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纳闷的问道“咋了孩子们?还有啥事?你们又有同学丢了?”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把甩锅男推了出来,甩锅男被推出来后,有些犹豫的说道“一江哥,我们都觉得您人不错,所以还有个事儿我们想告诉您…”
说到这儿,甩锅男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就是我们之所以会决定前天来这里探险,是因为我们有个同学说,前天晚上这里没人看守,所以我们才来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冲甩锅男仰了下下巴说道“嗯,继续说。”
甩锅男受到我的鼓励,干脆一股脑说道“唉,就是我们一个低年级同学,叫高富,他爸也是这里看门的,他跟我们说,前天这里没人看门,一个劲鼓动我们让我们那天来,所以我们才来的,我们不知道前天有您在这里看门,要是知道是您的话,我们肯定不敢来…”
甩锅男把话说完后,我已经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是怕我误以为他们那天是针对我而来,所以才又一次很符合他人设的把锅甩了出去,甩给了此刻并不在现场的高富。
不过我因为本来就没觉得他们是在针对我,所以甩锅男甩完锅后,我想了想便告诉他们,这整件事情到今天为止,就算是完全结束了,翻篇儿了。
送走这帮孩子后,我倒一时也有些睡不着。
高富,驼叔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自尊心很强,而且脾气挺大的瘦弱儿子。
他明明知道前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却骗这几个孩子说前天这里没人值班,故意让他们在我上班第一天就来这里搞事情。
这亏了是没出什么大事,如果那天的程小蕾不仅仅是脚崴了,而是骨折了呢?
万一那小姑娘家里追究起来,虽然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但是事情是在我值班期间发生的,我肯定逃不了责任。
第一天上班就出这种事的话,我这工作肯定就干不下去了吧?
还有一点,我跟父亲的所谓交接工作,根本没走什么正常程序,当然,我们这里也从不把那些繁琐的程序当回事。
所以这工作名义上其实还是父亲的,那回头如果被有心人追究起来…会不会让父亲也受连累丢掉这只饭碗?
看个门而已,有必要这种程度的勾心斗角吗?还是说…那天在酒桌上,我的一时多嘴,让这孩子记恨上了?
多少有点细思极恐啊,一个小孩子,有必要这么恶毒嘛?
我一边有些自嘲的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边整理着被子,准备睡觉。
但是当我无意间看到中指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时,我又有些犹豫了。
那刀片…不会是这孩子放的吧?
我没有怀疑甩锅男那些话的真实性,因为他没理由骗我,所以我现在想的只有高富这么做的用意。
还有就是,高富这么做,是他自作主张…还是驼叔授意的?
躺在床上,甩锅男的话让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关上灯在黑暗中思考了一阵,睡意没上来,渐渐的反倒是把尿意等来了。
我有些无奈的起身上卫生间放水,完事儿打着哈欠回床。
监视器屏幕还在正常运转,按要求,这东西得24小时不间断的亮着,它发出的亮光足够让我看清楚房间里的路面。
只是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屏幕时,忽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一晃神的功夫,我揉揉眼睛再次仔细看向屏幕,那上面四格黑白画面还是完全静止的。
这监视器挺神奇,画面是比较老旧的黑白画面,但是在夜间也能显示的很清晰,仿佛有夜视功能一般,有种古老与未来相结合的机械朋克混搭风。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时,忽然其中的一格画面又闪了一下,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格监控画面上,那上面正显示着太平间的门。
又一次闪现过后,我终于确定不是我看错了,画面里确实有人。
只是那人似乎也很熟悉监控所在的位置,而且在有意的避开摄像头。
所以如果不是特别留心的话,估计我很难发现他。
甚至即使是我这样紧盯着,也只能偶尔勉强看到他一闪而逝的背影。
确定是人之后,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这个时间出现在太平间门口的,会是什么人?
大概是受甩锅男今晚那些话的影响,我忽然就想到了驼叔的儿子,高富。
难道是他来给我捣乱?那他去太平间能怎么给我捣乱?偷尸体?或者…拔太平间制冷系统的电源?
心动不如行动,光瞎想也没用。
万一真是这小子来瞎给我搅和,这怎么说也是个事儿。
我起身拿起手机便出了门,准备去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隐藏自己,我并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只是借着月光摸着黑一路前进,很快便走到了太平间旁边。
到达这里,我便贴着墙悄声缓慢前进,争取抓丫个现行。
然而当我蠕动到拐角处,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我猜错了,来的不是高富,而且不只一个人,是两个。
根据那两个人的对话内容,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俩人是两口子,其中那个男的,正是今天拉过来的那个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之一。
“哎呀,这门可怎么开呀?”
“继续撬啊!刚刚那个木门你不是撬的挺利索的嘛?”
“傻老娘们,这跟那个锁一样吗?想撬这锁哪儿那么简单?”
“说谁傻呢你?白天不是都让你看清楚了吗?你自己不长脑子怪谁?还我傻?老娘要傻能帮你想出这么好的法子?!”
“对对,嘿嘿,媳妇说的对,要不是你今天拖着,咱娘嘴里的两颗金牙我还得跟我哥平分,这回就都是咱的了!”
“就是,那一颗牙少说也值万把块呢,凭啥跟你哥分?等东西到手了,咱闺女学舞蹈的学费不就出来了?剩下的还能给我打个戒指啥的,多好。”
“哎?不是说了给我打吗?这牙本来就是我娘用她自己陪嫁的嫁妆打的,你这…”
“行了行了,大老爷们的这么磨叽,赶紧先把东西弄到手再说!”
这两口子的对话让我明白,他俩今晚不是冲我来的。
不过大半夜偷着从亲娘尸体嘴里往外抠金牙这事儿…一般的儿子可干不出来啊。
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亲妈刚死的第一天。
到这时我又忽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无论在我原先生活的城市里还是在老家这样的县城里,家里有长辈过世了,只要有子女,那子女是一定要‘守夜’的。
虽然今天还没给老太太举行葬礼,但人确实是已经死了,不管怎么着,按规矩今晚都该有人负责陪着点老太太,别让老太太去世第一晚就孤零零的。
可这哥俩白天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今晚要给老太太守夜,搞不好…也许这哥俩都惦记着今晚来偷这点金子呢。
我正在感慨着人性的神奇,忽然听到那个女人好像安慰他丈夫似的说道“你也甭着急,跟你说,我都想好了,今儿咱把东西先拿走,等明天咱来了就找茬闹。”
那个丈夫问道“闹?咋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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