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村鬼事》
第33节

作者: 白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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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听了,也觉怪渗人。
  敬贤也知道了村里伙子的事了。自从那次活佛去过破庙以后,也邪门,每都趁敬贤不注意,往外就跑。老虎还有打旽的时候,敬贤这么近六十的老头子怎么斗得过活佛?
  敬贤每次去庙那儿也是心里直哆嗦。可有什么办法?门口堵着一堆求佛的人,那是给咱来送钱的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毛爷爷的份上也要坚持下去啊。刚两口子成忙地里,现在又弄上了蘑菇大棚,更是忙得晕头转向,跟本就不管活佛的事,你爱咋滴咋滴。
  时间一长,敬贤就觉力不从心了,七八岁的孩子,虽不长个,但他长肉呀,他跟你较起劲来,你掂不起,也抱不动。再他有了反抗意识,你磨破嘴皮子,活佛也是老虎拉磨,不听那一套。
  每次从破庙把活佛揪回来,直累的敬贤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又不敢给活佛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上大刑。只能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
  敬贤也知道破庙那个地方邪性,但他觉得老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时间久了非把他闹出毛病来不可。干脆去那破庙那儿得了。破庙虽闲,也是村里的地方,即便是整理那儿也要村里干部同意了才校
  于是,敬贤掂了兜子水果趁晌午的功夫,敲开了村长祥义的大门。开门的是嫣红,嫣红刚洗了头,头发还不干,长长的头发散发出清香四溢的味,上身穿着大红的毛线紧身衣,把身体勾勒的更是凹凸一致,下身穿着流行的黑色喇叭裤。
  敬贤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咽了口唾沫,眼不自觉的往嫣红身上飘。嫣红轻咳了一声,看着敬贤,那意思是这样看一个女人是很不礼貌的。
  “在家哪,吃饭了吧?祥义也在吧?”敬贤赶紧收住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满脸堆笑的。
  “嗯,在家,进来吧!”嫣红不冷不热地回道。
  “哪就好,哪就好,我跟祥义个事儿。”
  祥义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敬贤进来。也只是欠了欠身,让敬贤坐下。嫣红转身进了里屋,去换衣服去了。敬贤客套了几句,把村里种蘑菇的大好前景展望一番,又不着边际地着村里日新月异,蒸蒸日上的村里变化,无非形势大好,大好形势。

  拐了十万八千里,敬贤才把自己想利用起破庙的事出来,反复强调,活佛在那儿,是利国利民利村。把那庙弄成善男信女如云,香火盛旺如梦似幻,招四方宾朋,引八方财源。
  祥义是老江湖,凭敬贤一顿云山雾罩的白话,不会搅乱他的心智。心里,你个老滑头,在这儿跟老子象叫化子似的念一起喜歌,就把破庙那地给你了?想地美!
  祥义面露难色,只嘬牙道,这公家的地界吧,就这样。它闲着,你不占他不占没事。有一个人占了,他就要弄个为什么他行我不校你你家活佛想做法事,想行好做善事。他还,我还想拆巴拆巴种菜呢。
  敬贤,你是不是这个理?这事呢,我一个人了不算,要村委研究决定才行,虽然我只是个村长,可以是党的干部不是?不能搞专制,不能搞一言堂嘛!
  我呸,那话不怕大雷劈!村里大大的事还不是你了算?你定的事谁敢放个屁?敬贤心里,但面上却没一丝显露。
  那是,那是。不管什么事,也要有个过程,那就研究研究?过我听信。敬贤知道,这一趟半棠跑下这事来也不可能。只好鸣金收兵,再图良策。
  敬贤走后,嫣红在屋里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听了一清二楚。她从屋里走出来问祥义什么主意。
  祥义笑晾:“什么主意呀,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啊。承包费!想白用那地,那有那好事?”
  嫣红也忿忿地:“什么德性!还偏弄了个活佛,老也不开眼!”
  祥义:“人走时气,马走膘,这个没办法。不过承包费我得好好想想!”
  嫣红又道:“这种下九流的扒灰头,不能便宜了他!”

  嫣红的没错,在古时就传下这上中下九流,这里但这下九流;一流王八,二流龟,三流戏子,四流吹,五流赌头,六流唱曲,七流痞,八流盗,九流扒灰。
  敬贤从祥义那儿出来,心里一直闷闷不乐,想利用破庙的事没有任何成绩。是不是他给祥义拿的东西少了?祥义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村里研究只不过是句推辞话。下一步怎么办?
  “纯纯痴心独对伊,伊人却将他人陪。举杯望月遥相问,谁是我来我是谁!”敬贤心里烦,忍不住用京剧唱腔,来了一嗓子,发泻心中的压抑。
  “哦,我谁家的大叫驴大中午的在发骚呢,原来是敬贤呀,嘻嘻嘻.....”敬贤回头一看是秀琴。

  “这叫什么话,这是艺术,国粹!”
  “去蛋吧,人家那叫国粹,你这个叫,我啐!荒腔走板的瞎哼叽啥!”秀琴问。
  本来敬贤没打算吿诉秀琴去祥义家想利用破庙的事,心里也有些烦乱,把这事简单的跟秀琴了几句。
  者无心,听着有意,秀琴却把这事记住了。
  秀琴晩上吃饭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男人。秀琴男人是个木匠,一直想开个木匠铺,家里院子里又折腾不开,再每电剧电刨子乱响也扰民。正苦于没有地方干,秀琴这么一心里象打个一扇窗户。

  八十年中后期是中国农村复心时代,农村基本上解决了温饱。“吃饱不饿”,就这么个浅显的道理,让几千年的帝王也没搞明白,但让*一下子给解决了。其他的手业也待逐步走向大的发展。
  那时铝合金之类的门窗仍然在村里很少见,人们依然遵循着木制门窗的路子。所以秀琴男饶木工活很忙。
  秀琴男人顿开茅塞,于是也想利用闲置的破庙改做一个木器加工厂。当他听秀琴敬贤去祥义家,祥义并没有痛快的答应他,秀琴男人觉的自己还有机会。
  于是,第二秀琴男人也便找到祥义,把自己想开木器加工厂的想法,告诉了祥义。祥义没想到那破庙成了炽手可热的地方,他脑子也飞快的转着,秀琴男人做木器加工厂,这本身是好事,支持村里副业发展完全符上面要求。
  敬贤俢缮庙堂搞活佛,纯粹是封建迷信活动,违犯上面的政策,也对“五讲四美,三热爱”背道而驰。搞不好要丢乌纱帽。
  那时对封建迷信还是相当敏感的,敬贤弄活佛是没人举报。如果当时有人举报,很快会被取缔。所以祥义对敬贤有顾虑,不愿明目张胆的支持敬贤。
  但是,祥义也考虑到,秀琴男人虽办木器加工厂合理合法,毕经秀琴男人姓牛。如果真的让秀琴男人包了那破庙办厂,他们林姓家族对他意见就大了。
  不管怎么,敬贤姓林。还有重要的一点,秀琴男饶实力比不上敬贤,听,敬贤早些年在津卫上班,原来的厂子又给敬贤补发当年下放的工资,手里肯定宽绰。
  让祥义顾虑的不仅是个,最近发生的村里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也让他心里发毛。尤其自从身上挨了鬼一掌,身上鬼手印好了没多久。怎能不记忆犹新?差点丢了性命,想想都出冷汗。
  他从心眼里不敢惹那种鬼怪神妖的事了,如果真的不让敬贤修庙,万一惹动神灵,那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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