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不经雲—— 梁山的历史 大宋的江湖》
第57节

作者: 赵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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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6 19:37:55

  十一 兄弟是手足,女人才是衣服
  秦明投诚了。
  似乎眼前的现实告诉他不投诚别无出路,众人看得起你,尤是老大宋江的热情如同七月的烈日,难以冷却。
  大摆筵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宋江做媒,满口答应将花小妹许配给秦明为妻室,说道女人宋老大面有忧色,眉宇间透着一股对女人的憎恨,或者说是对贱女人的憎恨。他忽然想起了刘高夫人,脸色愈发难看。
  “大哥,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宋江巧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只说道:“只是清风寨尚未拿下,心怀忧虑。”
  “这事容易,包在我身上。”初投诚,秦大嗓门想要好好的表现一把,爽快的答应了,因为那花小妹还在清风寨。一如出征之际满口答应慕容知府,最后落草为寇,众人难免有些担忧。秦明立即解释说,“众位有所不知,黄信那人一来是我属下,二来他的武艺都是我教的,可算是我徒弟,明日我去叫他开门,劝他入伙,拿了那贱人与兄长报仇。”很显然一根筋的秦明洞察了宋江内心的真实想法,拿下清风寨是假,捉刘高夫人才是真。

  “若是如此,幸甚幸甚,来来,干一杯!”
  喝了个一醉方休,昏天暗地。
  次日,秦明下了清风山直奔清风寨。到了清风寨秦大嗓门发挥了大嗓门的优势,一通大喊乱叫。
  黄信得知,上来一看,是师傅,开门放入。
  两人走到厅堂,黄信问:“总管如何一人一骑到此?”
  “兄弟,你有所不知,是这么回事……”秦明当下先说了损折军马,后说山东及时雨宋公明,疏财仗义,结识天下好汉,谁不钦敬,继而劝说黄信上山入伙。
  黄信道:“恩师在那里,安敢不从,只是没听说过清风山上有宋江啊?”
  秦明笑道:“便是你前日解去的郓城虎张三便是。他怕说出真名姓,惹起自己的官司。”
  “唉呀妈呀!”黄信狠狠地一跺脚,“要知道是宋大哥,我早了放了他,险些酿成祸端。”
  没错,是害怕,害怕宋江的威名,害怕宋江身后的江湖势力。一个小小地方军官,若没有黑道上的朋友支持,恐怕维护治安会遇到阻力,同样若是得罪了道上的朋友,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正当这时,突听士兵来报两路来路不明军马,鸣锣擂鼓,杀奔镇来。
  黄信传下命令:“放下吊桥。”
  啊?士兵还以为听错了,黄信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确认果然不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既然老大说放下吊桥,那就放下吧!
  两路人马,一路是宋江、花荣,一路是燕顺、王矮虎,各带一百五十余人。黄信集结寨兵,列队迎接。
  马上的宋江大喝道:“休要害一个百姓。”
  说出这句话时,宋江正气凛然,丝毫未觉得脸红,要知昨天已经杀了不计其数的无辜的百姓。在这里还好意思说出上面的话来,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大军直接杀入南寨。
  南寨,刘高的家。
  出发前,清风山的草寇听说今日有战事,都无奈的叹了口气。打仗是要死人的,这回说不定哪个兄弟要说再见了。可是他们听到去清风寨抢劫将不会遇到抵抗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闪烁着兽性兴奋的光芒。
  所以,清风山的小贼们毫不客气,烧杀抢掠,人人奋勇当先,个个争先恐后,杀的刘高一家老小一个不留,尽皆屠戮。
  领头的王老二喝道:“这个别杀……给,给我留着,你们他妈的看着点儿。”王老二闯进刘高家里,不是来杀人的也不是来抢劫的,而是找刘夫人的。混乱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喝退小喽啰,大笑道:“娘子,想死个人呢!”然后,凄惨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串又一串的浪笑……
  过瘾,痛快,上了清风山头一回这么痛快过,这才是当强盗的,这才不愧于当初落草的决心。
  小喽啰把应有家私,金银财物宝货之资,都装上车子。
  花荣自到家中,将应有的财物等项,装载上车,搬取妻小妹子。
  一行人马,离了清风镇,回了山寨里来。
  王老二比谁都快,他还记得不久前宋江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事先把刘夫人藏好,却逃不过燕顺的眼睛。
  “刘高媳妇跑哪儿去了?”燕顺毫不客气的问道。
  王老二只得实话实说:“今番须与小弟做个押寨夫人。”
  燕顺怒了。“放屁!”心说王老二你咋看不清时局呢?宋大哥要的人,你也敢要她做压寨夫人,这不是自找晦气吗?不过他清楚王老二的脾气,要是跟他硬要,他会急的,燕顺轻描淡写的说:“把她带上来,我有话问他。”
  王老二无奈,只得把刘夫人唤了上来。
  宋江喝道:“你这泼妇!我好意救你下山。你却恩将仇报,今日擒来,有何理说?”
  燕顺爆发了,跳起身来,道:“这等贱人,大哥跟他废什么话。”拔出腰刀,一刀挥为两段。
  王老二不干了,急了!“我草,燕顺我跟你拼了。”夺过一把刀,便要和燕顺交并。
  宋江及时出来圆场:“燕顺兄弟杀了这妇人没有什么不对,你看她恩将仇报,不知好歹,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为了一个贱人伤了和气。王兄弟,大哥保证日后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消消气,把刀放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上来劝王英,王老二心里这个气啊!早都问候燕顺祖宗十八代了,最后扔下一句,“燕顺,我告诉你,是……是和谐社会救了你。”

  好了,不愉快的尴尬很快被喜庆的气氛掩盖。
  次日,宋江主婚,即日与秦明完婚。
  女人是什么?衣服。
  兄弟是什么?手足。

  在宋江看来衣服不喜欢可以换,而手足却是唯一。宋江乱点鸳鸯谱,也不管花小妹是否认同,实际上花小妹一丁点反抗的权利也没有。花荣长的儒雅英俊,他的妹妹也不会差了。一个大好美女,竟然嫁给了秦大嗓门,做了“和亲”的政治牺牲品。
  秦明没事偷着乐吧!虽然家破人亡,却还有意外收获。上苍给你紧闭一扇窗户之时,必然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世间自有蹊跷事,美女常伴拙夫眠。
  相比扈三娘,花小妹还是幸福的,他老公秦明除了脾气不好嗓门大之外,远比王英强多了。
  花小妹成了宋江结交心腹的筹码,秦明不亦乐乎,最郁闷的当然是王老二。不过,看到秦明娶妻,他心里渐渐地找到了平衡,他相信宋老大言出必行,日后定会找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与他,事实上宋江也做到了,只可惜另有隐情。
  过了五七日,探事来报慕容知府申表朝廷,要起大军来征剿,扫荡清风山。
  阴云忽然盖在了众人的心上,此寨甚小,不是久恋之地。倘或大军到来,四面围住,何如退敌?
  生存还是死亡,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宋江笑道:“此,不必忧惧。我,有办法。”
  众人道:“愿闻其详。”
  宋江站起身来,抬手一指向南面的方向,得意的说——去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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