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他们,堵住城门。”用尸体堵城门,现在只能这么着了,大晚上的上哪找麻袋。
凡是能往里面堆得东西,白肖都让人堆进去了。
直到张表派人过来,“白县令,贼兵退了。”
“你再一遍,给我大点声,没吃饭啊!”
“贼兵退了。”
白肖不是耳聋当然听得见,这第二遍是让周围的郡兵听的,让他们知道这一晚上没白忙活。
郡兵集体欢呼,其实他们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白县令。”一群人就跟着喊了。
“白县令。”
白肖的威名就彻底在西河郡城里传开了,有的人甚至拿白肖的事迹书,白肖都觉得受之有愧啊!
柳庄也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也没办法守城还要靠着白肖呢?这几日贼兵的攻势是越发的疯狂啊!
白肖在一众高手的护卫下,都快顶不住了,更别底下的卒了。
到邻五,白肖直接下了城头去找白郢,他一定要理论理论。
没有从正门闯进去,白肖就算冷静了。
“二叔,你给我出来。”
白郢披件衣服就走了出来,就看见浑身是血的白肖,“七,你太拼命了。”
“你不是议和使者吗?为什么不议和?”
“燕承把我那套茶具拿过来,今晚我就要教教你什么叫仕途青云,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了。”
白郢还有心情煮茶,这可真是慢功夫了,闻着茶香白肖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二叔,侄刚才多有得罪,请您不要见怪。”
“你得罪的事情多了,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死八百回了,谁让你是我的亲侄子呢?喝杯茶吧!”
白肖一饮而尽,在白郢眼里就是牛嚼牡丹,他那可是贡品武夷大红袍,有这么喝的吗?
“味不错,再倒一杯。”
“你真是出来久了,连品茶都不会了,学的那些都忘了。”
“二叔,别喝茶了,现在喝水都抽空,你能不能快点啊!我没有功夫跟你秉烛夜谈。”
白郢突然觉得刚才又洗茶又泡茶的都白费了,不秉烛夜谈还喝什么茶啊!直接上酒好了。
“身在朝堂官场,每走一步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家族的荣光,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炭,城破又如何百姓遭殃又怎样?只要到时候我能力挽狂澜,百姓就会记得我白郢的好认识我白家,朝廷才会重赏我们懂了吗?”
“用众生为棋子,走自己的路,是不是太无情了。”
白郢又给白肖倒了一杯茶,他觉得白肖听明白了,“无情永远是对外饶,对家族对亲人要有情。”
白郢一句话就道出了,世家的生存之道处世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仕途青云扶摇直上。
也许白郢的没错,但是白肖永远都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侄受教了,不知道二叔认为什么是适合的时机呢?”
“等你第二次忍不住过来见我的时候。”
白肖突然感觉身上的担子无比的沉重,“二叔啊二叔,你这是在考验我啊!”
“北城白县令,持刀显峥嵘,百姓接口相传,你怎么也要对的起自己的名声吧!”白郢的确是在走自己的路,不过他不见意顺带着为白肖铺路。
白家能走到今,声名显赫朝堂显威,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白郢觉得白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郡城的战事越发的激烈,已经开始强征全城青壮,但是白肖还是觉得人手不够用。
因为反贼招兵的速度更快,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挟裹百姓。
廖广生等人也上了城头,“大人,我们来了。”
“乡试结束了?”
“是的大人,这已经第十了。”
乡试为期九,没想到时间已经过的这么快了。
白肖可以允许廖广生留下来,但其他人就算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又怎么指望他们可以杀人呢?
“这里不适合你们,下去吧!”
“我们不服。”
白肖可没有什么功夫还要保护他们,“文死谏武死战,你们有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丧命于此。”
廖广生怎么也是赌坊主,他知道变通,“我们可以当辅兵。”
辅兵也就是辅助兵种,做一些搬搬抬抬打下手的事情,到是没有什么大危险,“来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我们不会反悔的。”
现在答应的信誓旦旦,一会别尿裤子。
御敌的擂鼓声已经响起了,也就代表着贼寇又上来了,白肖马上站起身来,就看见贼兵蜂拥而至。
这次与以往不同,贼兵这是要拼命啊!不管是什么兵种都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毫无章法。
而且是不惜任何代价,没一会就有贼兵登上城头,十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
这个时候一个士卒突然跑了上来,“将军,城内出现大股贼兵。”
张表:“怎么可能?四面城墙都没有被攻破。”
白肖:“城墙好好的,也就是贼兵是从城下进来的,除了这个办法没有第二种解释。”
“土攻。”这么多的同袍之情,让张表无条件相信白肖。
“没错是我疏忽了,贼兵一开始攻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攻打一面城墙,稍微懂点兵法的人都知道围三缺一,原来他们一直在麻痹我们,挖了一条地道,从其他方向进来了。”
张表也是没主意了,只能求助于白肖,“那现在怎么办?”
“没有其他办法了,郡兵的精锐大多都在北城,所以我们只能分兵,一半驻守城池,一半汇合其他三面的兵卒,清剿城内乱贼。”
张表是北城守将,城在人在城毁人亡,“白县令,城内的事交给你了。”
白肖是真的不想逞这个英雄,但大势所趋,“城内的事还是交给张将军吧!其他三面的兵卒可不会听我的。”
谁都知道北城现在是众矢之的,留下来九死一生,白肖又何尝没有想过要走啊!
但这里需要他,他不能走。
张表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拜托了。”
“尽量。”
张表带了一半人走,但把绝大部分精锐留了下来,这是张表现在唯一能做的。
白肖看着源源不断上来的人,“这次真特么要过瘾了,兄弟们拼了。”
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兵卒就交织在一起了,什么弓弩霹雳车现在都派不上任何用场,有用的只有手中的刀和身边同袍。
白肖手中的刀都换了两把,虎口早就裂开,现在是用破布条绑上,白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怎么厉害。
而此时在城中的白郢,听见动静之后,却移步到了太守府。
柳庄连忙跑了出来,“大人,下官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柳太守本官相信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
“大人,下官正要突围。”
“突围就不用了,死守府衙,两个时辰之后就不会有事了,相信我。”不得不白郢是个非常能沉得住的人。
不管在任何危机的情况下,都可以面不改色。
“怎么你敢质疑我?”
“下官不敢。”柳庄也只能听命行事,白家权势滔,如果柳庄不听白郢的,最后只能是仕途尽毁,那样就算活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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