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脚步》
第53节

作者: 刘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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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回来了!稍等会,马上好了。”
  他想不到我们事办得这么快,不过菜也烧得差不多了。
  晚上一边喝酒一边听他家里那只“8080”双卡录音机放邓丽君的歌曲,超有情调。
  那会邓丽君的歌已经不算“黄S歌曲”,但拥有那种录音机的人还极少极少。
  原来那位东家是最先出去包工程的小包工头,因为黄沙村会做泥水工的人不少,很多都是父带子、哥带弟、亲属带亲属,既是家人亲戚,又是师徒关系。
  那位叫章国平的小青年第二天早上在其母亲的陪同下来到所里。
  我让他的母亲先回家,她有些不情愿。
  “我儿子有什么事情?”
  她认为儿子没有做什么坏事,每天在外做生活。
  “我们向他了解别人的事情。你先回去好了。”
  “你要等到门口去等。”
  王耀平催着她往门外走。
  这段时间叫到所里问话的人比较多,各个组都在查证一些线索,无关人员不让呆在所里。

  我参加了对章国平的谈话。
  根据现有掌握的情况,章国平与已经逮捕的原汤岙团支部书记等人关系较好,并且在其余几次“吵相骂吵架”中一起在场。
  在问了他本人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一些基本情况后,钱法根问他:
  “你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所里?”

  “不知道。”
  “你认识汤岙的乂乄乄吗?”
  “认识。”
  “你们一起做过那些违法的事情?”
  他开始在那里沉默。
  我插话对他作了一番教育。
  “跟人家吵吵架有的,其他事情没有的。”
  他开始有些松口。

  我们要求他一次次具体的时间、地点、过程都讲了一遍。
  基本上和掌握的情况差不多。
  “还有没有?再想想看!”
  钱法根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了。”
  当时已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我们决定先把他放一下,吃好中饭再说。

  临结来时,我很郑重的对他说了一句:
  “你要好好想清楚,别人在里面都已经说了,你也不要抱着饶辛心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要争取主动,得到Zf从宽处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我对审讯问话的对策方法已经非常熟炼。
  特别是对这一类轻度违法的人员,往往急于想摆脱目前不利的状态,政策攻势非常有效。

  果然,下午对章国平的问话有了新的突破。
  “想好了没有?直接说吧!”
  下午的谈话直奔主题。吃好饭我们三个人碰了一下,觉得一般情况下这帮小青年很有可能做过类似于那次拦路调戏的事,不会就这么一次,只是没人报案,而且是在晚上,隐敝性很大。
  “真的没了。”

  “你要对自己负责!再想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你知道吧?”
  他开始低头沉思。
  “喔,还有一次在钱仓车站。”
  他开始说了。
  “讲具体情况!”

  “就是吓唬了他们一下。”
  他把那天晚上,他和四五个同村的人在营部看完电影,走到钱仓车站那个位子,对走在前面的一帮女青年语言上吓唬了一下,女青年见状逃散,回到村里去的情况说了一遍。
  “有没有碰到她们身体?”
  “没有。”
  “她们有没有倒在地上的?”
  “没有。”
  “你们认识她们吗?”
  “不认识。”
  “讲的是不是真实?”
  “真实的。”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认为相互印证的旁证笔录的角度,情况都已经说清楚了。
  车站吓唬人的事从性质上也构不成违法,而且也没有相关的报案。
  决定办好手续让他回去。
  “回去再好好想一想,我们有事再找你。”
  “好的。”
  我给他留了一句话。
  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钱仓车站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语言上吓唬一下那么简单!
  钱法根他们离开不久,所里值班室就接到了一个协查电话。
  电话是县局刑侦队转过来的。

  要求我们查一下汤岙村有没有名叫李明军的人,近期有没有去过舟山普陀,现在去向如何?
  我向所长汇报后,叫刘仕军查了一下户口登记本。
  刘仕军是他们那一批中的唯一一个高中毕业生,邱士良提干以后让他做了所里的文书,也就是内勤民警,负责收发、公文档案管理等工作。
  “有的,有这个人!”
  我马上带上王耀平去汤岙村。
  我们到了老徐家里,只有他的小女儿在家。

  “爱女,怎么回家了?”
  她在宁波打工时常不在家的,感到很突然。
  “早点回家过年了。有事啊?”
  “是啊。你爸呢?”
  “去我大伯家了。”
  “你带我们去找他。”
  “走吧。”
  爱女转身带我们向她家的后面那间房子走去。
  爱女这两年去宁波打工,人也变得洋气起来,烫了一个碎波浪的卷发,远远就闻到一种喷在头发上的洗发香精的味道,很浓烈也很直白。
  后间走廊的尽头有个小门,小门连着一条小路。
  路边是个菜地。
  小路的那一头就是老徐大哥的家。
  这条小路似乎是两个兄弟家庭间的私人通道。
  老徐大哥家屋前的院子挺大,用水泥浇得平平整整,很适合乘凉晒太阳。
  “小张,小王,有事啊?”
  没等我们走近,老徐远远的招呼我们。
  边说着边从摆在园子里的竹椅上站了起来。
  边上坐着的他的哥哥站起来的同时冲我笑着说一句:“我们见过。”
  我马上想起来了,他就是乡里中学的那位校长,我曾经去闯过他的办公室。他还帮忙联系了县教育局的亲戚,给了我很多复习资料上的帮助。
  “谢谢徐校长帮忙,原来你和老徐是兄弟啊!”
  “没考上昵,辜负了你的帮助。”

  “不要灰心,下回再考过。”
  我们落座后,把要找李明军的事与老徐说了一下。
  老徐对村里情况很熟,“这个应该是乄乄家的儿子,这几年好象一直在外面。”
  边说边喊他嫂子的名字。
  她嫂子也正好端了两杯糖开水从屋子里出来。
  当地有个习俗,招待生面孔的客人最客气的是泡白糖开水,比较熟的泡茶水。
  “李明军是不是乄乄的儿子?”
  老徐继续向他嫂子发问,确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
  “是的是的,是乄乂的儿子。”
  “好象一直在外面。”
  她又补了一句。看样子她和李军明家很熟。
  我跟老徐说让他找个熟悉李军明家的人上他家探探情况,这个人出去干啥?现在有没有回家来?

  “叫我嫂子去,她娘家就在他家边上。”
  “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家人,就当去窜窜门。”
  老徐和他嫂子交待了一番,他嫂子就去了。
  我们聊天等情况。
  考虑到老徐和他兄弟好象有事在谈,我就起身和他俩说了一句:

  日期:2021-02-08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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