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鸭子的历史(一个鸭子的日记)》
第21节作者:
一个鸭子 “我听那谁说你要走了?”
“对呀!”她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得意之中有一丝苦涩。
“去哪儿?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不来了吧,来了也是转一圈儿,旅游,嘿嘿!”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去哪儿?”她刚才忘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得不再问一遍。并且又问她:“不再跳舞了吗?”
“跳舞只是个青春饭,不能跳一辈子啊,还得去学点儿真本事!”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在故意吊我的胃口。
“去哪儿?”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第三遍问她这个问题。
“回家去!今天早上,我家里打电话说我伯父开了一个食品厂,在五环外的郊区,那里新建的开发区,那里离我家也不远了,刚好能就得上,嘿嘿~~”
“呵呵,怪不得,你伯父的总裁,你的总经理?怪不得舍得离开,不跳舞了!”我说的很开心,其实很郁闷,——为啥人家就有工作,而且是步步高升,光景过的一天比一天好,唯独我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整日游荡在城市的边缘。
“哪里,我要是总经理就好了!”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真想问她:“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如果你当了总经理,可以让我去当个副经理什么的混口饭吃?”但我没问,不敢问,没脸问。她接着说道:“我给他当会计。”
“那你厉害,还懂会计这一行。”
“以前学过点儿,应该应付得来吧!”我真想问她,能不能让我去当个副会计,给你搭把手儿,但是我没问,丢人啊!
也许,我应该和优优发展,在那些合适的时候,做出合适的事情来,比如说昨天晚上,我说去宾馆开房,她也是同意了的,可我偏偏没有那么做。真是后悔极了,如果昨晚和优优在一起了,我今天就成了食品厂会计的乘龙快婿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怀着无比的懊恼,痛苦,自责,后悔,渴望,挣扎,与优优说了半天话,中午还和她们一起吃了顿饭,她们要给优优饯行,我掏的钱,本来,那群姑娘不让我掏钱,可是,当她们看到我忧郁到了极点的表情的时候,似乎也明白了我当时的心情。
我只希望,优优不要换电话号码,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还有机会去她的食品厂里做个乘龙快婿,我相信,并不晚,事在人为。我虽然对优优没有像瑶瑶那么强烈的感觉,但是,我相信自己是可以去爱她的,完全可以。
也许,优优将会换了电话,从今不再和我联系。这不是没有可能。我失去了一个爱我的女孩子,失去了一个前途,失去了一份自尊,……我心酸的很,此时此刻真想哭一会儿,但我哭不出来,这比哭还要难受一百倍。
日期:2010-05-09 09:15:30
第二部分《爱上舞女的日子》三十
优优走了,走的那么突然,我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可见她已经把电话号码换了。她为什么换了号码呢?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原来,她也可以放下,放不下的只是我。
这样其实也好,我可以自由地追求瑶瑶了,不必再顾及优优的感受。
这几天我每天像疯子一样跟着瑶瑶,抢着给她干这干那,给她付饮料钱,饭钱。她喜欢吃一种叫做冰糖梨的路边小吃,是一个老头儿做的,老实巴交的老头儿,有点儿可怜的那种。
今晚,瑶瑶又去吃冰糖梨了。瑶瑶说:“给我多放点儿葡萄干!”
我竟然很生气地说:“有点儿就行了!要那么多干吗!”瑶瑶惊讶地盯着我看,她不相信我会说这种似乎是在教训她的话。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补充了一句:“吃甜的多了不好!”给了她一个傻笑。
其实,我当时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我觉得那老头儿挺可怜,让他少放点儿葡萄干,这样一来就可以多卖几碗冰糖梨。
本来说好我送她回家的,可是,她吃了一半的时候,她的那个DJ男朋友打来电话,说来接她。
我等到了她的DJ男友来。接着她走了,瑶瑶也没向DJ男友介绍我,当我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我默默地看着她和她的DJ男友离去。我的心如刀绞。我知道他们回了她们租住的那个屋子里。我想起了瑶瑶跟她的那些朋友谈论她的DJ男友时说的一句话:“……他呀,不懂关心人,只是饥渴的时候把我一叫……”
她的DJ男友饥渴了,所以接她这个大美女走了。
尽管我的心在滴血,但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长久。那些DJ玩的女孩子多了去了,瑶瑶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日期:2010-05-09 12:59:31
第二部分《爱上舞女的日子》三十一
今天瑶瑶演出完,我说要送她回去,——回她和她的DJ男友的出租屋,她说不用了。自己打了一辆车走了。
在她离去的那一霎那,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寂寞、空虚,也许是嫉妒——我想着她和她男友在一起的样子,我嫉妒的发疯。我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决定——也打了一辆车,跟在她的后边,我要看看她到底住在哪里。
“师傅,跟着前边那辆车,但别太近!”我对司机师傅说。
“干嘛?”师傅警惕地说道。“小伙子,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吧?”
“不是,那是我的朋友,跟我闹别扭,生气了,呵呵……”我笑的很轻松自然,装的像模像样。
“哦,我那孩子跟他女朋友也是,早上还老婆老公的偷偷打电话,中午就闹脾气了,呵呵……”师傅说道。他相信了我的话。
全利村,她租住在这里的一个单元房里。
我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上了楼。我想走的近一些,但我没有勇气,我怕看到她跟她的男友出来什么的。我其实很脆弱。禁不起伤害,其实是,不愿意被伤害。
恐怕任何人都不愿意被伤害,而现实却残酷地伤害着他们。
人就是种奇怪的动物,我一方面不想接近她的出租屋,一方面又非常想接近。也许是好奇,也许是犯贱。也许是偷窥欲吧,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后来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她的出租屋,由于这里比较安静,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她在屋子里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还有笑声,那笑声那么刺耳。她们每笑一声,我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很疼很疼。
我就那么一直站着,站了有3个小时,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直到他们熄灯。……
我的心又滴血了,夜风吹来,凉的很,我打了两个冷战,当时我有点儿饿了,远远望见大街上的那些商店还开着门,它们是彻夜开门的,因为马路两边有许多宾馆,饭店、网吧什么的,整晚有人买东西。
可我不想去大街上买东西充饥,不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离瑶瑶最近,尽管她有可能此时此刻正在做着让我的心滴血的事情。但我还是不愿意离去,不愿意离开半步。
我这么做有意义吗?寒风中的我,不止一次地这么问自己。
也许是我太寂寞了。
我想着玲,想着优优,想着瑶瑶,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流泪了,四周没人,我可以肆意地哭。我哭了一会儿,心里似乎好受点儿了。
我站的累了,找了半天找了一个废纸箱子,扯开,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我就像个乞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后来竟然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
叫醒我的,是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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