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骂:“想要减少离婚率?有个方法最简单,离婚了财产归国家,孩子归福利院,看看谁还想离婚。”
家俊一口鸡蛋噎在嘴里,他被噎住了,只得赶紧喝口水。
谁敢说我的方法不直接?拖出去给我毙了!
家俊吃不下去了,他擦着嘴,扔了纸巾。
“我去上班了!”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收拾桌子,我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
他闷闷的走了,门沉重关上,家一下子变空旷了。
我叹出口气,拿出本子,开始检查要做的事。
水电费要交了,有线电视费也要交了,还有宽带费,家俊的手机费。
能用网银交的就用网银交,不过家俊的手机费要到营业厅交,他不喜欢在网上交看不到实质的数值。要我亲自去跑。
还有,家俊的堂弟生了个儿子,这个月摆满月酒要交红包,婆婆那边也要给生活费了。
一件一件,条条码在纸上,谁说做主妇容易,你们来试试看,很多男人会对女人粗鲁的说一句,你在家里干什么了?说这些话的男人真是没良没品,家务事细微的你看不到,可是最磨时间,你擦一遍地,洗一次衣服,然后买菜,做饭,时间就这样不经易的过去了。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小事中,女人的青春消耗殆尽,有时候还换不来亲人的理解。
所以现在有很多女性不愿意做家务,她们宁肯在外面工作也不愿意做家庭妇女,因为她们要的是尊重,和男人一样的地位。
我默默的想,如果我现在有工作,至少我也不会让男人小窥,可是。
我叹出口气,把家俊的一件外套拿出来,下楼时要送到干洗店干洗,还有,家俊的一双皮鞋一双旅游鞋也要送到鞋店保养。
中午时还有个同学结婚,天,真是头疼的事,不是首婚,是二婚。
最要命的是二婚也要给份子,还最要命的是,物价一直在上涨,给人的红包也在上涨。
我终于出了门,在差不多的时间到了酒店。
好在是同学结婚,好多认识的老面孔,看见我,大家都热情的招呼,“嗨,丁叮。”
我笑着和大家也打招呼,大家落座下来。
大家呵呵的互相玩笑。喜庆的音乐在我们耳边回旋,人人都笑颜逐开。大屏幕上在播一对新人的新婚MV,画面拍的极其唯美精致,就象电影明星一样。
我忍不住赞:“真般配的一对。”
有一位同学听了,禁不住哈哈开玩笑:“不知道这一次又能维持多久!”
我一时又呆了,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再随和此时也不可随便吧?
旁边另一位同学接着话茬也呵呵笑,“女人离一次,富一次,男人离一次,穷一次。”
我暗想,这些人实在太可恶,吃人家的喜宴却还说人家的是非,真是虚荣的社会人心难测。
以前结婚,人们说天长地久,现在结婚,人们又会说,能撑多久?
我心里悲哀,再不和他们多瓜葛了,低下头我只默默的吃东西。
忽然有人在耳边轻轻叫我,“嗨,丁叮吗?”
我回过头来,很好奇的看着叫我的人。
是个男人,年纪和我差不多,正在殷勤的弯腰向我询问,看我迟疑,他又补充:“丁叮?”
他叫的非常亲切自然,眼里含着一些惊喜和感慨。
我想了起来,忍不住也惊讶:“唐健?”
是他?高中同学,曾经追求过我,在学校时打得一手好篮球,我喜欢他在运动场上驰聘,汗珠浸满衣衫的那种不羁的帅气,所以他约我时,我也赴约了几次。
没想到时间一晃十年过去,竟然在同学的婚宴上见面了。
唐健很高兴,他拉开我身边的座位熟稔的坐了下来,非常感慨:“丁叮,真的是你?刚才看着象你,我还不敢肯定上来打招呼。”
我呵呵一笑:“为什么?难道我变化太骇人?”
“不是,其实你容貌和从前变化不太大,简直。”他想下,“象古墓派小龙女。”
我哑然失笑:“天呐,唐健,你这夸奖让我汗颜,小龙女是何许人物,不食人间烟火,我却是地道俗人。”
“我可不轻易赞人。”
我咳嗽一声,赶紧换话题,“十年不见,你好吗?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在机场,现在做地勤。”
“呵,工作不错!”
“你呢,你现在做什么?”
我自我解嘲,“家务。”
“你结婚了?”
“已经四年。”
他有些失望神色。
我们两人寒暄起来。
我开玩笑的问他:“怎么还没有结婚?”
他也和我玩笑,“你结婚了,我失恋了,心里的缺憾一直没人能补上,所以就一直空到现在了。”
我呵呵一笑,并不当真。
不料我们的聊天倒是吸引了旁边另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好奇又心痒似的问他:“那个,航空公司的地勤,拿钱也不少吧?”
我一看这女孩子,眉目倒还清秀,眼睛正向唐健透出一点探询目光。
我立即向她补充:“可不是,东航,那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去的!”
那女孩子悄悄用眼睛瞄唐健,脸颊绯绯,有点腼腆。
我当然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瞄头我哪看不出来,我马上借口出去打电话,趁机让座,成人之美。
婚宴实在嘈杂,今天这对新人两边亲属都很多,强悍的包揽整个宴会厅,祝福声敬酒声和嘻闹声此起彼伏,我看的心中寂寞,没等婚宴结束,我便告辞了。
好在他们虽然是二婚,但都没有孩子,重新组成家庭,没有什么包袱。
我心中感慨,结了又离,离了再结,世间无常事,此事古难全。
我一个人寂寞的出了酒店,有点感慨,四年前,我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做了幸福的新娘,四前的片段,恍若昨日。
走到广场的水池边,我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阳光很温暖,我眯上眼,想静静享受一会阳光下的安宁。
广场边的樱花树落下雨一样的花瓣,粉红色的,随风飘到水池里,诗一样的浪漫。
有人又叫我,“丁叮。”
我睁开眼,奇怪了,又是唐健。
我好奇:“你怎么出来了?喜宴结束了?”
“接近尾声了,对了,老同学们说一起去卡拉OK,四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我不喜欢卡拉OK,空间小又很嘈杂,空气也沉闷,万一再发生火灾……”
“看你,总胡思乱想。”
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长胳膊一伸,正好搭在我的肩头。
我看了一下他的手,有点不自然,便略往旁边又让了一下,碍着同学的面子,我没好说什么。
他呵的一笑,“你怎么象个受惊的小兔子,离我那么远。”
我只得解释,“不是,只是我不喜欢男人抽烟。”
他哦了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忘了有环保人士。”随手把烟掐了。
我找话题,“对了,刚才那个女孩子对你好象很有意思,有没有留电话?”
他不以为然的嗤一声,声音里有些不屑,“那种女人,记得两首诗便感觉自己象李清照,卖弄风*,就算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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