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9-05 22:59:24
　　第三十二章 厉鬼杀人
　　南宫霖总结道：“之后，你们这五个人就在京城落户了。并且，你们还都过上了不错的生活。”
　　齐瑞祥点点头：“是的。”
　　南宫霖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你们几个都是逃兵，这不假吧？”
　　齐瑞祥吓了一跳，他随后慌忙站起来，拱手道：“还望大人放齐某一条生路。”

　　狄仁杰道：“这事都过去十八年了，现在不会有衙门对你们曾是逃兵的身份感兴趣。毕竟，如若事实真是如齐老爷你所说，你们虽然是逃兵，也都情有可原。更何况，每年边关都会有战争，和军队打散的士兵，多半都会成为逃兵。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谢狄大人宽宥。”齐瑞祥拱手道。
　　“哼！”南宫霖瞪了齐瑞祥一眼，问道，“齐老爷，刚才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当然都是事实。”齐瑞祥道。
　　狄仁杰倒不觉得齐瑞祥刚才的讲述有什么疑点，但他还是不相信齐瑞祥看到的是厉鬼，便问：“当年，你们是真的看到厉鬼了吗？”
　　“大人，你不相信？”齐瑞祥问。
　　“你刚才关于这厉鬼的描述确实太玄乎了一点。”狄仁杰笑笑道。
　　齐瑞祥坐下道：“要是不是亲眼见过，我也不会相信厉鬼是真的。可.当年我们所看到的真的就是可怕的厉鬼啊！”
　　狄仁杰依然觉得这事很奇怪。
　　南宫霖突然道：“可这厉鬼又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城中呢？”

　　“是呀？这我也不清楚啊。”齐瑞祥害怕起来，神经质地说道，“他出现在长安城中.就是为了来杀我们五人。.现在我们五人.已经死了四人了，接下来他就要来杀.我。”
　　“可厉鬼为什么会杀你？”狄仁杰问。
　　齐瑞祥转头看了一眼狄仁杰，“他.因为.因为.我们是逃兵。当年他.没杀死我们.所以他现在要来杀我们。”
　　“事情都过去十八年了，厉鬼才来找你们报仇？既然如此，厉鬼为什么不早一些来找你们报仇呢？”狄仁杰觉得这个理由不可信。
　　“如若不然.厉鬼他为何只杀害我们五人呢？”齐瑞祥若有所思地道，“我们五个人，除了是逃兵以外，与这厉鬼并无任何关系了啊。”

　　狄仁杰问：“齐老爷，你还知道一些关于案情的事吗？”
　　齐瑞祥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了。”
　　“那好，如果你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狄仁杰站起来，向齐瑞祥拱手道，“那就先告辞了，齐老爷。”
　　日期：2020-09-07 22:03:48

　　2
　　齐瑞祥突然站起来道：“狄大人，现在我是厉鬼要杀的最后一个人，我现在很危险啊。你是不是应该派大理寺的官差，来保护我啊。”
　　南宫霖瞥了齐瑞祥一眼，骂道：“你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狄仁杰道：“府内的话，你自己多注意吧，你的府中毕竟有这么多的家丁保护。我会派人在大理寺外日夜监视，你看可行？”
　　齐瑞祥想了想：“行。”
　　南宫霖随后也站起来。齐瑞祥恭送狄仁杰和南宫霖离开：“二位大人慢走。”
　　走出齐府大门，南宫霖问狄仁杰：“狄大人，你觉得齐瑞祥刚才说的话可信吗？”
　　狄仁杰反问：“南宫大人，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南宫霖犹豫着，“只是，不知道这个厉鬼究竟是真还是假？”
　　“这是个疑点。”狄仁杰又问，“南宫大人，还发现了什么疑点？”
　　“没有了。”南宫霖道，“齐瑞祥能够将自己是逃兵的事都说出来，而且还讲得头头是道，想必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狄仁杰点点头：“嗯。”
　　“如果事情真如齐瑞祥刚才所说，那么在京城作案的凶手，真的就是厉鬼了。”

　　“直到目前为止，厉鬼杀人都还只是谣传。我是不相信凶手是厉鬼的。”
　　南宫霖道：“我也不信。”
　　狄仁杰若有所思道，“我始终觉得，齐瑞祥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何不逼问齐瑞祥？”
　　“逼问他，他恐怕也不会说。我只是预感他对我们所有隐瞒，但我也不敢肯定。”狄仁杰苦着脸道，“哎—，这个案件很棘手啊。”
　　李治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读到一份刑部上报的、关于厉鬼杀人案的奏折，勃然大怒。他遂命随侍太监瑞公公去大理寺，传狄仁杰和南宫霖进宫面圣。
　　瑞公公到大理寺的时候，狄仁杰和南宫霖两人都不在，王景川报告瑞公公说，两人去齐府查案了。
　　瑞公公在大理寺等了大约一刻钟，南宫霖和狄仁杰两人才回到大理寺。见到瑞公公之后，瑞公公简单说明了来意，两人便跟随瑞公公马上进宫面圣去了。
　　李治在御书房召见了两人。
　　进入御书房，见到李治，狄仁杰和南宫霖急忙跪下，向李治和武则天请安。武则天伺候在李治的侧旁。
　　李治坐在书桌前，他极力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他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随后将刑部的奏折扔到两人面前，淡淡地说：“你们看看吧。”
　　狄仁杰慌忙拿起地上的奏折，打开看了起来。狄仁杰看完了奏折之后，又把奏折递给南宫霖。
　　李治谈谈地说道：“这是刑部弹劾你们查案无力的奏折。刑部建议朝廷，罢免你二位的官职。你二人对这份奏折有何感想？”
　　狄仁杰不知道说什么。南宫霖有些气愤地说道：“刑部是不知道此案有多难查，就知道拿办案的官员说事。”
　　南宫霖心中有气。近来，他们一直在尽力查案，现在却落得遭刑部弹劾的结果，他觉得事有不公。
　　“南宫大人，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刑部不该弹劾你们？”李治愠怒道。
　　“臣—”南宫霖虽心中有气，但他觉得即便如此，也不能在御书房当着陛下和天后的面发泄。

　　“你呢？狄仁杰你为何不说话？”李治问。
　　李治忽然咳嗽了一声，狄仁杰明白李治是有些动怒了，便立即说道：“臣查案不利，刑部上奏弹劾我们，臣并无异议。—南宫大人，应该也没有异议。”
　　厉鬼杀人案在京城造成的影响很大，刑部上奏弹劾也在情理之中。
　　狄仁杰转头向南宫霖使了个眼色。
　　南宫霖随后道：“臣无异议。”
　　“刑部上奏弹劾你们，本就无错。要不是你们查案无力，刑部也不会上奏弹劾你们。”李治顿了顿，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臣正在查？”狄仁杰叩头道。

　　“我问的是案子查得如何了？”李治愠怒道。
　　狄仁杰吞吞吐吐地说：“此案.查起来.进展缓慢。”
　　李治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究竟查到那步了？”
　　南宫霖道：“陛下，此案相当棘手。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一切证据都表明是厉鬼杀人。”
　　狄仁杰在南宫霖开口说话之前就想阻止他，但南宫霖已然开口，他便没法阻止。
　　南宫霖说毕之后，狄仁杰伸手拉了一下南宫霖的衣角，意在提醒南宫霖他刚才的话不该说。
　　“哼！”李治气愤地看了南宫霖一眼，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桌。“你们一同查案已经三天了，现在你们就告诉朕，此案是厉鬼所为，是吗？”

　　南宫霖和狄仁杰都吓了一跳。南宫霖知道刚才说错了话，担心陛下责罚，因此全身都在冒冷汗。
　　狄仁杰连忙道：“陛下，虽然现在整个案件的线索都表明，厉鬼是此案的凶手。但臣觉得，此案的真凶肯定是人，而不是厉鬼。臣一定会竭尽所能，查出真凶。”
　　“你怎么知道，此案的真凶是人？”李治问。
　　“因为，臣从来就不相信厉鬼的传闻。”狄仁杰肯定地说道。
　　“现在，离你们查清此案的期限，已经过去三天了。”李治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咳嗽了一声，武则天慌忙用手搀扶着李治来到狄仁杰面前，“狄仁杰，你觉得你能在剩下的四天时间里，查清此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