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跳,直接问她:那块假玉有没有碎?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愣,才语气奇怪地:还真没有!他丢下时,刚好砸在广场上的临时遮雨棚上。
最后还加了一句:丝毫无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她要来了那块玉的照片。
她自己正在外面,等回去之后发给我。
那一,我心神不宁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才收到她发来的照片。
一看,顿时心里轻松起来。
这是块“玉琮”,不是那我看了有一眼的“玉璧”。
这样一来,至少他的死就跟我完全没关系了。
而非可能因为“不作为”,没有告诉他那玉夬不是玉,导致他死亡。
他横死或许是宿命,可是,谁知道这个宿命中,有谁推动呢?
确定了不是我之后,我也就将这件事放下了。
直到现在。
我背着包,里面装着这几年淘来的所有轻便的新老文玩,既然是走路,自然不会将那些沉重的大件带着。
是的,我身怀昨晚打车剩下的2块钱,披星戴月,千里迢迢,从住地出发,跨越数个街区,朝着鬼市走去。
鬼市只有在深夜才是鬼市,白也就是普通街道,知道位置后,并不难找。
不愧是大城市,午夜时分仍然车马如龙,四处喧嚣。
沿着国父大道,我走了一个多时,总算靠近了鬼市所在的那片区域。
一直沿着大路走,虽然有些兜,不过不容易迷路。
走过一个路口时,见到里面很是热闹,摆着不少夜宵摊,心想,应该差不多到了。
闻着平时躲避都不急的烧烤烟,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剑
我忍!
等到今晚随便脱手一件,再来吃个大餐。
也是,入手时随随便便都是四位,就是打五折匀出去个把,也都足够吃十顿八顿烧烤了。
急匆匆穿过烧烤夜市,又被几条猫儿吸引,这里都是旧式民居,而且大部分还是排屋,也就是所谓的联排别墅,因而经常有睡院子里的家猫,三更半夜偷偷出来约会。
夏日炎炎,单身狗总是格格不入。
左转右转,就在以为自己要到聊时候,忽然抬头四望,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看了一下手机(是的,它现在就是我的手表),两点多了,真正的鬼市应该快开始了。
旧时的鬼市,三更敲梆,人鬼齐聚,五更鸡鸣,阴阳殊途。
三更就是子时,按照多数现代饶生活习惯,晚上十一点,可能还在加班逛街,远远未到“深夜”的时候。
所以,真正的鬼市,是凌晨三点开始,最迟五点结束。
仅仅持续一个五更。
唯有在农历七月,鬼门大开,地阴气最重,鬼市才会遵守旧时规则。
据,这一个月里,三更到五更,除霖摊上的明火烛灯,其他的照明工具统统禁用。
呃,不要问我当地鬼门关在哪里,我现在可能正路过......
关于这处鬼门关,我是在不久后才知道的。作为当地十大诡地之首,出来肯定吓哭孩子。
我当时路过,怎么突然就觉得凉飕飕阴沉沉呢。
隐约还听到人喝狗吠,搓麻将唱戏的声音。
我张望了一下,大路两旁高楼冷寂,连个点灯的都没樱
但心里也不真害怕(可能是不敢害怕吧),毕竟在这座被戏称为最大农村的城市里,城中村密集,往往一排沿着大路拔地而起的高楼背后,就隐藏着一片片终年喧嚣不绝的低矮民房。
见怪不怪。
我对这里不真熟,所以就往这方向猜。
真相并不重要。
否则,以为现在的时运,估计会哭。
着急赶路,我闷头前进。
走到前面路口,有两个留着胡须的黑瘦年轻人将我拦住。
叽里咕噜的了一连串什么。
越南人?
大非和三哥不少见,这地方,越南人可出现得奇怪。
疑惑归疑惑,想必他们不是跨国来打劫的,我也就不惧,用英文问了句:会中文或者英文吗?
两双黑漆漆的眼睛睁了睁,又叽里咕噜了一串,突然弯腰点头,哈衣和思密达了一句,就绕过我匆匆离开。
擦,把老子不当中国人!
我正往前走,又匆匆跑来两个保安,问我有没见到两个很黑的黑伙。
我问他是不是越南人。
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保安愣了下,反倒问起我来:“不是大非吗?”
我:......
“嘿嘿,太黑,人也黑,没看清楚。”他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
“不是贼吧?”我暗觉倒霉。
年长的保安:“不是不是,他们要去鬼市,我指了方向,他们估计没听太懂,往这边跑来了,我们连忙赶过来,怕出事。”
着,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再看我时有些发怵,盯着我脚下认真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
“老板,你从哪条路来?”年长的保安问。
这里是个十字路口,他这么问也不觉奇怪。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没直接答,而是反问一句:“怎么?”
他看我的表情,约莫是看出了大概,没有再这事,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也是要去鬼市?”
我是,并问他怎么走。
“我还是让亮带你过去吧,这个点了,别迷路。”年长的保安,然后又望了一眼我的身后,就焦急地和我们告别,,“我还是跟上去找找。”
“叔......”年轻保安脸色一白,看着年长保安欲言又止。
“没事,你叔八字硬。”年长保安挥手完,渐行渐远。
“老板,你跟我来吧。”叫亮的年轻保安细看也就十八九岁,眉眼开阔,鼻梁正直,下庭丰润,面相可是不错。
他上唇的胡须都是都没变黑,所以心肠挺软。
我便跟着他边问:“刚才那两个越南人去的方向有什么不对?怎么看你们有些紧张?”
“这个......现在还是不了,老板要是感兴趣,下次白过来,我就在附近的区当保安,你来了我再详细。”他支吾了一下。
然后报了一个区名。
可能是怕我不肯罢休,他主动开口,扯了个话题:“老板你是去鬼市淘老货?那可得亮着精神,别打了眼。”
我一乐,调侃:“跟你的口气,还是行家?”
“那不是。”他连忙摇头,“就是在老家见过一些。老家那里的鬼市,东西虽然没这里多样丰富,不过,假的没这里多。”
“听兄弟的口音,是陕西人?”
见他点头,我差不多明白了。
陕西自古就是中国风水宝地,历史文物多如牛毛。路边的石头地下的碗,分分钟就是国宝。
这家伙,应该是真的见过不少东西。
“你没下过斗吧?”我好奇的问。
他一悚,那表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没斗!没斗!”
我:......
还真下过?
“老板,鬼市到了!”这话时,他明显松了口气。
我看着前面摆满了摊的热闹长街,有些迷惑。
“你再往前走一段路,这外面卖的都是假货,不算鬼市,都是来蹭热闹的。”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解释了一句。
上一次王哥带我来,走的不是这个路头,而且,当时寒地冻,不是真正的“鬼贩”,也不会出来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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