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一点都不甘心!我要把我失去的都找回来!无论是尊贵的公主身份,还是他!都是我的!谁都不能跟我抢!”
“终于”她冷冷一笑,“我费尽心机地打听到,与他成亲的那位公主信佛,每月十五雷打不动要去国寺进香…哈哈…巧得很…我最不信的就是佛!”她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瞳孔向我凑近,眼里尽是冷漠还有疯狂。
如果说我刚才觉得她精神不正常只是猜测的话,现在基本能够肯定,她绝对是疯的。
果然是宁惹小人不惹女子。
“我决定就在佛寺动手!秘密混入香客当中,趁乱将她迷晕劫走…”
“我用借魂秘法将她的灵魂吞噬,霸占她的躯体,又将自己的身躯送回给纳塔…哈哈!这事我果然做得隐秘至极,一直到他快寿终正寝那天,等到我用借魂将他的灵魂引至他最年轻的儿子身上时,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十年来与他朝夕相处的再不是那位中原公主…”
“他风华正茂,我又至耄耋之年,我们怎能相配?不如我找到一位妙龄女子,又将我的灵魂引渡至她身上,如此循环…他与我岂不是能永生永世地在一起了?”她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抚掌而笑。
听到这,我为这女人的疯狂打了个寒颤,“我还是不明白这些究竟与郭力有什么关系?”
这几百年来,她一直如此损阴散德地剥夺他人身体与她的情郎厮守到了现在,为何还要将无辜的郭力做成血蛭人,任他祸乱世间,惹人注意呢?
红衣女子攥紧手,“我一直是选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子孙做他的壳子,一是为了他与自己的壳子的契合度,二则是方便,不容易引人注目,可到后来,他越来越抗拒,不愿意再碰我,即便他那一世我换了几具尸体去见他,他也能认出是我…到最后,他宁愿孤寡一生,也不愿再娶亲生子…”
“如此一来,我能为他找到的空壳子血缘关系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今时今日…他的借魂也开始出现了问题…”她邹眉道“我从他的壳子身上一直都感受不到他灵魂存在…”
“我知道是我的借魂秘术出了问题,我若是再不加紧时间救他,我怕他会被卷入灵魂的漩涡里,不得重见天日之外,更投不得胎…”说到自己的难处,她五官精致的脸上偏执不在,又恢复了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看着我为自己辩驳,“小妹妹,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这样…”
“为了再次感应到他,我开始制造血蛭人,这血蛭是我精心养了许久的宝贝,它们寄生在活人身上吞食活人的血肉,再进化到能吞食人的灵魂,然后我就可以利用这血蛭作法,增加他的灵魂与壳子的契合度,他就有机会再次现世,与我共续我们几世的良缘…”
我看着对她与她丈夫的未来满是憧憬的红衣女子,摸了摸乖乖立在我身旁的白爷爷的头,嘴里嘟囔道“那恐怕只是对你而言吧…”
“你什么意思?”一直沉浸在自己爱情世界里的红衣女子对我的话终于有了反应。
我认真地给她分析道,“你杀他最爱的公主,还用他的子孙来做他的壳子,对他来说,你是他的仇人还差不多…”
“胡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女人疯得很,我一提出不同的意见,她又情绪激动地将手里的短笛指向我,“不懂就不要瞎猜…他怎么会不爱我?若是不爱我,又怎么会愿意跟我纠缠这几百年?他若没有意愿,我的借魂秘术又怎么能成功?”
“哦”也是,借魂能成功的主要因素还是魂魄要抢夺寄主的躯体。
或许,这世间的爱与恨的界线分得也不是那么清晰。
见我不辩驳,她略带怨恨地看了看我,可对我的怨恨丝毫不影响她继续这个话题,她将自己齐肩的头发向后撩了撩,继续道,“再说了,并不是我选中的郭力,而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个傻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我这里高薪招人,傻傻地来应聘…”
说到这,她冰冷尖细的手指摩挲着短笛的纹路,喃喃道“自从几年前,我感受不到我丈夫的灵魂,与他失联越久,我就越是担心他…”
“这傻小子上门送死,我哪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送上门?我听到这里,本来逐渐开始清晰的思路又开始模糊起来,这么说来,那天在我们楼底下来接郭力的那位女子不是她了?
“哦”我淡淡应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眼罩带回。
遮住天眸之后,白爷爷如同大赦一般,恢复正常后的他,着急忙慌地就要往自己骨灰坛里赶,我眼疾手快地将他的胡子揪住,“白爷爷,您先别忙…”我看着远方的红衣女子,向他努努嘴。
白爷爷看了看远处的红衣女子,恼道:“你这丫头,成天克扣我的伙食不说,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我来收拾!累着我不打紧,就是你不多加磨练磨练,怎么进步?”
我见他偷懒还偷得如此冠冕堂皇,揪着他白胡子的手上用了几分力,“你就说做不做吧?”
白爷爷捂着自己的胡子,满是忌惮地看了看我的左眼,勉为其难地道:“你要我如何?”
见我一脸不怀好意地望着她,察觉到威胁,那红衣女子向后退了几步,催动法力就要逃…
我连忙向白爷爷道,“替我将她留下!”
白爷爷挺身而上,运起法力,一掌打向红衣女子的左肩,将她打翻后,五指为爪,抓向女子的后脖颈,捏住她的颈骨,将她制服后,扭头看向我,“丫头,怎么办?”
我上前从她手里夺过短笛,蹲下身与趴在地上望着我一脸怨毒的红衣女子平视,拿着她的笛子敲了敲为她的去留,而有些发痛的脑袋。
这女子法力高我一等,若是将她留下,我暂时也无周全之法,只是,难得遇上一个懂借魂秘术,还是修行几百年的活人,若是这么放了也未免太过可惜!
想了许久,我颇为头疼地挠挠头,“你先替我将她的法力封住,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嗯”白爷爷闻言手脚利落地封住她的脑户穴,她毫无意识地瘫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我抱着百八十斤重的红衣女子,看了看不知何处何方的荒郊野外,看着不该利落时做事又格外利落,不该磨叽时又磨磨叽叽的白爷爷,“你将她打晕了,我们怎么运回去?”
白爷爷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与白爷爷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未见红衣女子有苏醒的迹象,无奈决定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她扛在背上,白爷爷再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我扛起。
我们三个就这么叠着罗汉,摇摇晃晃地腾云驾雾。
跌跌撞撞地到家后,我叮嘱白爷爷将红衣女子看好后,连赶慢赶地去了后巷。
刚一下楼,就遇见靠坐在楼梯间的容若,他一身休闲服,面容憔悴,头发微微凌乱,看样子是在这等了一夜…
见到我下楼,他眼睛一亮,很是兴奋地拉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见他等在我楼下寸步不离,担心得一夜未睡的模样,心里有一股子暖意缓缓上涌,“你在这等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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