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在东北的江湖岁月(我遇朝鲜美女的血泪往事)》
第37节

作者: 蚂蚁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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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12-18 7:13:51

  “不知道”。我感觉这个回答很酷,我希望小雪挽留我,其实我也不想走。
  “你真会来看我吗”?女人对于这类无聊的问题总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这次则微笑着没有回答。
  “你—— ”?小雪仿佛很失望,但没有往下说,而是问:“ 多长时间能到家?”

  “到家”?我很敏感,“我不回家”。
  小雪点点头,表示理解,之后许久没有出声,最后才仰起脸,轻声地问:“你来世还想做人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则将眼绕过我,望着远方泛青的天空,一脸的虔诚与神往,幽幽地说:“我想来世变成风”。
  “变成风”?
  “对!”她轻轻一笑,“那样就可以彻底自由自在了”。
  我听了心一恸,没有吭声。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她平静地问我。
  我用含笑的眼深深地看着她 ,“你说呢”?

  她对我的回答似乎很满意,笑着点点头,接着冲我要烟盒,我不解地给她,只见她向出租车司机师傅要了一个笔,在烟盒上飞速地写了些什么,然后卷起放在我的手中,说:“火车上再看”。
  我点头应诺着,将烟盒谨慎地放进口袋中。
  “好了”。她说。
  我站着未动,“好了”。
  “我就不送你了”。她调皮地一笑,仿佛第一次赌狗的时候看见我一样的轻佻,“免的看见你哭哭啼啼的,舍不得走。”
  “不会的”。我也忍不住一笑,然后关切地看着她,“你脸色不好,回去好好休息,想开点”。

  “我知道,你放心吧,习惯了,不算什么”。小雪这句话再次证明了娱乐圈的残酷。
  “知道路吧”?我又问。
  “难道你能送我吗”?
  我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你──”。小雪感慨地望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最后走到我身前,看着我的眼,突然轻轻地掂起脚尖,出其不意的在我的脸上淡淡地吻了一下。
  我一时竟──

  小雪笑着往后一退,脸上呈现出一层浅浅的红晕,说:“上车后别忘了看看我写的话”。
  我无言地点点头。
  “再见”?她说。
  “再见”!我说。
  她摆摆手,我点点头,然后她转过身,钻进了出租车。
  “一定给我来信”!小雪从车窗中探出头,大声地喊道。

  我没有回答,我怕丁点的迟疑都会使我坚定的心变得弱不禁风,于是转身加快脚步匆匆消逝在人群中。
  我再也没有去找小雪,烟盒被我扔了,我知道我能轻易找到她,但是我不能找她,若干年后,我在很多大型场合见到她演唱催人泪下的情歌,不过我在电视外,她在电视里,她已经成功了,我知道这条路其中有多少泪水和屈辱。
日期:2008-12-18 10:52:43

  山西黑砖窑——北方业余杀手{42}
  标签:山西 黑砖窑 打手 大学生 腐败 文化 分类:社会
  老包没有消息已经一个礼拜了,我以为他会紧随着我回大庆,但是为什么不回来呢?给他单位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说没来上班,我现在心里有点没底了,这哥们不会浪迹天涯吧?他应该相信我不能报警,我不是那种彻底出卖朋友的人,他知道我没有那么愚蠢,相信什么坦白从宽的谬论。而且他有我传呼,以及我单位的电话,轻易就能知道是否有新的风吹草动,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呢?

  难道正和司机老陈他们在来大庆找我报仇的路上,不可能啊,都几天了,爬也爬到大庆了,我头几天还真天天背个包,里面藏着刀,还有一把土制的喷子,上满了弹药,一枪能打倒一堆五米范围之内的鸭子。可是光天化日,什么也没有发生,热血沸腾的我还有点失望呢。不过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老包讲究!没出卖我。
  可是到底为什么不回来么?他不要工作了?莫不是亲自出马,给狗配种去了?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应验到了老包身上,绝对是最新版本——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老包在最后和通话之后,就彻底失去了发言权,老陈和司机他们说让老包给大春子一个交代,于是老包就和他们上了车,结果七拐八拐,老包一看越走越荒凉,不象是回北京,于是怯生生的问这是去哪里,老陈告诉他这是去天堂,这句话把老包吓够呛,他以为对方要整死他,吓的一个劲求饶,把老陈他们逗的哈哈大笑。
  老陈恶狠狠的对他说,“你兄弟让我们损失了不少钱,你得替他还钱”。
  “我也控制不住他,你也看见了,我是真心帮你们啊”。
  “别说没用的,要他妈的不是你带来那杂种,我们能丢车吗”。司机也咬牙切齿,他在草从中可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我让他把车还给你们,他能听我的”。老包再三保证,对方根本不相信他,最后连蒙带胡给他带到山西代县老陈一个叔叔的黑砖窑,让他干活挣钱还帐。
  老包问一个月多少钱,老陈他们笑了,告诉他一个月1000,老包还问车多少钱,司机说10万,老包一听就哭了。
  老包天真的认为自己能说服他们,结果这帮山西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以为对方只是吓唬他或者开玩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在山西根本没有玩笑。
  老包在黑砖窑里第一次解释就被砖窑里的打手爆打了一顿,他们压根不听他说,上来就是拳脚加棍棒,老包旁边一个不高的年轻的东北人捅咕他好几下,让他别说了,老包才爬起来开始干活。
  捅咕他的人也是东北人,叫马龙,这小子告诉老包,“别反抗了,老实干活,和这些人说不清道理”。

  老包虽然不服气,但是看见其他不少工人都耷拉个脑袋干活,因此也没再做出头鸟,干了一天活,老包一直希望再看到司机或者老陈,他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始终没有看到这二人的影子。
  晚饭是包米面做的馒头,还有一些咸菜疙瘩,老包确实饿了,换了平时,这些东西根本看不上眼,但是现在不行了,他上去就抓了四个馒头,结果被管事的上来就给了一皮带,每个人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馒头,以及一条指头长短的咸菜,另外就是一些仿佛洗脚水般的汤,这个管够,但是水没烧开,老包要喝,马龙告诉他少喝,这是刷锅水,容易拉肚子。
  老包还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同时进来的一个陕西小伙子,这家伙一看就是农村人,特拧,被打了好几下子,就是不动弹,后来被关进小笼子里,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黑砖窑对打不服的,一般就采取这种方式,直到你饿虚脱了,才让你出来,不怕你不妥协。
  另外给大家送饭的是一个四川小孩子,瘦骨嶙峋,脑袋大,身子小,不小心都能掉汤桶里,哭丧个脸,拿来红烧都只有骨头没有肉。
  老包第一夜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黑砖窑的事情和来源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自己去网上查,我要说的是,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简直太不拿社会主义当回事了。
  老包在黑砖窑转眼干了一个礼拜的活了,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好几次想逃,可是没有任何机会。陕西的小伙子最终都是含着泪水妥协的,他姓林,问他叫什么也说,就说自己叫狗子,他特能干活,不偷懒,但是吃不饱,于是喝刷锅水,别人喝,拉肚子,他没事,他说这水和他家乡黄土高原上的水比简直就是琼浆玉露。他来黑砖窑是在大街上走路,突然有面包车停在身后,被麻袋一蒙就过来了,他本来是要去辽宁打工,挣钱回家讨婆姨的,结果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只能和砖块打一辈子交道了。

  马龙的遭遇更逗,他是长春人,吉林大学学机电专业毕业的。刚走入社会一年,上北京闯荡,在中关村一个招聘会上,看见有个大型国企招聘总工程师,小伙子心气高,一看待遇不错,于是主动应聘,结果居然被录用了,兴奋的赶紧用公用电话给长春的父母报告这个喜讯,总工程师,这个儿子太有出息了,可是没想到这是他父母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就杳无音讯,父母一着急上火,就全过世了,当然这是后话。

  马龙已经在这个黑砖窑当了一年的总工程师了,每天除了和其他工人一样闷头干活,剩下的就是帮助给机器拧个螺丝上点机油,这是和他专业唯一沾边的业务,也算没屈才。
  小四川是流浪儿,叫阿文,不知道自己姓啥,父母离异,天天在铁路上混,混到代县的时候,被老陈发现了,领回来,洗干净之后,就给鸡奸了,然后就被带到这里当长期性苦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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