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在东北的江湖岁月(我遇朝鲜美女的血泪往事)》
第38节

作者: 蚂蚁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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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男人长时期营养不良,按理说应该**低下,但是很奇怪,一个个天天身体各个器官都可以耷拉着,唯一那个地方需要的时候即使拉肚子,也依然能够雄起,阿文在这里简直就不被当人,晚上还要被一个叫做斌哥的黑劳力欺负,但是这孩子不抱怨,逆来顺受,麻木不仁,老包都想上去揍那个黑劳力了,但是马龙拦住了他,马龙告诉老包,这个斌哥是福建长乐人,在当地靠福利奖券发家,后来被一个对头坑到这里来了,已经三年了,这个斌哥起初也反抗,还逃跑,但是后来彻底被打木了,已经有点象神经病了,如果老包制止了他,他会在晚上趁老包睡着之后来报仇,很恐怖的。

  黑砖窑还有一个打手,叫张志刚,湖南常德人,在张家口当兵,转业之后没有直接回家,中途下车在太原溜达找小姐的时候,也被麻袋党装进了面包车,当了几个月苦力,因为表现良好,善于经营人际关系,升级当了打手。这家伙现在翻身农奴把歌唱之后,不去找迫害自己的地主老财报仇雪恨,而是甘心当资本家的走狗,管理起其他工人来,下手更恨,更黑。
  所以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了人性,善良绝对是奢侈非卖品。
日期:2008-12-18 12:54:39

  老包这种人任何时候都是没心没肺的,即使在黑砖窑这种艰难的环境中,其也能找到唯一的乐趣,那就是觊觎给他们做饭的女孩——淑芬,这是个重庆女孩,17,8岁的样子,模样有几分俊俏,扔到大街上也是有回头率的人,但是在这里则天天目光呆滞,行动机械。
  马龙告诉老包,这个女孩命运更悲惨,老家在重庆农村,初中毕业出来打工,结果被老陈他们拐骗到这里,当了性奴隶,打手表现好,砖厂老板就将淑芬奖赏给她们,有时候黑劳力表现不错,很听话,也被恩赐抓阄睡女人。
  淑芬起初肯定不愿意,但是架不住折磨殴打,最后彻底麻木,如果一说谁上她,能直接不用招呼,自己找地方脱裤子躺着等,马龙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人管吗”?老包继续他的天真。
  “谁管”?
  “没有王法了吗”?老包需要的时候想到了法律,法律对于他基本就是揩腚纸,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不需要的时候看都不看。

日期:2008-12-18 13:31:12

  “他们就是王法”。这话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嘴里说出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就没有人举报吗”?老包还不死心,他在东北,那里的人都很强悍,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实在想象不出,说话慢悠悠的山西人会这么没人性。
  “老板是当地著名的企业家,据说还是什么县政协委员,在当地很威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一手遮天”?老包不以为然,这么个小地方的小人物,夸张了吧。
  马龙四下看看,大部分人都躺着一动不动,吃的不多,生怕浪费多余体力的样子,于是低声告诉老包自己的经历。
  马龙刚来的几个月,始终不服气,有一次,看见来一辆车,据说是乡领导来检查,砖厂提前将危险分子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而且派了专门打手看管,只让一些痴傻呆憨的人出来继续干活——这对外是一个什么残疾人福利厂,乡领导检查过程相对比较隆重,而且随行还有摄像的,马龙豁出去了,大喊救命,结果被打手一顿胖揍,领导只是随便问了一下怎么回事,砖厂老板解释说欠钱不还,关押几天。

  乡领导说欠钱不好,应该还钱,就应该制止这种不正之风,然后继续一本正经检查下面的环节去了。
  后来,马龙被关在笼子里好几天,没吃没喝,之后再也不敢闹了。
  “没有人能出去吗”?老包问。
  “快死的时候,他们就给你扔到县城大街上”。

  “不可能吧”。老包打死也不相信社会主义阳光雨露下竟然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
  “有什么不可能”?
  “你——”。老包思考了一下,喉结来回滚动,咽了一口吐沫,转变了话题,“你抓过阄吗”?
  马龙看着他苦笑一下,“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干活呢”。
日期:2008-12-18 13:35:56

  老包每天早上6点起床,6点半吃完饭就开始干活,象他这样清醒的人一般是没资格出院干活的,出去采土的都是那些呆傻的主儿,他们这些相对来说智力正常刚来的必须在院子里夯砖胚,这个砖厂一共有40多个工人,其中有一大半头脑有问题,全国各地口音哪里都有,另外就是10多个打手,以本地人居多。
  老包中午11点下班,吃完午饭,12点半继续干活,晚上7点下班,吃完晚饭,集体躺着睡觉,不许走动,老板让他们要学会静静的养生之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院子里有两个打手值夜班,黑劳力全体睡在一个大通铺上,不许互相多说话,举报者有奖励,可以多吃一个馒头或者多得一根咸菜。起初有不少人举报,后来这点奖励根本不当事,另外还有斌哥这样半夜下黑手的人,加上大家也饿的都没力气听别人说话,以至于第二天根本不记得谁说话了,所以马龙才胆敢对老包说了这么多,因为已经没有人愿意举报了。
  想让人叛变其实很简单,给足够的面包和拳头就可以,可惜这里的老板不懂心理学,管理学,就知道使用暴力夺取政权,残酷的榨取剩余价值,于是在黑暗的砖窑里面,两个革命的小火种就这样埋下了。
  老包有时候也想表现突出一下,这样或许能抓阄和淑芬亲近一下,老包喜欢重庆女孩,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总偷看寝室对面家属区住家的隐私,而且还专门买了一个望远镜,我们那个时候也能看点特殊内容,现在回想起来还脸红心跳呢。
  但是他这样的体格和林狗子这种苦出生相比,根本效率就跟不上,看着打手们随意调戏淑芬,老包下半身非常焦躁,他完全理解那个转业兵为什么心甘情愿当打手了。
  老包没有指望我能来救他,他现在恨死我了,他认为我如果不出卖他,现在早不知道在那个温柔乡里肆意陶醉呢。
  这个家伙永远是狗脑子,从来不想假如我俩一起碰到老陈的话,只能比现在更悲惨,而且是三个人同时悲惨。
  现在我们的悲惨被他一个人承担了,我也很着急,放弃朋友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一定要给老包一个说法。
  但是怎么营救呢?
日期:2008-12-18 17:07:52

  我估计老包应该是被控制在黑煤窑了(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还有黑砖窑),或者也可能直接被老陈一时兴起,冰释前嫌的提携当了一级打手,这个家伙天生是个走狗料,在他心中,几乎没有什么怜悯,仁慈之心,给个骨头棒子就能当三截棍。
  当然不知道老陈是否赏识他,给他这个混迹江湖扬名立万的机会。
  后来综合考虑,只能是被控制了,如果但凡有机会,这个家伙也应该和家里联系啊,我问了所有关系和老包不错的同学,包括他的父母,老包这一段时间,压根就没有消息。

  我认为必须出马了,否则朋友要是被害死了,至少咱这做哥们的也得给他立个衣冠冢啊。
  可是上哪里找他的消息呢?我找不到六哥,找不到大春子,甚至都找不到小雪,我只有老陈和司机老周的手机号码——给他们打电话,除了吵架还能干什么呢?
  我去公丨安丨局咨询了,他们说报失踪必须直系亲属来,而且在哪里失踪就去哪里报警——这话简直就是畜生,我要知道在那里失踪还找你干嘛?若干年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丨警丨察就是不想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还想让别人冒充丨警丨察给老陈打电话,吓唬他,就说大庆这边报失踪了,但是又害怕老陈不承认,打草惊蛇,之后换个号码,连老陈都找不到就麻烦了。

  我拿出司机老周的驾驶执照,这家伙老家在吉林松原,离大庆不远,我可以带人去他家,找到他爹娘,然后再威胁他交出老包,但是我也害怕万一这家伙前脚交出老包,后脚再找我父母,那可就麻烦了。
  我甚至想带领一帮兄弟象电影里那样,去山西找他们死磕,英勇无谓的救出老包,但是我一看周围这些家伙,我就彻底没了信心。我高中那些同学,一个个上窜下跳冒充黑社会行,真要是挥刀玩命,没有一个象样的,至于重庆那些同学,现在各自在仕途上努力往上爬,谁能和你扯淡去,在学校惹是生非,一是没事闲的,二是张君他们逼迫的没招。现在老包这个事情可以说和人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让他们抛家舍业实在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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