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咬住舌尖,让自己振作,不过和密集全身,蚂蟥的叮咬相比较,咬舌尖根本觉不到多大疼处,仅是麻麻的。舌尖都被咬出了腥血,才多出几分的刺痛,让人精神恢复几分集中,拼出最后的力气,冲到岸边,如果泥潭范围在多出半米,我已是力不从心了。
日期:2021-01-09 17:09:20
我倒在哪里,再也动弹不得,短短一个半时辰,让我耗尽了三天的气力,四肢挥力过度,皮层肌肉一跳跳的抽搐不停,任凭遍体那些毒虫,在我身上发疯的嗜血叮咬,也浑然不觉。
一些雇佣兵帮我们幸存者,剔除吸在身上的层层蚂蟥,仍旧丢进泥内,我庆幸自己,闯过了地狱一般恐怖的泥潭,纵然通身被叮咬的体无完肤,却赢得暂时性,生存权利,并且得到了一块,连筋带皮的生牛肉,大杯鲜猪血,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抱肉大嚼起来,不过又迅速的呕吐了出来。
我知道想要恢复体力,吃下眼前的兽性食物,是唯一的选择。肉质血腥的嗅感,让胃部释放出难以接受的信号,阵阵干呕,为了让生肉在胃内更容易消化,我要将肉尽量嚼碎才咽下去,然后在强迫饮尽大杯猪血,一次再一次的,用手紧捏喉咙,压制住呕吐的欲望。
我知道,这些食物一丁点也不能被浪费掉,全部储备成身体能源,因为谁也不清楚,明天是否再从泥潭来过,当然能看到隔天日落,也会成为向往奢求。
傍晚,清点人数时,我才知道,上百人在泥潭存活下来的,仅剩下四十八人,另外还有六人让蚂蟥攻坏了眼睛,被淘汰掉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可怜的少年,被迁送到哪里去了。
稍后我们被安排在一处,露天停车厂,晚饭也送来了,每人分到一份夹生的竹筒饭,和一块咸竹笋,尽管那样,大家吃的仍然津津有味,实在是比生肉鲜血,好吃太多了,最起码不会感到恶心,有些人吃的兴起,甚至连带出米香的竹筒都嚼碎了。
晚上高空两盏巨大的探照灯,散出白色耀眼的光束,整个停车场亮如白昼,我倒在角落草地,闭目养神,而不向他们那样不停抱怨,也许只是我,对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在阿锦哪里时,我便在一个杂物间茅草堆内,住了半年,与蛇蚁为伴,虫鼠为友,都习以为常了。
现在我要做的
日期:2021-01-09 17:30:38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少动多睡,储备力量,来接受更残酷的极限训练。这时泰国男孩和一个身体胖壮的少年,向我走来,他们看着我用泰语交流几句,泰国男孩又看了看这边,欲言又止的走了。
胖壮少年一脚踢到我腰上,“喂,中国佬,我叫阿占,听说你们中国人都懂功夫,我向佛爷发过誓,要挑战所有懂功夫的人,你今天一定要接受邀请。”阿占铁黑色的脸庞,一脸的傲慢无理。
我对阿占的无理取闹,不想去理会,“阿占先生这第一,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懂功夫,起码我就不会,第二你见泥潭内死的人还少吗,你要想去死,没人拦你,不过请不要拖上我好吗。”
“那些死在里面的,都是依靠麻古的懦夫,而我却拥有真实的力量,要打遍全世界,来证明泰拳。”阿占举着沙包大的硬茧拳头,霸气的接着又说:“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挑战你,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强的,你就算装死狗,也不能颓废我燃烧的斗志!”
我微微一笑:“阿占先生你是要找,最强的那个吗?我现在就能给你找出一个来…”“是吗?他在哪里,快让他滚出来,我要决斗。”阿占伸开两臂,攥着拳头,两眼放出异光。
“看到你后边那辆坦克了吗,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是你理想的对象,你快去和它决斗吧阿占先生。”我淡淡的看着他说。
阿占回头看看巨大的坦克车,用拳头砸了一下,顿时暴跳如雷,不由分说,一把将我在地下揪起,晃动着拳头打在了我的胸口,又瞬间缩回,再一拳打在我的眼窝上,突然的胸闷和眼冒金光,让我的措手不及,阿占面对众人洋洋得意。
我恼羞成怒,不过我还是知道,今晚说什么,也不能消耗自己的力气,我气愤的说:“有种你再来打啊,不怕我的骨头将你拳头震断,你就再来吧!”
众人将我俩围起来,不嫌事大的大呼小叫:“打呀,打死他…”阿占却愣住了,他迟疑的纂一下手,再揉了揉,仔细的感觉是否有哪里不对劲,片刻后,他槑头槑脑的说:“嗯,我的泰拳还没有练到家,我们十年后再比,等我泰拳练成了,我不信到时你的骨头还那么硬。”
他走了没多远,呼的一下又回来了,我倒吸口冷气,这混蛋究竟是那根筋挂错了,我横下心,准备再挨他两拳,也绝对不还手的念头。
哪知阿占在我耳边轻声说:“中国大侠,你保证我的手不会受到伤害?你敢对佛爷发誓吗?”
“当然,阿占先生,现在仅是轻微的,如果你刚才再多出一拳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也许你的整条胳膊都会震碎,就算医好也是残废。”我暗自窃喜道。
看他满脸狐疑,我又说:“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是你的爸爸,还有什么骗你的呢,我的泰国拳王。”
日期:2021-01-09 18:25:50
第二天清晨,天空下起了雨,多轮总教官带领的雇佣兵,骂咧咧的,用鞭条将我们逐一抽打起来。
每人发了一个生鸡蛋,当做早餐,但不准有停顿的时间,所有人的小腿上按教官要求,绑上十公斤的碎铁块,光着上身,用绳子拖一根七十斤的湿圆木,向陡峭的山上拉,下山时,再用肩膀把圆木抗回原地,头一次会奖励到两个生鸡蛋,第二次奖励四个,以此类推,变倍增加。
雨越下越大,睁开眼都很吃力,我不断甩去满脸浑浊的雨水,大家却必须拖着圆木爬山,无论是谁,稍有一点怠慢,后边面无表情的教官,会用兽皮搓成的甩条,狠抽你一鞭,背上霎时皮开肉绽,不时的有人被抽,我也接连挨了几鞭,疼痛入骨,让人倒吸冷气。
山的海拔有四百多米,不是太高,却是很陡,更没有一条可行的通路,雨水石流,山坡冲落,只能从嶙峋沟壑间,拖上几十斤的木头,在乱石杂草内攀延,绑在两腿间的铁块也万般沉重。
此刻整座山已经被少年们包围过来,用总教官的话说,让我们在半年内,将山石给磨光磨滑,一株植物都不能存在,每块石头不能有棱角。
刚上山的时候还算平缓,拖的圆木没有什么阻碍,我所在位置,越向上陡式越立,我两臂双手,死死的扒住了一块陡翘的吨位巨石,雨水混杂泥土冲刷在山石间,到处都滑溜溜的。
我身体突然呈立状,足间攀着乱石堆积的岩隙,拴身后的绳子,霎时被拖木拉紧,圆木在下面甩来荡去,有时候还会撞到凸起石头,而快速左右旋转。
身体猛然受力缘故,我瞬时面颊青筋暴起,面色充血赤红,双臂死死搂住岩石,雨水把脚踩的烂石也给冲散开,顿时下面一空,幸亏我身贴的巨石还算牢固,不然就这样掉下去,连摔加砸,不死也得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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