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9-08 21:21:23
　　第三十三章 四天破案期限
　　狄仁杰道：“回陛下的话，我一定能够查清。”
　　南宫霖瞥了狄仁杰一眼。

　　“既然你这么说，那朕就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李治忽然心情舒畅了一些，“接下来的四天，你就给朕好好查清此案。”
　　李治伸出一只手扶起狄仁杰，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案至今已经死了四条人命了，而且搞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为了京城的安定，为了天下百姓，狄仁杰，你知道你的肩上担负的是什么吗？”
　　“臣明白。”狄仁杰受宠若惊，同时他也感觉到他肩上的胆子很沉。
　　李治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霖，厉声说道：“南宫霖！听闻你在协助狄仁杰办案的过程中，不是很尽心啊。”
　　南宫霖又气又恼：“陛下，臣冤枉！臣协助狄仁杰办案以来，一直尽心尽力。”
　　南宫霖觉得，向陛下说他不尽力协助狄仁杰办案的人一定是司徒无霜了。
　　“朕知道，让你一个堂堂大理寺少卿协助狄仁杰这样一个大理寺丞办案，这有点太委屈你了。”李治倒并没有追究南宫霖之前的过失，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但你要明白，现在破案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希望你放下对狄仁杰和司徒无霜的成见，尽力协助他二人破案才是。”
　　“是，陛下。”南宫霖叩头道。
　　“起来吧。”李治道。

　　“谢陛下。”南宫霖站起来。
　　李治看看面前的二人道，“接下来，希望你二人通力查案，早日侦破此案。”李治从南宫霖的手中夺过奏折，“其它事，你们不必操心。—记住，你们只有四天时间了。”
　　狄仁杰明白，李治一直在帮助他们，李治为他们扛下了很多的麻烦。现在已经有刑部官员上奏弹劾他们查案无力了，接下来的情况必然会更加糟糕。接下来，户部、吏部、内阁大员恐怕都会向陛下上奏折弹劾他们。
　　狄仁杰由衷感谢陛下。

　　李治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道：“如果四天后，你们无法破案，那朕也保不了你们了。”
　　狄仁杰明白，如果他们在接下来的四天中依然无法破案，那么他们只能被罢免官职。就算陛下想保他们，他也没法忤逆群臣的意见。
　　狄仁杰觉得，如果四天后他们依然无法破案，那么他们既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天下百姓。他也没资格继续为官了。
　　李治走回到了桌案前，坐下，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武则天赶紧用手轻轻拍打着李治的后背，一面道：“陛下，你不要太操心此事了，保重身体要紧。”
　　狄仁杰拱手，感动地说道：“陛下，您要保重身体才是。”
　　武则天冲两人说道：“你们下去吧。”
　　“下官告退。”狄仁杰和南宫霖转身，向御书房外走去。
　　武则天蹲在陛下的身旁，一面用手轻轻拍着李治的后背，一面关切地问道：“陛下，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我没事。”李治难受地说道。
　　这时，宫女端着汤药走进御书房：“陛下，该到你吃药的时间了。”
　　武则天冲宫女说道：“快，端过来。”
　　“是。”宫女把汤药端到武则天身旁。
　　日期：2020-09-09 22: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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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从宫女手中接过盛满汤药的碗碟，亲自喂李治喝药。
　　李治喝完汤药之后，武则天还用手轻轻拍着李治的后背，帮助他顺气。武则天关切地问：“陛下，现在好点了吗？”
　　李治用手摸着胸口道：“好多了。”
　　狄仁杰和南宫霖走出御书房。南宫霖问狄仁杰：“狄仁杰，你刚才拉我干什么？”
　　狄仁杰忽然站住，瞥了南宫霖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南宫大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些话，你刚才本来就不该说。陛下听了你的话，他就生气了。”

　　“我倒是知道陛下生气了。可.”南宫霖疑惑，“我知道陛下生气，是因为我们查案无力？”
　　“还有呢？”狄仁杰又停下脚步，看着南宫霖。
　　南宫霖问：“还有什么原因呢？”
　　“陛下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查案，而你却告诉他，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是厉鬼，你觉得陛下听了你的话，能不生气吗？”狄仁杰责备道。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实诚，脑子不懂得想事。”狄仁杰道，“眼下，几乎全京城的百姓和朝中官员都在谈论这桩厉鬼杀人案。全京城可以说是人心惶惶，谈鬼色变。你告诉陛下，此案是厉鬼所为，你让陛下怎么给天下百姓解释呢。难道你让陛下告诉天下百姓，最近在京城突发的几桩命案都是厉鬼所为吗？如果是这样，那朝廷和陛下以后在百姓中的威信何在？陛下要的显然不是这个答案。”
　　听了狄仁杰的话，南宫霖才明白刚才他是有多愚蠢：“狄大人教训的是，这些我刚才都未曾想到。—怪不得陛下会生气？”
　　狄仁杰又瞥了南宫霖一眼，愠怒道：“南宫大人，在案子没查清楚的时候，说话最好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是，狄大人说的是。”南宫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狄大人，在接下来的四天内，你真的有把握能够查清此案吗？”
　　狄仁杰叹口气：“不管有没有把握，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此案。否则—”
　　狄仁杰没把话说完，他相信南宫霖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可.”南宫霖犹犹豫豫地问，“万一真凶真是厉鬼所为呢？你刚才在陛下面前那么肯定地说，此案非厉鬼所为，这怕是不合适吧。”
　　南宫霖担心，要是本案的真凶真是厉鬼，那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向陛下交代啊。
　　“厉鬼所为？”狄仁杰肯定地道，“这不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狄仁杰加快步伐往前走：“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世上有鬼。厉鬼杀人这事，更是无稽之谈。”
　　“可万一结果真是—”
　　“不可能。”狄仁杰肯定地回答。
　　两人走在繁华的长安城街道上，南宫霖突然说：“狄大人，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狄仁杰遂看了南宫霖一眼，他一直觉得南宫霖不喜欢他，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吃饭。刚才听见南宫霖这样说，他突然感觉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好吧。”
　　两人到了一家饭店，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因为两人都穿着官服，饭店老板自然不敢怠慢，便请二人上二楼雅间就坐。
　　二楼雅间的环境比饭店的一楼是要好一些。用手撩开二楼护栏边的竹帘子，便可看到一楼的情景。
　　南宫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饮下，然后主动给狄仁杰也倒上一杯酒，劝解道：“狄仁杰，你喝。”
　　狄仁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问狄仁杰道：“狄仁杰，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不是很棘手？”

　　狄仁杰点点头：“是比较棘手。”
　　南宫霖郑重地问：“狄仁杰，你告诉我，你以前破过这样棘手的案子吗？”
　　南宫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点点头：“破过。”狄仁杰说的可是实话，他在担任并州法曹的时候，还真破获过几桩与此案同样复杂的案件。
　　听到狄仁杰的回答，南宫霖突然笑了。他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随后又把狄仁杰面前的酒杯倒满。
　　南宫霖端起酒杯，敬狄仁杰：“既然狄大人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狄仁杰我敬你。”

　　狄仁杰端起酒杯，两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霖放下酒杯道：“此前，我担心此案会破不了。因为我心中对破获此案没有信心。我认为，此案也是我在大理寺任职以来，我所遇到的最为棘手、最为诡异的案件了。单凭我，我是一定破不了此案的。接下来，狄大人，破案主要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