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娃么,逆来顺受的时候多了,不多这一次。
更何况,这不是都已经全身检查了吗?屁事儿都没有。
再说了,向来受到的教育是大局为重,自己这点儿伤不算什么的。
又聊了一会儿,赵大主任要走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工作要做,也不能这么整天耗在医院陪张小北吧。
最后也只是让张小北安心养伤,尽快出院。
其实安心养伤个屁啊,五脏六腑都好好的,尽快出院才是真理吧!
话说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不想让自己“花着脸”出现在集团之吧。
年轻人,血液循环好,而且都是一些擦伤,伤口好的也快,也是一星期吧。张小北躺不住了,死活是出院了。
话说脸的伤疤都掉痂了。身的擦伤穿个长袖长裤都遮住了,有什么好怕的。再有是,这破医院,抽个烟还得藏起来,真特么没劲。
周一对周一,只是任迟了一星期。
周日的晚张小北回到了宿舍,至于医院结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人去管,张小北才不管那些个呢。
这要回来,肯定是跟赵大主任说过了,赵大主任也说了个周一见。
然后交代了一下周一总裁办公会的一些事宜,让他早早准备好,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回到了熟悉的大院,回到了熟悉的宿舍,又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和自己跳下去的那个窗户,张小北心里一种莫名其妙情绪涌心头。
尼玛,这个事情是自己干出来的吗?
周一的早,张小北7点半便坐在了办公室,不出所料,金总同志8点钟也要来班了,今儿开会么,铁定是要来的。
除此之外,会议准备的材料分成了几项,列成了提纲,都需要和金总一一对接一下。另外还有,提前五分钟热热地泡一杯茶,领导进门能喝了。
这都是秘书要做的事情,杂七杂八的,得领导的老婆儿子还贴心才行。
果然八点钟,金总的脚步声已经在楼道响起了,看到张小北的门开着,顺手也推门进来了。
这一进来,张小北立刻起身了。只是惊了金总一下。
看来这赵大秘书是有意没有告诉金总同志啊,想给金总一个意外吧。
只是金总看到了张小北,却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口大叫:“小赵,小赵——”
赵大主任随后风风火火地,一边应着声,一边跑了进来。
然后一段有意思的对话便开始了,只是没有张小北的份儿。
“这人谁啊?”
“张小北啊!”
“张小北么?”
“是张小北。”
“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脸花了呗。”
“这样啊,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哦,胆子肿了。”
“啊?胆子肿了?”
“哈哈哈哈……”金总和赵秘书说道这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张小北这才明白,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唱双簧,原来是开自己的玩笑呢,于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
这个时候,只见金总向前走了两步,轻轻地拍了拍张小北的肩膀,说了一句:“总裁大秘,任吧!”
话说这班了,一切东西也恢复了秩序,张小北成天起来忙的不亦乐乎,金总也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只是张小北越来越觉得肚子里的墨水少了,没事干的时候拼命的学习,什么法律条,会计手册,营销策略……
当个秘书是真不容易,干成了是个全才;干不成是一个废柴。而张小北正朝着全才的方向努力前进。
而至于次一些职工冲击集团机关的事情,似乎也再没有人提及,好像这个事情被人遗忘了似的。
其实这个事情哪那么容易解决,只是张小北面还有个赵大主任,这些事情都是赵大主任在做。
当然,不是总裁不相信张小北,而是这孩子器官虽然发育完全了,可到底还是有些稚嫩,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明显不足。
倒是金总也十分看好这张小北,这娃从2月份来实习,现在5月底,三个半月的时间,成长的速度不慢了。
当然,这期间,集团的机构改革也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先后又成立了财务分公司、设备采购分公司。另外,销售分公司是本来有的。
然后是这三个分公司对全集团的财务工作、设备采购工作和煤炭销售工作进行总体和统一的管理,不再让各煤矿各自为政,自行采购和销售,自行进行财务管理。
这一下,又是一枚导弹,在公司炸开了窝。
这么一来,矿长手的权利可是大大削弱了,连同矿的财务科、供应科和销售科,所有的自主权全部都被收回,这一下,吃拿卡要的利益岗位全部都傻眼了。
然而傻眼之后,带来的是反面情绪,老实一点的不作为,不干事;不老实一点的,又开始到处煽风点火了。
一时间,集团下下议论纷纷,话题不断。
但尽管这样,金总一句“不换思想换人”,还是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张小北的感觉,在老职工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落地的时候,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无疑是在烈火加了一把干柴火,这火怕是要越烧越旺了。
根本目的,怕是要将这金总赶走为止了。
他这一来,抹杀了多少人的利益啊。供应科的回扣没有了,销售科私自倒卖煤炭的倒腾不了;财务科成了一个管账科,只负责记账了,钱的收支都回集团了。
一点儿利益都没有了,这没有点儿事情都对不起这么大的动静不是。
张小北越想越不对,于是有一天晚,张小北来到了赵大主任的办公室。
“赵哥。”张小北一副似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小北。”赵大主任晚看书的“毛病”坚持的一贯很好。
“集团现在机构改革这一块儿动静可真还是不小啊。”张小北说了这么一句。
“有话说,有屁放,秘书干了没几天,倒是学会藏着掖着了。”赵大主任说着给赵小北扔了一根烟。
张小北点着了说道:“专用线分红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现在金总又来了个机构改革,这一下多少人的利益都没了。怕是越来越多的人希望把金总赶走吧。”
赶走,对,是这个词,赶走。
刘白水也是想把金总赶走,赶走了你,你这董事局最后还得求到我刘白水的头,说不定我还能干总经理,说把我撤了撤了,劳子咽不下这口气。别说什么金永成,谁来我把谁赶走。
现在煤矿的利益科室被“缴械”,虽然消极对抗着,自然也是巴不得金总被赶走,赶走了姓金的,这种消极对抗也产生了效果,成立的那几个分公司,自然成了摆设。自己的利益依然能够回到手。
所以现在是内忧外患,一并来了。
是不是也意味着以刘白水为首的那些退休职工,还会第二次来集团公司进行冲击呢!
毕竟第一次,集团没有果断出手,而是采取了忍让的态度,刘白水自然是更加嚣张。
话说这种事情,有再一再二,那绝对会有再三再四的。
张小北一边想,一边说,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儿全抛了出来。
“小北啊,你说的这些事情,金总也想到了,不过你能想到也是难能可贵。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突破口,有些事情也必须得干,也必须得有人干!要是集团的态度还这么一直走下去,想来也用不了几年完蛋了。”赵大主任说着,用手搓了搓眼睛,看来也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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