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啦!老师也很紧张这个节目的,她说不能让你的带子拖班里的后腿,特地亲身上阵来给你加油呢!”
这话听得让人真别扭,可这是我说过的。纵然我百般无奈,也百口莫辩,谁让我所托非人呢?只好认裁!
“放心吧!我会努力的。老师,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终于看到那袭白色长裙的风采,有着唯美的飘逸之感,魏琪此刻的背影,冷艳动人,我却来不及伸手去拉住那已离去的美丽。
日期:2012-01-01 00:48:59
18.
不知道是哪个鬼人排的演出表,一共十五个节目,我们居然排在第十四位。说是压轴更像是垫底的。
到了第六个节目时,我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离开礼堂,到场外抽烟。我坐在上次的那张长椅上,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却无心欣赏,总感觉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期盼折磨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妈,你在做么事呀?”我给母亲拨了电话。或许,是我突然意识到母亲的孤单,也或许,我想试探权有没有去找过她。
“我在看电视,今天怎么这么乖呀?平时都是星期五跟我打电话的。”
“没有,晚上学校有活动,现在还在排队呢!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屋里都还好,莫担心。你小姨家拆迁,过两天一家三口就搬到我们家了。呵呵,我就有伴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咧!莫总是熬夜。”
“好,我晓得,那我挂了呀!”
难得她老人家第一回跟我通电话对权可以只字不提。我也就宽心多了。
要不是外面蚊子太多,我可能还会再多坐一会儿,等我再回到礼堂,已经在演第十个节目了。
就坐后,我朝后面看了看魏琪,她正在和同学讲话。嗳!我们的默契都跑哪去了?今晚我已经第N次捕获不到她的目光。
我不能一直沉浸在感伤之中,因为我似乎感觉到在胃周围粘着一群正在觅食的黑色蚂蚁,它们在袭击我,我开始隐隐作痛。当这样的知觉逐步加剧,我才意识到: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只吃过一只鸡蛋。我想我需要去吃点东西,否则用不了多久我会倒下。
我再一次离场,去车里找早上的那个苹果,吃完我便直接赶去后台。
再过一个节目就该我们出场了。魏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其他人则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交头接耳的疯笑。我站到她身旁,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呆会儿跟着我的节奏去跳,演出会成功的。”她点点头,没有作声,现在看我的眼神,我完全读不懂。
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我先出场了。这是主持人的安排,让我隆重亮相以示对教师的尊重。事实上十五个节目里其实有好几个都有老师在参与。我并非例外。待我就位以后,魏琪登场,顿时场内一片沸腾。原来今晚我得到的掌声并非最为热烈。嗯,她这位校花果真名不虚传。
我想,这5分钟的弹奏完全可以将我过往人生所有的时光抹灭,我根本从未如此认真又如此深情的去对待过自己的时间。
在这5分钟里,我停止了一切思考,我的身体同我的灵魂紧紧相连,我感觉它们一直在飘,在追赶,在飞舞;它们无声无息的跟随着某一股力量起伏,义无反顾。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在我指尖滑落,我才回到响彻云霄的掌声中。我看着舞台中央的魏琪,心中既是欢乐又有酸楚。我徐徐起身,用手指抹去琴键上的泪珠,走向她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向观众谢幕。
日期:2012-01-02 18:23:07
19.
散场以后,魏琪身旁围着很多人,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鲜艳夺目的玫瑰花,也不知是谁送的。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对她问道:“魏琪,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不好意思啦!老师有事找我,我们还是明天再庆祝吧!”看来我出现的正是时候。
“不要吧!你们老师找你能有什么大事呀!东仔已经订好场子了,你和她谈完再来嘛!”一个帅气的男生看了看我,眼神很不客气。
“下次吧!我今天也很累了。老师,您先帮我拿着,我想先回宿舍换件衣服,十分钟后,我到校门口找您。”她说完便将手中的花交给我。
“好。”我笑了笑。没再理会那些失望的眼神。
将车子停在校门口,我便去便利店买了两支纯净水。当我走出店门,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走来。而这个人不是我要等的魏琪,是权。
他和往常一样,每次来都是一只手棒着玫瑰花,一只手拧着一个行李袋。
“你怎么来了?”我讶异的问到。
“在你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了,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呀?”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将花递向我。
我立即看了下手机,看是否有错过他的电话,然而,没有。他来了几个小时居然电话都没有打过给我。我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学校今天有活动。权,我想,你还是回去吧!我那天的话是认真的。”我看着腾在半空的花,不由得想起魏琪给我的花还在我车里。同样是玫瑰,而它们给我的感受是那么不同。
“你不是吧!难道我这么认真的跑来找你,你还要跟我说那天的话。好,就算你现在再说一遍,我也不会当真的。我不会跟你手分的。”他激动的说着,眼角溢满泪水。
“可。。。”我想再跟他说些什么,并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而他却突然用力抱住我,用嘴堵住我的嘴巴。
我想挣脱他,手中的两瓶水便跟着跌落到地面。我看着它们往台阶下滑滚。而远处,有一个人正看着我们。那个人就像一个偷窥者,被发现行踪后仓惶而逃。那个人不是别人,她正是我在等的魏琪。
“放开我,你放开我!”现在的我则像被一个恶棍劫持的人质,拼命大喊,等待被人发现。
他终于放开手,伤心的哭诉道:“小枚,真的要这样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权,你不要这样,好吗?是我对不起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你知道吗?我不快乐!我不能再面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越是对我好,我越会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当我求你,好吗?分手吧!不然我会疯掉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手里还紧握着那束玫瑰。
“我回家了,你去找一间酒店住吧!”
在上车前,我有犹豫。毕竟他不知道我买了车,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开车离开,或多或少对他又是一种打击。可是,当我看到车里的那束花,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资格再去顾及他的感受。既然要分手,就要将最真实的他不能接受的自己让他看到,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我是真的变了。
正当我要拨电话给魏琪时,我看到了两条手机短信。
一条是魏琪的:“在今晚,我听见哀伤在你的指尖流窜,我是多么想要钻进你心房,我的灵魂在舞动,我无法停止对你的幻想。而那刺眼的光披在我们身上,它说情节在改变。是啊!我看不见跳动的琴键,任思绪凌乱的附在所有节奏中,我被敲打的心,如丝般柔软又似钢一样坚韧。而此刻,任凭我多么不愿相信,我却不能,我不能再沉浸于你的世界,我想我无法原谅你爱我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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