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绿帽子,我的绿帽子……》
第54节

作者: 敝帽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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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2-01 08:45:53

  107
  圣经里说,亚当和夏娃一直在伊甸园里快乐地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直到他们遇到了那条蛇,蛇引诱他们偷吃了禁果,从此万劫不复。而环视我的生活,蛇无处不在,到处都有禁果。对以前的经历,我没有想明白原因,对以后的生活,我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疲惫、警惕,对未来不知祸福。但我必须抵御蛇和禁果的诱惑,这是我当时的下意识。
  我还是来到了宜昌,我喜欢这个地方,我也喜欢香红香兰。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只要你不妄图去深深地爱。真正的爱,其实就是对爱人的一种伤害。也许我可以娶香红或是香兰吧,在我当时看来,出轨的女人和小姐只有经历的男人数量上的差异,并无本质上的不同。我们不至于深深地去爱,我们也不会互相伤害。

  对于我的到来,香红香兰异常高兴。在她们眼里,我是个值得信赖可以依靠的能干的人,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我已经一无所有,我所有的家当都在一个包里:几套换洗的衣服、几张女儿的照片和一只口琴。
  香红香兰,选择谁,这是个问题。香红刚中有柔,香兰柔中带刚,香红简单直爽,香兰聪明独立,我还真有些难以取舍。不过,以她们姐妹的性格,我选择谁应该都不会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
  我还是选择了香红,我更喜欢香红的直爽和床上功夫,跟她的生活会简单有趣一些。香兰的聪明和心计有点类似M,我心有余悸。香兰也许有一些失落,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有时候,香红不在的时候,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抱一下香兰,亲她,香兰也不拒绝,但她会阻止我的进一步动作:“你已经是我姐夫……”我也会跟她调笑说:“是呀,小姨子漂亮,姐夫哥一半嘛!”话虽如此,我也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冲动。我觉得这样挺好,理应如此。香兰已经在准备参加成人高考,她想去外地上那种脱产大专班。我很惊讶她的勇气和头脑:要留在城市而且生活得好,要避免我们三个人的这种尴尬,离开这里,读书,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S市的时候,我找田长华借了1万块钱。我首先去做了一个一直想做却一直没做的手术——割除包皮。当那一块多余的包皮和割除后疼痛的消失,我似乎感觉自己已经焕然一新。
  然后我到人才市场转悠,几天之后,我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人才,于是又到了劳力市场。我才发现,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什么都不会:没有文凭,在学校学的技术已经遗忘殆尽,想学开车被M她们联合抵制……我一无所有,一无所长。
  我于是重新报名学车,又参加了自学考试。香红曾想把她的姐妹们召集起来,开一个发廊,重操旧业,我没有同意。我的钱已经不多,便建议香红拿出些钱,买一台当时刚开始火爆的炸鸡薯条机,去学校闹市附近售卖,肯定很赚钱。这是一个暂时解决生存的办法,我们都需要时间改变自己,而且是在没有生存压力的情况下慢慢地改变。但香红不同意:她不能干这个,更不能让我去干这个——即使再去做小姐,也要让我体面地生活。我其实真的无所谓,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小生意没有任何风险。当然,我也不能同意让她再去做小姐。

  僵持不下。迫不得已,我只好在众多的骗人和不骗人的公司里找了一个业务代表工作,做电力产品的销售。在中国,70%以上的生意都是靠关系完成的,何况这种跟电力公司这么牛逼的企业打交道。我所作的只能是跑腿,在酒桌上把错综复杂的关系摸清楚,然后由公司老总带着美女拎着钱箱去打通关节。每个月工资只有1000,加上奖金、各项费用也不到1500,除去女儿的生活费,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要命的是,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吃吃喝喝、陪嫖陪赌的生活。

日期:2009-12-02 10:24:17

  108
  想念女儿,无比想念。这种想念无处不在。听见一个在叫爸爸的童声,看见一个和女儿差不多大小的身影,或者看见一家人手牵着手从眼前走过,甚至手头的事一停下来,眼前就会浮现女儿的笑脸,神经就会一阵紧缩,心肺跟着牵扯着疼痛。我于是拿出剩余的钱给M买了一部当时还不多的小灵通,当我想女儿的时候可以听到她的声音,我告诉女儿:我在很远的地方打工挣钱,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我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跟香红真正在一起后,我们却没有了以往的激情,这和我的心情有关,也和香红经常背着我在外面偷偷接客有关。过惯了以前的日子,我和她都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窘迫。
  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事,我整天闷闷不乐,脾气暴躁。
  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乙肝,容易发怒而且吃睡不香;又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抑郁症,落落寡欢沉默无语;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年痴呆症提前,并想象着某一天香红从外面进屋时,我一动不动,她再推我,我就猝然倒下,人们就站在我旁边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是死有余辜,有人说我是酒囊饭袋,有人又说我其实是台独派来的间谍因案情败露服毒自杀……不,我不能死,至少不能死于自杀。我不能让女儿知道我在她还没长大时就抛开她自己死了,于是,我幻想哪一天我有机会去救落水儿童,救起来后,会游泳的我故意把自己淹死;或者遇到打劫的歹徒,我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与之搏斗,英勇现身,那样我才对得起女儿,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于是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在江边游弋,在街上巡视。倒是有好几次碰到小偷,当我大喝一声猛扑上去时,要么小偷落荒而逃,根本不给我搏斗的机会;要么好不容易碰到经常在报纸电视里出现的那种穷凶极恶带刀的小偷,平时一贯冷漠的市民恰好良心发现,蜂拥而上和我一起轻而易举制服了歹徒。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四五个小混混围着一个女孩子调戏,我手提板砖冲上去,四五个年轻人竟然作鸟兽散……

  我和香红的矛盾是始于一个很纠结的事情。
  和香红确定关系后,我很少再戴避丨孕丨套,我不喜欢戴套。好几个月过去,有好几次都是在危险期,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无意中提了一下,香红却上了心,她说这几年她从没有怀过孕,而她身边的姐妹绝无幸免。于是一起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输卵管堵塞。这基本上宣告了香红不能生孩子。
  香红吓到了,她说做小姐后除了那次淋病没有得过别的性病,怎么就会堵塞呢?她想当然地怪罪于她的小姨父。我不懂究竟会是什么原因,但隐隐觉得不孕应该和她的小姨父没有关系?我倒不在乎她能否生育,但于她却是莫大的打击。
  一段时间后,香红回了一趟老家。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发现香红已经回来,屋里多了一个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一般,一看就是刚从山里出来。香红告诉我,这是她小姨的女儿,叫丹丹,说是小姨让香红带出来,找个事情做。丹丹怯怯地望着我,不知所措。
  晚上,我提出我去香兰上班的那个宾馆住,香兰已经是另一个宾馆的客房部领班,临时安排个把房间没问题,却被香红否决了,非要三个人睡一张床,说时间还长,不可能天天去住宾馆,而且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又想香兰了?我只好不再坚持。

  睡下不久,我能确定初来乍到的丹丹肯定没有睡着,香红赤裸的身体已经贴住了我,我吃了一惊,压低了声音问:“香红,你要干嘛?”
  香红并不遮掩:“你说呢?我要!”
  我急忙掩住她的嘴:“你疯了?丹丹还没睡着呢!”
  香红并不理会,手伸进我的丨内丨裤,使劲揉搓着,见我没有反应,干脆使出了杀手锏——她柔软灵巧的舌头。然后,她骑到我的身上,肆无忌惮地娇喘呻吟起来。我分明感觉到丹丹的身体在一边抖动。
  我突然明白了香红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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