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不经雲—— 梁山的历史 大宋的江湖》
第40节作者:
赵家三郎 日期:2009-09-20 20:47:58
三 花钱雇打手
孟州,河南省西北部。
从山东阳谷县到河南孟州,延绵两千余里,终于到了。
等待武松的还是未知。
办完复杂手续后,武松被带到牢房。早有十数个囚徒,来看武松说道:“好汉,你是新来的,告诉你这里的规矩。若有人情书信,拿出银子放在手里,一会儿狱警来了,便可送与他。若吃杀威棒时,也打得轻。若没人情送与他时,端的狠毒。记住了,好汉。”
武松身高八尺,臂膀结实,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初来乍到,至少没人骑在身上问你要吃“炒排骨”还是“手撕面”? 由此可见长的凶,特定环境下非常好使。
看人家大宋人民多么朴实,囚徒的素质都这么高。
武松道:“多谢众位指教。小人却有几两银子,他要是态度好点我便送与他,要是跟我装逼,一分也没有。”
“好汉休说这话!人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只是小心便好。”
话音刚落,狱警进来了,趾高气昂的问道:“哪个是新来的囚犯武松。”
武松道:“小人便是。”
狱警瞅都不瞅他一眼,道:“你不懂规矩是咋地?还要老爷我开口吗?你是景阳冈打虎的好汉,阳谷县公丨安丨局长,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规矩。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管你什么打虎英雄还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要钱要到明目张胆,此番对话可见索贿已成平常事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也一样,只是和谐社会,要钱的方式委婉一些罢了。
武松是何许人也?打虎英雄,江湖毫客,什么世面没见过,小小狱警曾经都是他的属下,如今竟然趾高气昂大摇大摆的要钱,武松岂能惯着你那鸟人。
武松有个特性,一是有仇必报,二是吃软不吃硬。跟武松较劲,那才是真的不好使。当下武松道:“别指望老爷送钱给你,倒有一双拳头相送。银子倒是有几两,还留着老爷买酒吃,看你能把我咋地?”
“好家伙,你给我等着。”狱警大怒而去。
好心的囚犯劝道:“这家伙去跟监狱长说了,必然害了你的性命。”
武松淡淡地说:“没事儿。”
少顷,来了三五个公人,踹门就进来了,大喊道:“谁是新来的囚犯武松。”
“喊啥呀!老爷在这儿呢!”
“一会看你还怎么神气。带走!”
点视厅。
高高在上的监狱长说:“新来的囚徒,知道太祖武德皇帝旧制吗?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
武松若无其事的说道:“要打便打,我若叫唤一声不是打虎好汉。”
众人笑了,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众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打,节骨眼上有人站出来说话。
一个年轻人。
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柳髭须,额头上缚着白手帕,身上穿着一领青纱上盖,把一条白绢搭膊络着手。看样子,他好像被人揍的不轻。年轻人在监狱长耳边略说几句话。监狱长微微颔首,“新到囚徒武松,你路途中曾得什么病了?”
“肉也吃得,酒也喝的,没得病。”显然武松没听出来言外之意。
“我看你气色不好,这一百杀威棒暂时记下,带下去。”
还以为闯了一趟鬼门关,感情没咋地,武松从内心鄙夷起孟州监狱的作风不够硬朗。说是打我叫一声不是好汉,实属嘴硬,后来武松不也被打的招了偷张都监家的银子。
武松完好不缺的回来了,众囚徒很纳闷,莫非是给了银子做了工作,还没有。那就奇怪了,有的囚徒想到二半夜愣是没想明白。有经验的囚徒明白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武松问道:“怎么个大事不好?”
“寄下这顿棒不是好意。晚间必然来结果你。到晚,把两碗干黄米饭和些臭鱼来与你吃了。趁饱带你去土牢里去,把索子捆翻着,把你卷了,塞住七窍,颠倒竖在壁边,不消半个更次,便结果了你性命。这个唤做盆吊。再有一样,也是把你来捆了,却把一个布袋,盛一袋黄沙,压在你身上。也不消一个更次,便是死的。这个唤土布袋压杀。”自古以来中国的杀人章法,随着的社会不断发展,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时至今日,有进无退。
武松听了,心一横,管他娘的,来吧!
接下来担心被杀的武松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狱警仿佛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早晚殷勤伺候,好酒好肉,又给洗澡又给按摩的,还换了高级单间。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可在监狱的范围随便溜达,不用做苦力,随意欣赏风景,难不成孟州监狱杀人还有这么多说道?
不,是武松的斗争气焰起到了最用。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武松坐不住了。干嘛呀这是!要杀便杀,何必默默唧唧的。
一如往常送饭的人又来了。
武松道:“我且问你,每日送的酒食,是谁教你送来的?”
“是管营相公的家里小管营,教送与都头吃。”
“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吃?”
“小人不知。只知道小官营要小人送半年三个月。”
武松暗自寻思,管营相公的家里小管营,那不就是监狱长的儿子。送半年三个月,我靠!这么吃喝下去我不成猪了。“小官营长的什么样?我在哪里见过吗?”
“前日都头初来时,厅上那个白手帕包头,便是小管营。”
“站在管营相公身边的那个人?”
“正是。”
武松道:“我待吃杀威棒时,敢是他说,救了我,是么?”
“是的。”
“我在山东,他在河南,不曾相识。”武松心里直打鼓,“小官营叫什么?”
“姓施名恩,使得好拳棒,人都叫他做金眼彪施恩。”明显是在拍马屁,使得好拳棒,还被人揍了。
机会,翻身的机会来了。武松意识到小官营有求于他,否则不会如此殷勤,所以此人必要见一见。武松道:“兄弟,辛苦你一趟去把小官营找来,否则这饭我不吃。”
“小管营分赴教小人待半年三个月,方才说明。”
不去是吧?武松有办法,“兄弟,你见过沙包大的拳头吗?”说着武松举起拳头,攥的吱吱作响,附加一句,“你知道沙包大的拳头打在身上的后果吗?”
那人二话没说,一溜烟跑了。
“金眼彪”施恩来了,带着一身伤痛,见武松,纳头便拜。
吃软不吃硬,武松就是这么个人。现实中有很多武松般性格的人,叫孙子那不好使,你一软叫大爷,好使。在武松看来人家小官营这是给你面子,现在武松是什么人?罪犯,人家是政府官员,政府官员向罪犯跪拜面子给的足足的,何况武松非常好面子。
武松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个治下的囚徒,自来未会拜识尊颜。前日承蒙救了一顿大棒,今又蒙每日好酒好食相待,甚是不当。又没半点儿差遣。正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施恩道:“小弟久闻兄长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勾相见。今日幸得兄长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只恨无物款待。因此怀羞,不敢相见。”
客气客气,寒暄寒暄。
高效率的武松两句话问道主题上,为什么要过了三个月半年后再说?
施恩道:“明人不说暗话,小弟有事相求,只是兄长远路到此,气力有亏,未经完足。且请将息半年三五个月,待兄长气力完足,那时却对兄长说知备细。”提起这话,武松气不打一处来,分明是看不起我吗?我身体好着呢!不说点惊天动地的你不是知道什么叫做耸人听闻啊!“管营听禀:去年我得了三个月疟疾,景阳冈上酒醉里,打死老虎,也只三拳两脚,便自打死了。如今又怎么样呢?”
施恩不敢苟同,如武松不将养好了身体,恐凶多吉少,因为对手他很了解,那是一个差点儿没揍的他下半生不能自理的人。
武松无奈了,说什么都不好使,只有表演一下了。“天王堂前那个石墩,约有多少斤重?”
“四五百斤重吧!”
“看我能不能搬动。”
两人来到天王堂,众囚徒一见武松要搬石墩,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小管营,你也信我真的拿不起?你众人且躲开,看武松现眼了。”
现眼,即现场表演。
武松便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把那个石墩识一抱,大喝一声:“起——”轻轻地抱将起来。双手把石墩只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
众人见了,尽皆骇然。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没有了,施恩服了,活了二十多年终于见到了神人,见到了高手。
武松道:“小管营,今番须同说知,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施恩笑了,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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