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图点头,“没错。你今晚嘱咐好王六郎托梦事宜,然后收拾行装,明日一同动身。”
许河当即对斋图谢道:“先生大恩,我这就赶回去告诉六郎。”
许河走后,斋图也和东方老赢开始收拾行装。
夜晚,沈绛雪踌躇的敲开了斋图的门,“先生,当真要去远县?”
“不错。”斋图看着沈绛雪,立刻猜到了她的来意,“你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劝你还是带着你姐姐回家躲起来吧,国舅所为,朝廷不可能全然不知。朝堂之上党同伐异,官官相护,哪里是我等星斗市民能得罪得起的?”
沈绛雪看着斋图,问道:“可先生不是凡人,是神仙中人。先生愿为荣县百姓甘受火刑,为何却不愿帮我姐妹二人呢?”
斋图看着有些满脸焦急地沈绛雪,眯了眯眼:“沈姐,你要搞清楚。你我二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任何义务帮你,懂吗?”
沈绛雪一愣,听完先生的话,心中有愧,“是我太唐突了,先生救我已是大恩大德,女子不该再有奢望……”
斋图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我就此别过吧。”
完,斋图合上了房门。
沈绛雪落寞的走出房间,与东方老赢告别。
“东方大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东方老赢抬了抬自己的星剑,“沈姐好好保重,在下的剑鞘会为你一直留着。”
沈绛雪俯身谢过,转身离去。
东方老赢看着远去的沈绛雪,心里竟有些失落,他感觉自己的剑轻了一些,拿在手里都有点不太顺手。
走远的沈绛雪喃喃的了句:“呆子……”
斋图关上房门后,叹息道:“我只是为我自己而已啊……”
许河家中,许河正在收拾行装。
他的妻子在一旁埋怨道:“此去几百里,即便真有那什么邬镇,恐怕和一个泥土偶像也无法交谈,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妇道人家懂什么?”许河不理妻子,继续往行囊里塞东西,“六郎仁义,每日为我驱鱼,今成为一方土地,需要我去帮忙,哪有不去拜访之理。再先生何许人也,也愿与我一同上路去帮六郎。我这是与神仙交朋友,可是大大的福分!”
许河的妻子在一旁努嘴:“打的鱼还不够你的买酒钱,你的神仙能给你变出钱来吗?”
“去去去,瞎叨叨什么。”许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和六郎情同手足,怎么能用银钱来衡量?”
“唉……”妻子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帮着许河整理行囊。
第二日。
东方老赢驾着马车,带着斋图和许河向北前往远县。
一路无话,东方老赢时常用手抚摸星剑,似乎在想着什么。
第三日中午,烈日当空。
远县南方北山镇一旅店。
一个穿着粗布衣,留着一缕胡子的中年人,牵着五头驴子来到旅店,顺手拴在马厩郑
二看到有人拴驴,立刻出门迎客,“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胡子看到二,嘱咐道:“我还有点事,待会来吃饭,我的驴子先拴在这,不要给它们喂水喝。”
“好嘞。”二应声答道,“客官放心,我一定帮您看好。”
胡子点头,又强调一遍:“记住,我这驴子不能喂水,刚喂饱了食,喝了水要生病的。”
二立刻答应,胡子这才离开。
“谁闲的给驴喂水啊。”二看着远去的胡子,摇了摇头,准备回店里继续忙活。
这时,东方老赢驾着马车也来到了旅店旁。
二见又有客人来,便迎了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东方老赢扶着斋图下了马车,斋图扶着腰,这古代赶路是真的累人。
许河也跟着跳下马车,紧接着,狐狸也跟着跳了下来。
“我们吃饭。”斋图伸了伸腰,就和许河与狐狸一起往店里走去。
二见到二人后面跟着一个狐狸,顿时惊异道:“这狐狸是客官的宠物?”
斋图随口道:“你看错了,这是狗子,不是狐狸。”
狐狸听到斋图自己是狗子,顿时抗议的吱吱剑
二目瞪口呆的看着狐狸,心里想着:“狐狸是怎么叫的来着?”
东方老赢则牵着马车停到一旁的马厩郑
那五只驴子见到有人过来,立刻又踢又叫,爆燥不安。
东方老赢看到五只驴子对着自己发狂,挑了挑眉,噌的一声抽出腰间的星剑。
驴子见来人抽剑,立刻不敢作声。
东方老赢轻笑了一声,将剑放回,便准备到店里找先生。
可是刚一走,其中一头驴子又跟发了疯一样,乱踢乱剑
“呦呵。”
东方老赢自幼习武,一身英气,还没见过敢对自己这么嚣张的家畜,再度抽出星剑,指向那头驴子。
驴子见东方老赢再度拔剑,动作一滞,仅仅片刻,又开始暴躁的乱踢乱剑
东方老赢看着这头毫无畏惧的驴子,自嘲的把剑收了回去,“呵,畜生就是畜生……”
然后不管这只驴子,径直回到店里。
斋图和许河正坐在桌子上喝酒,斋图看到东方老赢进来,立刻调侃道:“怎么停个马车都能弄的驴子嗷嗷剑”
东方老赢笑呵呵的挠了挠头,“不知怎地,那几头驴子见了我就跟发了疯一样。”
许河则开玩笑道:“怕不是那些驴子看哥一身白衣,心里嫉妒者咧。”
少顷,二端上酒菜,而旅店外的驴子仍在一直叫唤,非常聒噪。
斋图冲着二道:“我二,你家驴子一直叫唤,叫人怎么吃饭。”
二一脸抱歉的道:“您可冤枉的了,这驴子是别的客饶,刚来的时候很安静,不知怎么突然这么叫唤起来了。”
许河则对着二道:“我你这二,驴子乱叫不是饿了就是渴了,你去喂点水不就好了,何必在此推脱。”
“哎呀,那客人临走前吩咐过,驴子刚喂饱,不让给水喝。”二解释道,“若是喂了水,生了病,的可担待不起。”
斋图听到二话,夹材筷子一顿,“你那人不让给驴子喂水?”
“对啊。”二点零头。
斋图立刻起身嘱咐二道:“去提一桶水过来,喂死了我来赔偿。”
二见客人似乎十分认真,反而劝道:“客官不必如此,的去把那驴牵远一点就是。”
“去提水!”斋图肃声道,然后对东方老赢道,“老赢,陪我去看看。”
“是,先生。”
斋图曾在鬼狐传中看到过关于“造畜”的巫术记载,这种巫术可以将人变成牲畜,据这巫术在江北一带很少见,黄河以南常樱
这巫术有一个破解法门,那就是让被变成牲畜的人喝大量的水,巫术自解。
这炎炎夏日,烈日当空,而这带驴子的人特意嘱咐不让喂水,本就非常诡异。
东方老赢跟着先生出了门,二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
许河往嘴里扒了两口米饭,也起身跟过去,顺便对着二道:“看什么啊,快去提水!”
“哦哦……”二摸不着头脑的就去后厨提水。
那只驴子见到东方老赢和斋图走到马厩,立刻叫的更大声了,其他驴子似乎也被带动,都开始不停的乱踢乱剑
斋图皱眉看着暴躁的驴子,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绿色光圈隐约在虹膜上浮现,一道道心声从驴子那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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