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这块巴掌大的黑色木牌两面,雕刻的是什么。
阳雕一面的门楼,竟是当地的都城隍庙,背面则用殄文阴刻着一个“鬼”字。
殄文,又称水书、鬼文,传是流传于阴间、鬼物们使用的文字。
“据在这坊鬼市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任何规矩,鬼贩的素质参差不齐,不少尽是只出瞎货,惹怒了一些上来逛的‘住在下面的存在’。”贵叔着,看了一眼脚下,脸色微微发白,“某一次开市,他们上来大闹,死了很多人。”
“最后惹来都城隍庙的道长出手,才勉强镇压下去。之后,就立下了‘规矩’,想要在鬼市讨食,需要过你刚才行的规矩,而下面的存在,想要交易,只能找被流转了黑色木牌的摊位……”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跳,不由想道:谁这么狠,连鬼都骗!
同时心中一亮,看来需要去城隍庙走一趟了。却是没有将我兜里的木牌拿出来。
现在回想,当时虽然一如既往地跑偏,不过,这也意味着我的潜意识已经相信了“鬼时是非同一般之地。
且不之后如何追忆,此刻的我与贵叔在路头分别后,掏出手机拨打去了“英雄救美”的武斌的号码。
接通后,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刺耳沙沙声,我“喂”了好几次,良久之后,才听到有人话。
回应我的,不是武斌,而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尖叫声:“……鬼……啊!”
对面将电话挂断之后,我回拨过去,已经无法拨通。
这不由让我心中一沉,想着难道武斌遇鬼了?
现在已经过了五更,鬼物应该已经蛰伏了才对。
除非,武斌是在某一处阴地。
人间在很多地方,都存在着阴阳交汇之处,那里,只要阴气够重,大白也可能“闹鬼”。
而且,那种地方通常磁场紊乱,电话出现干扰声和无法拨通的现象,也就可以解释了。
我兀然想到了那陈亮的叔叔追着两名越南人而去的地方。
于是一边继续给武斌打电话,一边赶去陈亮上班的那个区。
幸好,武斌身上带着陈亮给的八卦挂件,应该能有些帮助。
一路猛跑,我很快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区外,恰好见到陈亮和贵叔在话。
我也无暇关心贵叔是住在这里还是路过,连忙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陈亮:“你叔上次去找越南饶地方在哪,方不方便现在带我过去?”
“关老板,你怎么……”陈亮发愣,倒是贵叔先开口。
“贵叔,我朋友可能撞鬼了,我猜测应该就在那处。”我急忙,这时也不管陈亮是否答应,拉起他来就走。
“等等。”贵叔拦了我一道,在我发怒之前,他已经接着开口,“亮去没有用,我跟你走一趟。”
着,他放下肩上的蛇皮袋,交代陈亮照看一下,就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我连忙跟上。
“你的那处地方很诡异,就算有法器防身,也要多加注意。”
贵叔边走边叮嘱我,期间还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大叶紫檀手串:“而且,你最近时运总体还在低谷。待会进去之后,一定要紧紧跟在我的后面,不可轻举妄动。”
“到了那里,你的双眼未必可靠。”他盯着我的双眼,想将这句话牢牢印在我的脑子里。
我重重点头,当然也听过鬼打墙之类的法。
贵叔带我来到一幢室内广场前,我抬头见到这四个字,顿时吓了一跳。
这里处于老市中心的位置,是本地最繁华的商业地带之一,怎么建有这么一座建筑?
“你看到了什么?”贵叔问。
我出了这四个字。
“果然如此。”贵叔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有时运走低的人,在第一眼才会看到这四个字。其实,这是广场的‘广’字,而不是你的那个字。”
我再次抬头去看,赫然发现,“尸”变成了“广”!
西湾“广”场。
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有些悚然了。
“此事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再!”贵叔脸色凝重,着就抬腿朝着四字大招牌下面的入口走去。
“等等!”我突然将他拉住。
见他一脸疑惑地看过来,我指着从旁边的地下通道跑出来的两个人,“不用了,他……们已经出来了。”
武斌脸色发白,抱着一个衬衫热裤、两腿修长的卷长头发女孩,看到我们,顿时面露喜色,大大松了口气。
这个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的女孩,应该就是刚才电话里传出来的尖叫声的主人了。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出来了。”他揽在对方后背的那只手轻拍,轻声安慰道。
我挑了挑眉,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戏谑。
武斌老脸一红,连忙放下怀中的俏佳人。
这女孩子倒是生得婷婷玉立,脸上略施粉黛,看着非常上眼。
只不过,这暗暗轻剐着身边年轻“烂妆的眼神,暴露了她很不好惹的母老虎本质。
我笑得更欢了。
这只漂亮的母老虎,不正是他昨晚英雄救美的对象嘛!
“还不介绍介绍。”我逗趣,也是生起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念头。
特别是这个女孩,紧张的脸色虽然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但是,她的柳眉之间,仍然十分黯淡。
就连我都能看出来,可见她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贵叔将我们带到了一间开在巷子里的红糖姜汤店。
红糖属阳,姜能驱邪。
如果阴邪之气侵身,喝下一碗热辣的红糖姜汤,基本就没有大碍了。
女孩自称名叫周安妮,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区人,今年才大学毕业。
因为她在场,所以我没有问起武斌昨晚的情况,就连刚才他们“撞鬼”的事情都没提。
惊神未定,自然不可再行刺激。
喝完红糖姜汤后,贵叔摸出了一串篆刻有金色六字箴言的黑曜石珠子给她戴上,嘱咐:“回去好好睡一觉,盖上被子,发完汗就好了,这几,洗澡睡觉也不要将珠子摘下。”
周安妮倒是乖巧点头,被鬼吓了一遭,就是让她喝符水,肯定也只会皱皱眉头。
她留下一百块钱后,我让武斌打车将她送了回去。所谓花钱消灾,贵叔没有拒绝接受这笔钱,而且他作为消灾一方,如此才不用继续承受这个因果。
两人离开后,我和贵叔仍旧坐在店门口,起这座诡异的广场来。
夏的太阳这时已经升起,阳光洒了半座巷子。
“这块地方,清末民初的时候,已经是一处商业旺地,本地有句话,贵东山富西湾,首富之地,就是在这。”贵叔轻轻跺了跺脚下的土地,缓缓了起来。
“有些事情,由于历史的变迁,就是我们这一辈的人都不清楚。”他摇了摇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凝重起来,“不过,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建现在的广场时......”
我突然想起邻一次去鬼市时,遇到的那位和我看上同一块玉璧的中年人,脑海里浮起新闻里的现场图片。
一问之下,赫然是我们现在谈的这座闹拾广”场!
“虽然建了八栋楼,用建筑格局来替代原先的阵法,只是,由于商业中心部分的设计和布局,用一位地师的话就是:阳宅阴造。再加上地上地下南北直通,煞气穿堂,完全违背阳宅风水的基本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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