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窗趁机推开展少柏,忙着整理混乱不堪的衣衫和头发。
杜荔珊正好满肚子气没处发泄,一眼瞥见苏小窗衣衫不整,火冒三丈,扬起手来给了苏小窗一巴掌,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狐狸精,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勾引展少柏,要和我杜荔珊抢男人?”
苏小窗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她今天来采访展少柏这个天杀的,先是莫名其妙被他夺去初吻,还差点被他占了便宜。现在又被杜荔珊这个泼辣女人打了一巴掌,真是要多莫名其妙,有多莫名其妙!
苏小窗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反手还了杜荔珊一巴掌。她这一巴掌打得真够重的,杜荔珊粉嫩的脸上,顿时多了五道深红色的手指印,就连她的假睫毛,都被苏小窗给打落在地上了。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打我?”杜荔珊顿时怒火中烧,作为家中的独女,从小到大,她可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更别提被人当面掌掴。她上前去用力撕扯苏小窗的头发,苏小窗不甘示弱,反手推了她一把。于是,两个女人很快就厮打在一起。
女人打架,可谓什么招数都用得上。两个人互相撕扯,杜荔珊把苏小窗的肩带给扯掉了,半边酥胸展露无遗。苏小窗则用力在杜
荔珊的粉面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这让最珍惜自己一张脸的杜荔珊大小姐情何以堪啊。
展少柏站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们拉扯厮打,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还有一些冷漠。
总经理办公室发出的动静,不仅惊动诸多看热闹的职员,更惊动大厦保安。很快,两个穿着绿色制服、身材魁伟的保安走了进来。
他们对眼前的情形,像是早已经见怪不怪,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径自走到展少柏面前问:“总经理,我们需不需要把这两位小姐带出去?”
展少柏摇头,斜睨着双眼摇头,眼神要多邪恶有多邪恶:“我还没看够呢,你们着什么急啊。”
杜荔珊听到展少柏的话,猛然推了苏小窗一把,冲到展少柏面前,大声嚷道:“展少柏,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妻?看我被人欺负,你也能做到不动声色,你太过分了!”
“杜荔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从来只有你欺负别人,哪有人欺负你啊。”展少柏端起桌上一杯咖啡,啜了一口,吊儿郎当的说。
“你.......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事付出代价的!要是安美不注资长昇国际,我看你还能嚣张得起来。”杜荔珊气的直跺脚,那眼神直恨不得把展少柏给一口气吞了。
展少柏不置可否,两个很淡定的保安可吓坏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在展少东办公室打架的两个女人里面,有一个是安美财团的太子女,他们要再不管,可能明天就会被要求卷铺盖滚蛋了。
“杜小姐,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两个保安冲到杜荔珊面前,争先恐后问。
杜荔珊指着苏小窗,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怎么做保安的?竟然让这种女人进来?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要是一分钟之后,这个狐狸精还不在我眼前消失,那么我要你们两个从此在长昇大厦消失!”
于是,两个保安争先恐后冲到苏小窗身边,一左一右夹起她娇小的身躯,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就
把她从十八层拎了下来,穿过一层会客厅,丢到大街之上。
苏小窗绝望地跌坐在大街上,心中的悲愤之情一浪高过一浪:这个天杀的展少柏,太没有人性了!仗着自己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苏小窗指指点点。她想站起来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稍微一用力,脚踝就像是要断裂开来一样疼痛,巨大的痛楚钻心而来,她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绝望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如果谁要是在这时候肯出手帮自己一把,自己一定会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哪怕是嫁给他!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糗过啊。
她正无助的想着,忽然,有人对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纤细而白皙的手。
“小姐,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那只手的主人开口问。
苏小窗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了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生得眉清目秀,鼻梁上架着一副浅灰色的眼镜,愈发衬托的皮肤白皙。他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浓郁的书卷气。
苏小窗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人从大厦里丢出来的。只好诺诺的说:“我刚刚经过这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腕给扭了。
男人看她回答的异常含糊,也不深究,只是含笑对她伸出了手。他看上去十分文弱,一双手却苍劲有力,稍一用力,苏小窗已经被他扯了起来。
苏小窗站不稳,半个身子猛然依靠在男人怀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从来不曾有过的微妙的感觉,顿时在她心里蔓延开。那男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白皙的面孔之上平添了几分绯红之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年轻的男子扶了扶眼镜,轻咳一声:“小姐,你伤得不轻,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你。”苏小窗感激涕零,心里碎碎念:原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英雄救美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出租车上,苏小窗充分发挥自己的八卦记者本色,对着年轻男子一通“穷追猛打”,很快就弄清楚人家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身世以及其他,就差没有刨出祖宗八代来问了。
年轻男子名叫顾伟彰,汉中人,老家在农村。家里只有一个寡母,一个姐姐,姐姐已经嫁人。他现年二十五岁,在西安某中学当体育老师。
苏小窗上下打量他,足足有十分钟才倒吸一口凉气:“以我记者的专业眼光来判断,顾先生,要说您是个语文老师,谁都会相信。要说您是个体育老师,真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苏小窗情急,脱口而出。
顾伟彰与她倒也投缘,便把自己当初高考因为生病而缺考一科、只能报考体校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她。一路之上,苏小窗觉得他虽有些腼腆,却也很是健谈,只是言谈之中总是露出一些对现实生活的不确定、担忧以及其他。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做记者这行的。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希望长大后可以做一个摄影师。没想到阴差阳错,只能做个落魄的体育老师。”顾伟彰墨色的瞳孔中,掠过淡淡的示意,对苏小窗说。
苏小窗想起什么,忙道:“你会基本的摄影技术吗?我们杂志社正好在招聘兼职摄影师,要是你感兴趣,我可以像总编提一下。”
“荣幸之至。”顾伟彰白皙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
事情就定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出租车已经到了华西医院的门口。顾伟彰扶苏小窗下车,进去挂号检查后,发现并无大碍,只是普通拉伤。于是,顾伟彰帮她去窗口取了药,送她回家。分手的时候,他们互相交换手机号码,苏小窗向顾伟彰表示,一旦总编答应,立刻通知他来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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