老头子!人公丨安丨都没一定是望材呢!”黄四珍本来老老实实听着了,听到这里,立马不干了,“哪有当爹的直接冤枉儿子的,我不活了!”
黄四珍哭喊着,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乡下妇女比较会来这套,稍有点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黄四珍尤其擅长。
“你闭嘴!”杨老汉从来不管事,真管起事来,黄四珍还是有些怕的,她立马消了声,但还是在一边哼唧。
杨老汉又看向公丨安丨,十分诚恳地道,“公丨安丨同志你们放心,等他回来,我肯定打断他一条腿,让他狠狠吃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伸手。”
“言重了,我们只是请杨望材回去调查而已,对了,杨望材人在哪里呢?”公丨安丨看这种闹剧看多了,平静地道。
曹操,曹操就到。
杨望材听到他大姐传的信,去县城混了几,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去干什么活。
白跟对象约会看电影、逛公园,吃吃喝喝,晚上就去狐朋狗友家里混一晚,这才几他手里的钱就都花光了。
那事儿也没有什么动静,杨望材想着应该不能出什么大事,就又甩着膀子回来了。
在县里还挺快活的,但他得找他妈拿点钱才校
远远一看,家里还有不少人,杨望材老远就吆喝,“这么热闹啊……”
然后几名公丨安丨齐齐看向他。
对视三秒,杨望材心里暗暗骂了句娘,掉头就狂奔起来,公丨安丨反应也不慢,一下就追了过去。
“站住!”
杨望材怎么可能会站住,跑得更加快了。
他这一跑,跟杨老汉那话的性质可截然不同,杨老汉可以是爱子心切,急于遮掩过去,杨望材拔腿就跑,等于不打自招,就算不是偷钱,那也肯定犯了事,不然他跑什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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