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死得也快。”
国庆说:“知道不,抢一回银行多抢点,咱们也看看钱多是啥样,就算过后被抓着这辈子也见着啥是钱了。”
我笑,说:“明天我就给你买个头套,你不用抢银行,戴着头套进银行里走一圈就行,看看有没有人抓你,你先练练胆。”
国庆说:“还真行,明天试试,就怕到时候你得到派出所取我。”
知道房子是必需品,必须得买的,可是没钱买不来呀。
说白了就是自己没有经济头脑,那时候就是借钱把房子买了就好了,等房子涨价的时候再卖还赚不少。
咱就不是做买卖的料,现在后悔也晚了。
回到厨房,国庆已经穿好衣服等我,我说出去吃饺子去问他去不去,他说不去,回家睡觉。
我换完衣服出了饭店来到上回那家饺子馆,点了饺子和菜,就坐在那等周晓梅。
能够遇到老大二哥有点出乎意料,想想也很正常。老大二哥在办事处上班,办事处就在街道对面。附近排得上名的酒店也就是威世丽,他到这里吃饭再正常不过了,今天碰不到不一定哪天也能碰到。
去年夏天在阳春工作的时候老大二哥和王姐去吃过烤肉,等到俱乐部的时候他没去过,直到现在将近半年没见面了。老大二哥对老大很照顾,人家毕竟是亲哥俩。老大现在还在做家庭室内灯具装修,干的挺好,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外地,并且稳定下来。替老大高兴,至少不在社会上混了,有自己事情可做,也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人这辈子得务正业走正道,歪门邪道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也不让。这辈子要有毒的不吃,违法的不做,软的不欺,硬的不怕,在外多挣钱,回家交媳妇。这都是正事,不是啥丢人的。
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有朋友,也不能没了骨气。
出门在外靠朋友,养家糊口靠本事,做人就得靠诚信,还要有骨气。
不能坑人害人,也不能自己作践自己。
来到威世丽就是做菜,别的不去管,做好自己的菜就行。看样威世丽到时候也得拆除,就是年前年后的事,看现在的情况估计得年后。
年后如果威世丽真拆除了还得继续找工作,继续挣钱,继续养家糊口。
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就好。
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不要去做有野心的事,唯一的野心就是当一个合格的厨子。
现在和我一起干厨师的这些朋友也都可以。陈师傅在大东干,做厨师长,干的挺好。老四和老二还在盛美,生意虽然不是太好,但好在稳定。等李剑寒已经偏离轨道,开始从事另外一种娱乐性工作。还有就是以前在玫瑰工作的王晓东,他也在大东一家饭店做厨师长,工作稳定。新认识的李长青在沈河工作的挺好,说要过来,一直没过来。师兄张涛在小河沿的大型酒楼炒粤菜,也挺好。
师父和师母在海南疗养,过着悠闲的日子,也不错。
认识的女性朋友现在的状况,赵姐现在算是和李娜分道扬镳,自己在找门市准备自己干,卖童装。她干服装买卖还行,也适合做,应该错不了。和赵姐五年来的交情,算是真正的老朋友了。后认识的金姐和马姐都在阳春工作,估计没什么大的变动她们俩都不会离开阳春,毕竟和老太太是亲戚,不那么好离开,也不用离开,在哪都是干活挣钱,哪都是干,何况阳春还是一家老店,有底蕴,生意错不了。
洗碗大姐张姐现在在那家大型饭店干的挺稳定,听林燕说还被评为“优秀员工”,看来挺好。虽然说谁在哪也不一定干一辈子,但是对于大姐来说能有一个长期稳定的工作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再出去找活干,也不会再碰上像展泽那样的损人。
艳华现在也行,有对象了,并且对象对她还挺好。其实艳华当初就是岁数小,对爱情还不是太懂才会上当受骗,现在长大成熟了,该收获自己的幸福了。她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应该过得挺好,人在幸福之中生活的时候不会想起过去,都是这样。
张丽,这个令人头疼的女人,现在在西塔和金花一起工作。前台的管理工作对她来说得心应手,她做经理绝对合格,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餐饮人。和她没有什么感情交集,但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酒友,和她喝酒无拘无束,畅所欲言。
警告自己和她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并且要克制住自己,因为她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在爱情面前甚至敢不计后果,不记名分,只要自己喜欢就敢去做,这一点有点吓人。
在饺子馆等了十分钟之后通知老板开始做菜煮饺子,等菜和饺子上来之后周晓梅也到了。
“等着急了吧。”周晓梅坐下说。
我说:“不着急,没多长时间,卫生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周晓梅看看饺子和菜,问:“没要酒呀?”
我说:“等你来了点呢,你点吧。”
点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一杯。
周晓梅问:“今天来的客人你认识?”
我说:“认识,一个大哥。”
她说:“他总来,办事处的,挺能喝酒,每回来了都是自己带酒,想挣他点瓶盖钱那是不容易。”
服务员的提成大部分来自酒水,也就是瓶盖钱。一般的情况下一个啤酒瓶盖酒商给服务员提五毛钱,要是白酒价钱不等,比如:黑土地三元,磨砂老龙口十元,五粮液四十元等等,大部分酒店谢绝客人自带酒水,和老板认识的客人有时就自带酒水,那样服务员就挣不到酒水提成。
我说:“他和郭总熟悉,是战友。”
她说:“是,要不然也不让他自己带白酒,还好他们有的人喝啤酒,还能挣点啤酒瓶盖钱。”
我笑,问:“能有多少?他们也喝不了多少啤酒。”
“今天还行,他们喝了一箱多啤酒,八块钱到手。”她有点小得意。
我问:“你最多时候一天挣多少提成?”
“最多时候——”她想了想说:“有一回我一天卖出去三瓶五粮液,还有四十瓶啤酒,都是一桌客人喝的,管提成就一百四。”
我说:“也不少。”
“就那一天,要是天天都那样就发了。”她说完咯咯的笑起来。
和她喝了一杯酒,她挺能喝,酒量不在我之下。
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也许是喝酒的原因,酒话酒话,喝酒就有话,可能在外也没人能唠点心里话,这回碰到我这个家里人,并且还是同学,她打开话匣子和我唠了起来。
“我在学校和夏成处对象的事同学老师都知道,那时候也没人管,哪有人管咱们体育队的,把咱们体育队都当成调皮捣蛋的对待。”她说。
我说:“也是,我在体育队没待几天,参加完运动会就不训练了。”
她说:“咱们一个农村高中,不像人家市里的一中、二中管得严,都学习好,咱们学习也不好,念书也不愿意念,咯咯,念书的时候别的事没干,就省思搞对象了。”
我说:“我班也有,成的很少。”
她说:“我记得你班有个叫什么的了,忘了,记不住了,长得挺好看,夏成那损种儿还去撩人家,让我跟他干一仗,后期不去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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