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六凌晨午休起来,就见有肖美华的短信:什么时候出发,我来接你?还是你家老马送?肖美花住河东,单独住一套两室一厅,自从和宫诚离婚后就离开了学校做单身贵族,身边的男人不缺乏护花使者,但是就不见登堂入室的,用肖美花的理论就是,男人就是好奇动物,只有保持神秘才永远新鲜翠绿。只有不让他吃饱,他才永远有食欲。凌晨既不想麻烦老公也不想劳累女友,自己带着家里做的坛子菜打车到了肖美华的楼下。
肖美华的房子是最上层,她说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头顶走来走去的,幸亏是电梯房,多高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到了她家,站在阳台上就有万家灯火的很炫的感觉。肖美华的家布置得很温馨浪漫,阳台上的有一个圈绕着花枝的摇椅,坐着摇着风吹着,顶楼的风特别大而凉爽,有时候就感觉是在梦里水乡。客厅很大,新添置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配上别致的垫背很是温馨气派。最有特色的还是她的卧室,有个很硕大的床,床头柜,窗台上,有意无意地悬放着性感的内衣,看着就让人荡漾。第一次看到,凌晨还以为是肖美华忙碌忘记收拾了,后来才知道这是肖美华的嗜好,喜欢秀自己的性感内衣,喜欢睁开眼睛就看到比较悦目的性感来刺激她的神经。肖美华做事很有原则,从来不带男人到自己的香巢,这样也就不要担惊受怕。而且她最自豪的是,从来没要过男人的钱,也从来不会给男人钱,这样她就站稳了脚跟,不会和男人有过多的纠缠。她要的是男人的帮助和经验,而不是死板的银子。所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也觉得很是平等,特别欣赏她的独立和聪慧,这样的朋友似的情人,好像更长久。凌晨和肖美华美美地吃完后,就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望着窗外的万丈灯火聊开了。
凌晨把马青山醉酒的那晚的基本情况说了说,然后问肖美华:你说我该怎么办?肖美华略微思考了一下反问:你想要什么结果?离婚?还是继续生活在一起?凌晨不假思索:当然要在一起,我可不想离婚。肖美华就笑道:如果这样,你就别去追问了,现在的男人你即便是在宾馆撞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也可以说是在谈事情,甚至会说在床上谈工作暖和些。他们都是打死不承认的。而且就算是承认了,在你的心里留根刺,你舒服吗?凌晨听得一脸的困惑:那我就这样放他一马?肖美华搂住凌晨安慰道:亲爱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你不能舍弃婚姻,纠缠这些小枝节,让虫子有空隙怕上来,有意思吗?只要老马大方向是对的,对你和儿子是尽职尽责的,就不要抓小辫子了。凌晨被肖美华说笑了,想想也是有道理,可是就是有一点还是不能接受:花花,你看那信息,是不是表明老马已经出轨了?肖美华笑道:那不一定,现在的小姑娘发信息说话都喜欢夸夸其词,好像只有她们的爱情才是伟大的。你呢就不要琢磨这些事情了,琢磨来琢磨去的,就会磨出洞的,放心,我是看着你们爱情成长起来的,老马当初追你也是千辛万苦的,不会有事的。
肖美华调侃起马青山那时追凌晨的千方百计,最经典的是有次马青山出去办事了,后来特意打电话回来要人传话给凌晨,说是忘记锁房门了,要凌晨记得帮他去锁门,还要顺便检查一下是否进了小偷。那时候已经是吃了晚饭了,凌晨觉得很是奇怪,那么多男老师不拜托,非要拜托她这个弱女子去做。不过没办法,人家既然已经开口,大家都是同事,没有不去做的道理,于是凌晨叫上肖美华去了马青山的房间。马青山真是名副其实的马大哈,房间是乱得一塌糊涂,臭袜子的味道差点把她们轰了出来,她们俩是捏着鼻子去察看一下有没有被小偷来过的痕迹,其实那么乱的房间,就是小偷来了都会不知所措的。好象抽屉什么都没翻出,倒是桌子正中间的一个日记本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肖美华忍不住好奇拿起,正想翻开,凌晨提醒说这样不好吧,日记可是个人隐私。肖美华笑道:既然是个人隐私,怎么堂而皇之摆在这里呢。我今天非瞧瞧这个大脑袋有什么隐私。说着就真的打开看了,才看一页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就喊着凌晨一起看,凌晨强忍着不看,说这样不好。肖美华硬是塞给她,笑得捂住肚子道:傻瓜,这哪是日记,就是给你情书。这可把凌晨吓一跳,赶紧抢过去看,日记记得都是马青山暗处观察的凌晨风景,凌晨什么时候穿了一件漂亮衣服,什么时候换了一种发型,什么和他说了一句话都记得清楚细微,那份认真和执着给凌晨一种特别的浪漫,看得凌晨心跳脸红。原来马青山所谓的小偷就是自己,那一刻就偷走了一颗少女玲珑心。
两个人说起这些陈年往事,又都快活起来。借着这股快乐劲,肖美华告诉凌晨,她终于找到可以在摇椅上慢慢摇到老的人。凌晨嚷着要眼见为实,肖美华果断就拿起电话了,就听她软绵问道:亲爱的,忙什么呢?我想见你了。哦哦,好,等你十分钟。挂断电话,肖美华开心道:等会我们一起去哪逍遥?凌晨拒绝出去,她就喜欢宅着,可是肖美华反对:我还没叫男人来过我这呢,我们出去喝咖啡吧,要不去河边走走?凌晨只好应承。
肖美华赶紧脱了睡衣收拾打扮起来,一转眼功夫一个素面娇娘就成了风情摇曳的女子。等楼下摇铃时,俩个人就嘻哈着下去了。下楼的时候凌晨一直在追问肖美华,是找了一个小白脸还是一个老头,小女子就是笑而不答,保持着高度的神秘。下了楼,就见一个庞然大物停在楼道前,有个高大威武的人在车旁笑望着她们,虽然是夜色迷离,但是握过手后,凌晨还是感觉到他手上历练的岁月的沧桑。车子很是宽敞舒适,肖美华介绍说是老欧,那老欧就沉稳地按照肖美华的指示开到了一清吧。
因为是周末,清吧也不是很清净,到处都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以三个人坐的位置,却已经是最靠边的,连歌手都看不到,只听到那淡淡的清雅的女声。老欧在肖美华的娇滴滴里忙得团团转,不过在凌晨看来,肖美华就是孙悟空而老欧就是如来佛,她再怎么折腾,也只是在他的掌心蹦来蹦去的,仿佛他已经对她了如指掌洞若神明。老欧老是老点,但是肥头大耳天庭饱满,万事都胸有成竹的神态,对于肖美华倒也是一剂很好的镇静剂,凌晨感觉肖美华这次算是找到了自己对胃口的那盘菜了。而且看得出老欧对她的宠爱,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宠爱,离心口就不远了。
因为老朋友肖美华的开导,凌晨决定就把那件想着就冒白泡的事情放下,好好过日子。
日期:2011-10-26 11:26:08
二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存在,而且只要存在就有可以遇到。人生的很多际遇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内心没有了波澜,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眼就要过圣诞了。凌晨早答应儿子圣诞的时候一家去这个城市孩子最爱的旋转自助餐厅吃饭,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马青山,马青山就说,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要应酬不能回家吃饭,凌晨只好自己带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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