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小心问我:“你……没有和爸妈说我们的事吧?”
我冷哼,“说那些干吗?离婚是我们的事!”
他顿时又呆了,这话不是他的翻版吗?
我们两人沉默的看电视,其实我明白,虽然我们两个人表面故做平静,实则心里都是暗流涌现。
我们两个就象拳皇游戏里街头霸王的对阵。
两人沉默看了一会儿电视,我打哈欠。
“我去睡觉了。”我说道。
他也站了起来,跟着我走到卧室。
我看了他一眼,从床上抓过枕头,一把丢到他怀里,然后我指着卧室门。
“出去!另一个房间睡。”
他傻傻的抱着枕头,很是不解:“丁叮?”
“你不是不想和我睡吗?”
他明显的呆的不知所已,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我了。我知道他会在想,昨晚我还温柔可亲,今天我就变的冷若冰霜,为什么?
我越过他自己去卫生间洗漱,拖拖拉拉的洗漱完,抹完晚霜后,我发现他抱着个枕头,坐在沙发里。
我又到卧室拎出了一条毛毯,丢到了他脚下。
“别说我没给你铺盖啊!”
“丁叮。”
我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终于他吃力又试探的和我说道:“丁叮,我们……谈谈好吗?”
是了,他终于要和我谈了,我正等着。
我回道,“好,把前面的废话统统省掉,直接说重点!这不是法庭,不需要你手按着宪法郑重的起誓,你只需要把你的确切想法说出来就行。”
“丁叮。”
“我在听。”
他抿一下嘴唇,“对不起!”
该死的,他真是没种,现在想起来和我说对不起!
我冷静的说道:“别和我说这一套,这种风格也不是你擅长的!你想和我说什么?”
“……好,丁叮,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解释这件事了,我和郭蔷的关系,我们是一年前认识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
“我们……开始是朋友,后来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所以我们就……”
我突然间恼羞成怒,原来我是迁就他的,突然间在他气焰弱下来后,我勃然大怒。
“喝醉了酒?付家俊,你想和我说什么?你想和我说,你是因为一时酒后糊涂,稀里糊涂爬错了床,睡错了女人吗?还是你要说,你是无意的,你是被她**的?你完全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犯的错,希望法官法外开恩,给你判完正刑后再来个缓期执行?”
“丁叮,你听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势?不要这么尖酸?我的确是错了,你听我说下去行不行?”
“狗屎!”
他皱紧了眉头,我在骂他!是,我又沉不住气了。
他的声音疲惫下来,“丁叮,出轨是我对不起你!其实你没有那么差,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冷笑:“付家俊,你是多么的没胆量啊!几天前你还气焰嚣张的和我说,丁叮,我们离婚吧!我当时哭,你走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家里哭,你在哪里?下大暴雨的天气,我在你房间外苦苦哀求着你开门,你在干什么?我肚子痛的肠子要断了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哪里?在那个女人的床上和她玩过家家的游戏吗?怎么,你现在醒悟了?发觉那个女人和我没什么不同对不对?呵,真的要离婚你也怕,怕什么?怕我分你的财产,怕我让你的名声扫地吗?”
他沉默着,抿紧嘴唇的看着我。
终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对不起,丁叮,其实,我今天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我想说的是,我想说……”
委屈加心酸,气恨加愤怒,全部涌上心头,我忍无可忍的骂:
“你想说什么?你只是想说,你犯错了,你犯了一个所有的男人会犯的错误对不对?吃酒误事?狗屁的理由,我看你没有醉,你真的醉的人事不省时你会有力气和她滚床单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凶悍,我象什么?站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双手握拳,胸脯剧烈起伏,言辞激烈,全没有几天前的温婉,我现在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家俊看着我,深遂的眼睛墨样的深沉,良久,他垂下眼皮,视线落在面前的地砖上。
“丁叮。”他声音很苦涩,“对不起!”
我冷笑着回答:“付家俊,久仰久仰!”
他没有再说话,我转身回房间,咣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倒在床上,我泪流满面。
真的太让我意外,我哭着求他,低声下气的挽留他,他不为我所动,我真的和他发了脾气,他反而怕了?
屎,付家俊,原来你也是这样,我以为你真的会和我一硬到底,举着所谓的爱情万岁的旗帜和我大义凛然的离婚,原来你也是这样软弱,分清现实后你也爬回了旧妻的床上。
我突然间深深的悲哀,我原以为我们会大吵一顿,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互相揭对方的短,骂对方,甚至撕扯对方的衣服,从争吵升华到械斗,哦,天呐,我们没有这么做。
这一夜,我们正式的分开睡觉,隔着一道门,一间屋子,两个人。
这应该是我们正式分居的第一个晚上,结婚四年,我们没有这样睡过,人说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合,最忌分床,所以我们如果有争吵也从不分床,有时候有点小争吵,家俊会很无耻,表面上不说什么,半夜就来撩拨我,我推他不理他,他却越推越无赖,无赖到把自己硬邦邦的送到我身体里,进来后却又不急切的进行,反而是用他最擅长的“九浅一深”来骚扰我,我气恨的不行便骂他:“要做你就快做,做完了快点睡觉。”
他则呵的一笑:“想要我快?”
最后的结果是,我只得连声哀求,土匪,你这个土匪。
我落泪,他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谁能了解我的心酸。
静静的夜。
我知道,家俊也没有睡。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一拉开房间的门时,我正好和拉开另一个房间门的家俊撞个对脸。
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我们又同时出来了,这时我们的方向又一致了,都是想去卫生间。
我瞪他一眼,心里恨恨的咕哝,拉个屎你也要和人争!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怒气,于是马上心虚的折回了房间。
我不想让他看轻我,让他说我前几天的表现好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我进了厨房,认真的做早点,至少他不吃我也得吃。
我打了豆浆,煎好了鸡蛋,切了一根腊肉肠,然后还拍了一根黄瓜。我不必叫他吃早饭,因为我知道他会滚过来,如果他现在不坐在餐桌边,正好说明他认了怂,他不想和我重修旧好。
果然,家俊坐回了餐桌边,我们两人一言不发,各自拿着筷子。
很巧合,我们两人的筷子同时叉向了盘子里的一根肉肠。
我又生了气,“给的不甜,抢的才香!”
他马上缩回了手,把筷子转移到了那盘黄瓜上。
电视新闻,中央二台正在播读报消息。
“……现今社会,离婚率居高不下,甚至很多城市发生了这样一种怪僻现象,离婚率甚至高过于结婚率,所以有很多年轻人不得不在结婚的时候,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可是,做了财产公证就能减少离婚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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