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不经雲—— 梁山的历史 大宋的江湖》
第46节作者:
赵家三郎 日期:2009-10-05 21:35:27
十 杀人清单
一路上武松盘算着如何对付两个鸟公人,两名公人也琢磨着怎么收拾武松。走了数十里,两名公人闲唠嗑,“不见那两个来?”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武松早已料到,如今他们说了出来,看来一战在所难免。武松也没想太多,撕了熟鹅便大吃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人。
又走了良久,前面路边多了两个人。
两个手里拿着明晃晃尖刀的人,并且悄悄的尾随在后。
武松会意,心里暗骂这些人智商太低。杀人是门很深的学问,不消说设个埋伏啥的,也得搞个突然袭击啊!你明目张胆的拿着菜刀,猪都看得出来是要杀他,何况对手还是一位江湖一流高手,如此必然引起武松的警惕,必然导致杀人计划失败或者遇到阻力。
又走不过数里多路,只见前面来到一处,济济荡荡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浦边,一条阔板桥,板桥的尽头有座牌楼,牌楼上有牌额,赫然写着道“飞云浦”三个大字,苍劲挺拔,劲道遒捷。
武松看了一眼,感叹道好地方,只可惜是杀人的地方。“哥们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公人态度极其恶劣说道:“你瞎啊!没看见那上面写着飞云浦吗?”
是了,原来如此!
摆在武松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一是他们把武松杀死,二是武松被他们干掉。武松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答案,他直接选择了第三种。
“噢!我不认识字。”武松道,“不好意思,我有内急,想要方便方便。”
“事儿咋那么多?”公人不耐烦。
那一个公人走近一步,闻听武松大喝一声:“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将公人甲踢下水里。公人乙还没反应过来,武松的脚到了,扑通一声也踢下水了。
不错,这就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英雄怕菜刀,杀手也怕被杀,两名杀手一见人家那才叫职业,心中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出头混事,干碰到这么个主儿,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赖社会。
跑吧!大事不好,拔腿就跑。
“哪里走?”武松怒喝,只听咔嚓一声响,枷锁活生生被武松折做两半,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吓的两名杀手惊倒一个,见鬼了!武松健步飞奔,照着那人后心狠狠地一拳……武松的一拳不啻千斤,打上保你下半生不能自理,那人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叫声未绝,武松抢过他手中的尖刀,噗噗噗噗噗……杀猪般捅之。另一位杀手吓坏了,没见这场面,转身要跑,武松纵身行追了上去,一把揪住头发,厉声道:“实话实说,便饶你性命。”
杀手吓的魂不附体:“好好好……好汉饶命,小人这就说。小人两个是蒋门神徒弟。今被师父和张团练定计,使小人两个来相帮防送公人,一处来害好汉。”
“蒋门神在哪儿?”
“在在在……在张都监家后堂鸳鸯楼同张团练,三人吃饭呢!”
“说得很好。”
武松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出好几丈远。武松擦着刀伤的血迹,恨恨道:“我最瞧不起没骨气的人。”
武松看着四具死尸,冷声道:“虽然杀了这四个贼男女,不杀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如可出得这口恨气!”
有仇必报,从不放过。
是夜,竟奔回孟州城里来,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夜色大好,多云转晴有雨。
都监府,后花园。
武松望着都监府感慨万千,昔日这里曾是他梦想重新回归组织的地方,梦想却被现实无情的击碎。梦想破灭更不可恨,可恨的是武松白白的让人玩儿了一顿,他们这是在侮辱武松的智商,践踏武松的尊严。
士可杀不可辱,武松还记得这句话。
武松望着都监府高高的院墙,攥紧拳头,咬牙吱吱作响,一字一字的沉声道:“今夜,我要你们血债血还。”话音未落,翻入后花园。
都监府,武松太熟悉了。
武松来到马院,恰好赶上马夫脱衣睡觉,武松略施小计骗的马夫出了门,一柄尖刀直抵心口,武松厉声道:“认得我吗?”
“武二哥,这这……这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你只实说张都监在哪里?”言下之意是说实话就活命,可惜马夫理解错了。
“和张团练、蒋门神在鸳鸯楼上吃酒。”
说了实话也一样要死,因为武松最看不起告密的人,所以马夫死了。
鸳鸯楼。
武松健步如飞来到鸳鸯楼,仇人在里面饮酒作乐,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影子,听见他们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如此刺耳,如同尖刀剜着武松复仇的神经。
武松一纵身跳到院子里。便先来开了角门,掇过了门扇,复翻身入来,虚掩上角门,拴都提过了。武松却望灯明处来。看时,正是厨房里。只见两个丫环,正在那汤罐边埋怨,武松把门一推,抢入来,先把一个女使一刀杀了。可怜的丫环,平时受气,最后居然被杀,招谁惹谁了。另一个却要跑,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端的是惊得呆了,武松也没客气,一刀下去,干脆利落。
趁着月光,一步步挨入堂时来。捏手捏脚,摸上楼时,早听得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说话。武松在胡梯口听,只听得蒋门神口里满是称赞,只说:“多谢相公给小人报仇,日后小人重重答谢,来小人敬您一杯。”
“老弟,你就饶了我吧!实在喝不下去了。”张都监道,“别感谢我,要感谢得感谢我兄弟张团练,全是看了他的面子。”
张团练笑道:“大哥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劲儿,来来来,咱们三个走一个。”
张都监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得手了没有。”
蒋门神道:“相公放心,小人分付徒弟只教就那里下手,结果了快来回报。估计这会儿快了。”
武松闻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右手持刀,左手义开五指,抢入楼中。只见三五枝画烛高明,一两处月光射入,楼上甚是明朗。面前酒器,皆不曾收。蒋门神坐在交椅上,见是武松,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说时迟,那时快。蒋门神急待挣扎时,武松早落一刀,劈脸剁着,和那交椅都砍翻了。武松便转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被武松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两个都在挣命。这张团练终是个武官出身,虽然酒醉,还有些气力。见剁翻了两个,料道走不迭,便提起一把交椅轮将来。武松早接个住,就势只一推。休说张团练酒后,便清醒白醒时,也近不得武松神力,扑地望后便倒了。武松赶入去,一刀先剁下头来。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早起,翻筋斗踢一脚,按住也割了头。转身来,把张都监也割了头……
杀手,绝对的杀手,绝对的职业。
杀了这么多人,武松也累了,见桌上有酒有肉,毫不客气,顷刻间风卷残云吃了个沟满壕平。
人也杀了,是到走的时候了。
不,那不是武松的性格。
武松见便去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襟来,蘸着血,去白丨粉丨壁上大写下八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一个字爽,两个字痛快!
武松把桌上银酒器皿踏匾了,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了,快着两个上去搀扶。”说犹未了,早有两个人上楼来。武松却闪在胡梯边看时,却是两个自家亲随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武松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两个入进楼中,见三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急待回身,武松手起刀落,剁翻一个。
另一个家丁扑通跪倒,磕头如捣算,“好汉……”饶命二字尚未出口,武松的刀狠狠地切断了他的喉咙。
楼下听见有异动,夫人道:“楼上怎么大惊小怪的,咋喝成这样,太不象话了。”
突然,浑身浴血的武松出现在她面前,夫人大惊,“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
“你……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然后,张夫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人直杀到刀软,连头都割不下来。便抽身去后门外,去拿取朴刀,丢了缺刀,复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前番那个唱曲儿的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见夫人被杀死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妈呀,杀人了……”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武松搠死。快步走出中堂,把拴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房里。
报仇了,出气了!
张都监被血洗,这就是害人者的下场,历史无数次的告诉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不论是财主西门庆还是官员张都监,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正所谓害人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武松恨恨地看了一眼都监府,一纵身行,轻巧的翻过院墙。
极目远眺,不见前路,正如他的未来茫然未知。
夜,还是夜。
残月如刀,风萧萧。
北斗横斜。
何去何从不知,武松急忙跑了几步,前途茫然,路在又何方?
路,其实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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