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上辈怨仇与我们何干?有种的拿我命去,去了我也跟你拚个你死我活!”大柱骂完又道,然后嘭的一下跪倒墓地,撕开胸前衣服,仰怒吼:“苍啊,狗娘养的恶鬼!屡犯我家,害人性命,理何在!恶鬼,来呀!有种朝这儿来,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不知鬼邪真的听到与否,还是白日不敢造次,旋风竟渐渐了,眼看着旋风竟然刮起了几张地上扔下的冥币,向火堆里飞去,在火堆里燃起来,旋风在坟的明堂处逗留几秒种然后消失了。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旺财赶紧:“埋坟,别耽误了!”人们这才回过神,都涌过来抄铁锨把大柱爷爷埋了。人们都感到身上冷嗖嗖的,出了一身冷汗,谁也没遇到这种事啊!
旺财过来:“勇,阴阳的道理是相通的,什么也有个正与邪,只要我们不怕,讲道理,在那儿也行的通。今幸亏你在,不然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凭我自已的力量根本斗不过那鬼邪的!”
“我也没办法,见机行事吧,逼急了只有赌一把了,人凡事不赌不行!”我。
总算平安的把大柱爷爷安葬了,在后来的日子里,大柱日子也算平稳。多年后我回家,与大柱唠起当年的事,大柱还记忆犹新。
从坟上归来与旺财连带唠的往家走,身后传来有人叫我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是晓梅。
我忙站住脚,旺财见有人叫我,头里先走了。晓梅穿着一件肥大的红碎花棉衣,头发蓬松着,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惆怅,我笑了:“我的美女姐姐,不去惦记救死扶伤,还这么闲呀?”
“你不知道我怎么混的呀?见了我就会大风刮蒺蔾,连风(讽)带刺的。好好话不行呀。”晓梅一脸的不高兴。我忙笑道:“姐,好好的,谁惹你了?”
晓梅撩撩额上的头发,指着额头,紫青的一块,样子有杏核大。有点委屈地:“能有谁?还不是他。昨我跟他又干架了,常年不在家,还结婚好几年了没个孩子。放屁,他不在家我跟谁有去?他在外面找女人了,没话了还乱找理由!”
“他什么时回的啊?那生意也不好做了,不行就回家干点别的,一样能生活。”我劝晓梅。
“他有那女的勾着魂,怎么能回家干呀,回家好几了,吵。成闹离婚。”
“要不是他在沧州表演时,用‘倒插’白了,让人揍伤了,不然他才不会回!伤了才想起有个家,有老婆!”
晓梅的“倒插”是跑江湖的一种行话,“倒插”是用在表演节目之前的一种白话。江湖上招呼人桨拴桩”,然后是“点蓬”,也就是跟我们写的用的序了,楔子差不多。然后就用上这“倒插”了。
比如卖膏药的吧,“点蓬”完了就,这膏药分文不取,免费赠送。人们一听白给那个不要啊,就开始乱抢了,里面有托开始捣乱。这卖药人又了,有人拿回去补墙洞,那咱不能给他。给应该真正有用的人。
现在改做预约,预约三十人,预约是个有印章的条。然后从三十人里筛出没钱的或是不容易上当人,留二十个。然后再从二十人里在筛,怎么筛呢?
这人又了,你拿药膏去治病,我给你要一毛钱喝杯水,你还要不要膏药了?那人肯定不含糊给他一毛钱。然后再考验第二个人,,那位的钱我不要,就要你的,给二毛你给不?二毛就二毛这不考验嘛。也就三毛五毛的考验下去。
多了不加,加多了真有个不掏的,叫做“炸蓬”那就-哄而散了。最后开始“挖正点”了,然后,我加三块你掏不?有人掏了,卖药然后把钱还给人家,送膏药这人,又加到五块,然后又退钱送膏药。当所有人都确信钱还退时,把钱加到十元一贴了。然后,把不坚定的分子的钱退回,谁要钱赶紧走!并加杂着难听的话。
等大伙都信钱一定退时,卖药的则,你们真信十元买一贴吗?舍得给我吗?
众缺然,十元就十元,舍得。此时里面的托出来,谁要后悔全家死光光,家里着火,都暴病!
然后卖药的拿出药来,上面标价全是十五二十元一贴。卖药的则,凡十元的全增二十元的药,五元的给十五的。众人这才知道买了药,还认为得了便宜。
这就是江湖上的“倒插”。
晓梅满肚子的怨气,简单地叙述了他男人最近的情况。他男人先是做“流水”的,江湖上“点蓬”与“流水”是两大经营方式,就是穿上少数民族衣服啦,扮成和尚道士啦,不过也有不弄这个的那桨报清口”。
晓梅男人也卖过捕,这也是江湖上的“流水”,干那活的多为哑巴,卖的刀能斩钉截铁,能削棉花。是真的吗?是真的。不过这里有个窍门,正常的好刀锻造时技术性高,花费时间。而象晓梅男人装哑巴卖的刀粹属粗制滥造。为什么还能斩钉削棉花呢?
他在表演时把刀在砂轮上磨几下,磨成蚌壳状,即“元宝口”,有稍许锋刃,所以能削棉花,断钉时再磨厚些就不会出现崩口了。不过当你买回家没几,你自然就把捕扔了,根本不能用。装哑巴,自然是写上价,不跟你讨价还价,还方便取信于他了。
“流水”做了一阵子,晓梅男人争的钱全都花在那四川女人身上,两人又做合演做“点蓬”,卖蛇药,结果“倒插”时让人识破,被当地一帮混混打了。四川女人见他不能干活了,趁黑夜溜了。
女人走时席卷了他的钱,两人也算没白好了一场,还不错给他剩下了七块车费钱。有车钱可没饭钱啊,晓梅男人又从村里人家墙头上扒了几块蓝砖头,晚上没事就磨砖头,把砖磨成粉末,从垃圾里找了几张破报纸。边往回走,边卖耗子药。
一路上胡袄,自已的耗子药多么厉害。那年月,灭鼠大王邱满囤,正如日东升,火的不得了。鼠药可逮公捉母,想捉什么你管。晓梅男人邱满囤是他干爹,把他的捉鼠秘笈偷了出来,这药要是不管用,让他屁股摔两半,嗓子眼烂大窟窿。
买回家老鼠不但不吃,还在药上筑上窝了。人们琢磨半,这子发的誓没道理呀,谁的屁股不两半?谁的嗓子没窟窿?上当了。
晓梅起来,眼角眉稍都是恨:“你一个大老爷们,在外面让女人坑了,回了家不思悔过,还腆着脸挑媳妇的事,你这种人还要脸不!昨晚吵架还,那有不吃腥的猫呀?在外面寂寞了什么的。我就骂他,骂急了他竟用,喝酒的酒杯投我,正好投到我额上。我拿定主意了,这婚非离不可!”
“什么事别太冲动,想好了再,婚好离。可在找个好男人也不易啊!”
“好男人有的是,那个也比他强!文不能提笔,武不能卖拳。当初爷爷实指望他把古彩戏法学到手,传承下去。谁知道竟学了些坑蒙拐骗的伎俩,爷爷要知道了,还不气死?我从来都不敢跟爷爷聊有关他的事。”
“你就这么个货色,茅房里的搅屎棍,文(闻)文不得,武(舞)武不得,又不学好,你让我怎么跟他混!”晓梅不由落下泪来。
我从来都不主张劝别人离婚,听了晓梅的诉,另外对于晓梅男饶所做所为我也有所耳闻,于是我想了想:“想离就离吧,世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男人。与其凑合过日子痛苦,不如离了干脆,如你觉得他真的那么混蛋无耻的话,那么就离!穿着鞋走路,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当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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