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点点头,又:“我给家里人了,都劝我别离,都出一家进一家的不容易,唉,光煎熬着是多么痛苦的事,谁能理解?”
正与晓梅着话,祥义骑着摩托过来。打断了我们话,把摩托停在我们面前,:“勇啊,唠什么呢?”
“这不,刚从大柱爷爷坟上回来,碰上了晓梅姐,会闲话,你这是去哪呀?”
“我刚从公社回来。对了,要不见你我差点忘了,颖打了个电话,让你帮个什么忙。有机会去城里一趟。我问他有什么事,这孩子就是不。你看着办吧!”
我应着,祥义又回过头来:“对了,勇,这两咱村荒庙开始承包,你也投标吧?”我笑了笑,点点头。
我知道,祥义在想把敬贤承包庙的事搅黄,不能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行,所以张罗投标人,人越多越能打破敬贤的机会越多。
祥义看来有了充分的准备计划,这破庙成了抢手的地方了。祥义走了,留下了一股青烟。
晓梅等祥义走了,冲我坏坏的一笑:“你吧,一点眼色也看不出,未来的老丈人你也不,献些殷勤,真是笨蛋!”
“姐,你又胡什么呀!看你!”我赶紧红着脸去掩饰。晓梅越发来劲地:“且,骗谁呀,人家都你与林颖好,跟我还不实话!”
“没准的事,别乱行不?”我有些急了。“不了,不了,反正告诉你,你跟谁好我不管,你也是姐的!”晓梅望着我。
我赶紧:“你别变态啊!你还让我在大堤村混不了?”
“就变态了,你咋滴吧!”晓梅笑了,笑的花技乱舞。我又:“在当街就信口开河,不怕让人看见笑话你?快走吧。”
我也没再继读与晓梅搭话,生怕弄出些事端来。想想又挺可笑,与旺财,还有其他弟兄们,鬼都不怕。晓梅的几句话倒让我前言不搭后语,看着晓梅前凸后翘的身影,心里也莫名的沖动。
我不知道林颖想让我去县城的目的,也不知该去不该去。那时村里有电话的户非常少,几个别的安装上了。大队里的电话在祥义家安着,平时有特殊事人们才去找他,一般情况没人用那电话。
回到家里,爹与娘都吃完了饭,娘平时见了我话很多,不知怎么娘头也不抬,跟本不看我,爹也虎着脸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我有些莫名其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翼翼地问娘怎么回事,娘扭扭脸不理我。爹话了,“人家今年种蘑菇的要发大财呢,当初村里弄你偏不弄,后悔不?”
“怎么?你们听谁的啊?怎么就肯定能发大财?”我问爹。
爹:“我今去地里刨萝卜,碰上了种蘑菇的技术员,人家那孩子话可实在哩。现在都时行种蘑菇呢。还咱们不远的王集镇去年家家户都种蘑菇发了。家家都成万元户了。咱再不追一把,恐怕连尾巴也摸不着了。可你子老发犟,到时候让你子悔的肠子都绿了!”
“爹,你不懂,咱村里种的是平菇,生长周期要四五个月呢。要下来蘑菇也要过了阴历年了。市场千变万化,谁也闹不清究竟怎样!”
爹生气的一扭身,忿忿的地:“就你懂!人家技术员比你知道的不多?技术员还,人家王集镇富的流油,村里大闺女找婆家都不出村。外村的削尖脑袋往这几钻,你看看人家是怎么过的日子?那象咱?走那儿也是一副穷酸样,你黑婶给你张罗一个媳妇吧,还嫌人家。告诉你,以后再相亲,只要人家愿意,咱什么也不挑!懂不?”
我赶紧维维诺诺,是。父亲才不理我了,转身拾掇深勾子耙去了。
我又问娘:“在哪碰上的技术员,娘,在村委会门口,他正等祥义呢?我还问了问先前那个技术员现在怎样了呢。那伙子那女孩子自从在那儿中邪后一直没有恢复。高烧不退胡话,也请过不少的巫医也不奏效。”
“那井那儿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事?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吗?”我问娘。
“嗯,起这话来可就远了,那还要那年冬......”
娘简述了下面故事,那是七十年代初,那时家家户户还沒有电视机,也没有打麻将赌博类,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演个电影无非是《*战》《地道战》《南征北战》,翻来覆去的演。那年冬,腊月初几,从外乡来了一对年轻的妇夫,还带着个孩子,孩子也就二三岁的样子,是跑江湖书的。
那时书的多用河南坠子,也有唱木板书的,也有用京韵大鼓,及少用乐亭大鼓的。这两口子男的用木板书,女的用河南坠子书。两口子都三十刚出头,男的长的敦厚老实,女的长的略有几分姿色,一笑脸上便出两酒窝。
村委会那时不管这个,留不留书的全靠大家伙拿主意。愿听就各家各户摊钱,摊管饭。饭从村一头轮着一家一。送饭去家吃都行,钱也就每户拿三毛二毛的,听一腊月书的。
书的內容也没有别的,无非是《包公案》《施公案》《狄公案》之类的公案,即便不公案也是唱些贞洁烈妇孝子贤孙英雄佞臣的故事,记得时候听过一回书的,蕉呼延庆打擂》了二十多的书,也只听到了呼延庆刚动想去打擂。
书唱戏的都会给原书注水,可能现在写网文拖文的都是跟那学的吧?书的才是拖文的开山祖师。
村里跟他俩口子收拾了一个闲院子,去听的人都挤在那屋里,过于的冷了,大家就点火盆。点麦糠,点干牛粪,点棒核之类的易烧的东西。满屋子烟熏火燎,再加上抽旱烟的,满屋子是咳嗽声音,孩子在屋里钻来钻去,让大人训斥的厉害,不过没几分钟又闹。
男人们没事早早就去,被老婆揪回来洗碗,男人,去晚了没地界了。女人,放屁,听声音,在窗外也能听,那里是占地界,分明是瞧那女的去了!丰乳肥臀细身白脸,你们早迷倒了,猜不透们心思才怪!
男人们只叫怨,那有那么回事?臭老娘们就是事多。心里却想,且,确实是嘛!你看人家那么一张嘴,那么一话,多带劲!
时间长了,大伙也渐渐地了解这两个饶身世,两人是安徽宿州市近郊的村里人。那时对户里成份都很敏感,尤其地主富农的后代,相当受歧视,升学当兵政审根本过不关。娶媳费了老鼻子劲了,三代贫农根红苗正的是不考虑与地主富农定亲的。
可偏偏就这么邪门,女的死活看上了男的。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与家里闹的死去活来,女的家长,你要嫁给那子,我就死给看,什么也不能让后辈人成霖主老财的接班人。
两人无计可施,只有私奔。后来跟书的野班子在外打了两年杂,基本上学会了书。于是做起了书的行当,并有了个孩子。两个边拉扯孩子边书,四处漂泊行踪不定,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孩子大概也适应了这环境,两口子书,家伙不哭不闹。玩累了就睡也挺乖,一部《五鼠闹东京》一直到腊月二十五,村里家家户户准备过年了,这才不让两口了。
两口预先约定了去下一个村去,下一个村也做了接待工作。临走为了感谢村里老爷们的热情,免费给大伙了一书,好在离下一个村不是远,临别村里时色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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