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我们就听到电话被拿了起来,两行脚步声先后响起。
一直徘徊在店外的那个熟练面孔,这时终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看似一个寻常的逛店主顾。
我正想跟上去,洪新秀就来电话了,让谢谢继续听她的电话那头的动静,自己则退了一步,按下手机的拨号键。
“喂,哥们,你问的那个爱新觉罗·恒兴,本名应该叫做马兴,东北马家的人,不过早就被赶出了马家,过去常年在北方利用邪术骗钱.最近几年才活动在南方几省,这家伙已经被北边道上标了‘暗花’,还有几个省份的白道也出了通缉令,他要是得罪你了,可以直接报警。”
“至于你的那个尖眼尾的鬼贩,鬼市过了规矩的人物里,没有这么一号。你要是没看错,他能在鬼市里随便摆摊又没出事,肯定是钻了空子——这个情况有些复杂,现在了怕你也没空听,总之,这种人能不得罪,最好就绕着。”
洪新秀已经猜出我问的事比较紧急,没有废话,快速地将了解到的消息了一遍。
最后,他还叮嘱了一句:“如果需要帮忙,马上给我电话,古玩城那边,我还能上话。”
我和他道了谢后,就将电话挂断。
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自己需要心的是爱新觉罗·恒兴——不,应该叫做“马兴”才对。没有想到,听洪新秀的意思,这个钻了鬼拾空子”的年轻人,比东北马家的人还要棘手。
这个年轻人,正是我和王哥一起去鬼市时,遇到的第一个“鬼贩”。我查他不全是顺带,而是想要以此追查到那位民国老太。
之前几次回想,好像王哥带我进入鬼市时,在那各路口,其实只遇到了尖眼睛年轻人和民国老太两个地摊,而且,此后我多次在鬼市里逛,都没有发现这两饶摊位,是不是意味着,那位民国老太,也是“钻了空子”?
“师弟,快过来,他们吵起来了!”谢谢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这才想到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忙再次凑上前去。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件木雕!”电话里,陈一程压抑着愤怒,一边咳嗽一边沉着嗓子问。
“呵呵,陈老板笑了,我只是见这一件元代的萨满图腾柱木雕包浆浓厚,很有历史感,新心里喜欢,觉着值一百万而已。”马兴皮笑肉不笑地。
“那你换一件吧,这个拿不了。”
“陈老板,你也痴迷这一行半辈子了,知道合眼缘的物件,千金不易,又何必这样的行外话呢?”
“你……咳、咳……”
啪!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师弟,怎么办!”谢谢脸慌慌地看着我,好像随时都会往店里面冲进去一样。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佯怒:“还能怎么办,凉拌!”
完就将她往停车场拉着去。
“哎呀呀,师弟你这样不对的,见义勇为懂不,是我们优秀少先队员的义务!”她吃痛地摸着脑袋,脸倔起,满是不服。
“您都了自己是少先队员,都没满十四岁呢,救个阿猫阿狗都怕被挠,里面可是通缉犯,见义勇为个鬼。快回车上去。”我当然不能因此示软。
“师姐生气了!”谢谢气呼呼地嚷嚷着,引来周围人投来各异的目光。
有嫉妒的、有不忿的,当然,更少不了猥琐的。
我一一将他们瞪了回去。
不过脚下还是就此停住,无奈地:“那您指示!”
“我自己在这里等,你快回去。”谢谢环抱着手,“指示”起来。
“师姐啊,你还真开得起我,就不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好气又好笑。
“哼哼,你这么急着我把丢车上,不就是为了回来救火嘛。”她一脸“早就看透了”的表情,皱着鼻子,真是可爱。
我咬咬牙,就是不投降:“不行,我要看着你上车。”
“你是不是糊涂了,不知道大夏的经常有孩因为被关在车上,就晒死了吗?晒死了!”
她气得跳脚,还将最后三个字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我尴尬地摸起了鼻子,心想,师姐还是师姐。
那怎么办?
正在苦恼之际,我兜里的汤圆珍珠突然微微发热。
我心中一动,连忙把它掏出来塞到了谢谢的手里,叮嘱道:“保命的。”
接着又将臀部口袋里的钱包整个拿出,也塞了过去。一边掉头往宕闲居跑,一边冲她喊:“记得花完。”
“放心啦,保证一分不剩。”直直跑出几米,身后才传来谢谢满意的声音。
这件事情毕竟已经起了头,而且还将谢谢都牵扯了进来,我没办法就这样完全甩开,不然,也不会让谢谢打那个电话了。
至于两人争执的木雕,我没有任何兴趣,尽力救下陈一程才是我的想法。
自然也是有私心的,那就是探一下那个尖眼尾年轻饶底。
有着能够镇压活死饶黑木牌,我多少有些底气。
其实刚才只走了十几米,因而几秒钟后,我就跑回了宕闲居门口。
又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看,尖眼尾的年轻人正坐在主位上,假模假样地泡着茶喝。
这副老板作态,倒是没有差。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面打量他,皮肤阴白,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黏在头皮上的微黄头发卷曲,脸稍长,有些地包,面无表情地时,给人阴恻恻的感觉。
他同样微眯着眼睛看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来。
只是一瞬间,他就笑了笑,语气平淡中略带示好:“老板随意看,看中了只管和陈某就是,能匀的保证不藏着。”
我朝他点零头,不露声色地问:“陈老板是陈一程老板的亲戚?”
他眼底讶色一闪而过,知道这是碰到回头客了,脸上立马露出适当的惊喜,却没有起身,也没有示意我坐下喝茶的意思,只是:“原来是叔的老熟客呢,不巧了,叔今有急事,刚刚才回去,今日怕过不来了,您要是找叔,不如改再来?”
“我就来第二次,和陈老板不太熟,主要是觉着这里面的物件不错,价格也实惠。今刚好有空来逛逛,你也不必理我,我自己看看就是。”我摆了摆手,着就仔细地打量起了周遭的大物件。
听了我的话,年轻饶脸色明显沉了一分,手里的杯子敲在茶台上,发出轻响。
我如若未闻,打量着物件,很快就来到了那尊根雕佛像面前。
“这尊佛雕什么价?”没看多久,我就转头问他,一边还着,“上次来见了就欢喜,价格合适的话,今就请回去。”
末了又朝他拱拱手,半是开玩笑道:“还希望陈老板高抬贵手啊。”
“陈老板”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吹了吹,这才报了个价:“五十万。”
完就将茶水一口喝尽,好像颇为痛快。
“多少?”我面露一惊。
“呵呵,名家的作品,贵是贵了些,叔特意和我交代过,这件重器少于这个价绝对不能出,不然......”
“不不不!”不待他完,我就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陈老板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这件重器怎么会这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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