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道:“所以,不如明天等我想清楚该如何对付这东西之后,我跟你再一起过来,如若不然你跟我都得交代在这”
“那东西有这么厉害?”
“嗯”我指了指他的警徽点了点头,“自古邪不胜正,你的警徽上更是自带一股正气,可是这鬼不怕警徽,不像是死了只有一个月的,我还要回去研究一下,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以便对症下药”
容若思索良久,知道我说得在理,向我点了点头道:“也好,明天我去你家接你,一起过来这里”
“嗯”
出了别墅后,正要与他挥别,容若看了看我背在身后鼓鼓囊囊的书包道:“这里不好坐车,我送你回家吧”
坐便车回家后,想到方才在那栋灰扑扑的别墅,以及别墅的主卧里那张带血的床,心里极不舒服地,收拾好几件干净宽松的衣服进了浴室。
将浴头打开后,热水倾泻而下,蒸腾上涌的热气,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松弛,就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牛筋,而有时候,这种放松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少,到现在我才注意到那个在半空中虚化出来的大剪刀攻击我时,有那么一瞬间,在我的兜里,从红衣女子手里夺过来的血粒子,有片刻的异动。
我从放在一旁的脏衣服里将那颗血粒子取出,看着它在喷涌的热水下,红润的表面再没有任何起任何变化,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我从奶奶口里套得这白玉葫芦只会禁锢,并没有将魂魄化掉的功能,想到那个法力还在我之上的红衣女子,若是现在将她放出,她断断不会配合,我与她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事,还需要再等一个时机。
不过,她身上的这粒血粒子好像与别墅里死了一个月的小鬼法力高强,而且煽动的阴风可以幻化成某种形状这件事似乎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正预备将这粒血粒子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好好探究一下其中的玄妙之时…
从我的身体里传来一个声音,“这颗珠子倒真是玄妙得很…”
“谁?!”原本只有我一人的浴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声音,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此时全身还赤条条的…□□…
我双手捂胸,跳出老远…
长久的静默之后,那声音再度开口,满是无奈,“我在你的身体里…”
我低头看了看,“女鬼?”
“我叫零凝”那声音虽然压到极低,可我仍听出它是强压着一股怒火,低吼出来的…
“零凝?那不就是蛋?”听到是这声音是被破天石压住的女鬼,我有恃无恐地调侃道。
“…”
女鬼决定还是不与我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这颗血粒子与那栋鬼屋里布下的阵法上面流转的法力很相似”它似一眼看懂其中的关节,出声指点我道。
“鬼屋?你说是我刚刚离开的那栋别墅?”
“嗯,那栋别墅早就变了,阵法启动,那里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主宰,凡是进入那栋别墅的人或者鬼都会收到里面的规则的限制…”
“在那里,主宰可以随心操控着一切…”
主宰?我脑海里想起离开房间时听到的那阵阴森可怖的笑…
我手指捏着下巴,不住地摩挲着,做思考状,“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这女鬼对于我之前诓她入局,很是不忿,困在我身体的这段时日以来一直躲在暗处偷偷与破天石较量,偶尔还会趁我意识不清出来捣乱,与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现在又怎么会这么好心要来提点我?
那女鬼“嘿嘿”笑了两声,“我见那颗血粒子还不错,你反正留着也无用,不如便宜便宜我…”
“你想要这血粒子?做什么?”
“这血粒子是极阴之物,你反正是用不上的,我自有我的用处?”
我低头思虑一番后,觉得她说得在理,问道“那我要怎么给你呢?”
零凝见我愿意给,回答我的声音很是雀跃,“你只要肯将你的血融在那血粒子上,我看出你的血属于极阳,与之正好相斥…可还不足以能将它融化…”
许是太过激动,这女鬼说话极没有条理性…
“具体要怎么做呢?”
“你去找一个阳气极重的器皿,你的道行太浅,这器皿需要补足你这个短处…然后再将你的鲜血滴在器皿里面,盛满后再将血粒子放在里面浸泡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血与血粒子相融,到时候阳与阴也能并行…嘿嘿嘿…”
我听到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里面傻笑的零凝,打搅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它被我惊扰,一点都没生气,傻笑几声后,继续道:“接着我将聚在你的左手上,你将左手浸在里面,我自然就有办法吸收这里面蕴含的精华…”
“那我呢?事后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我一边穿回衣服,一边问她道。
担心我因为没有好处而拒绝它的零凝焦急道:“你只要肯帮我,别墅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光这件,以后你再遇到问题我一定倾尽全力助你…”
“啪啪啪”还未等我再回答,浴室门外传来一阵大力的拍打声。
“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是要憋死我这老太太吗?”奶奶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絮叨道。
“来了…来了…”看着奶奶这要拆门的动静,我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的脏衣服收拾好。
“怎么样?”我身体里那个女鬼不甘心地问道。
“成交”
。。
回到房里,我拿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湿发,一边问道:“现在这别墅里的阵法我该如何破解?”
零凝沉默了许久后答道:“你要先将阵源找到,根据阵源我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阵源?我揉了揉头,毫无头绪。
这女鬼在我体内像是能读懂我的心思,还不等我再开口,它继续指点我道:“刚刚进那栋别墅时,我察觉到布置在那栋别墅的阵法还未启动,是自己进到第三间房时,那阵法才启动的,你仔细回忆一下,在这之前别墅里有什么别样声响,或者是什么异动,你按照这条思路去想就对了”
异动?我想起打开第三间房门时那阵诡异的阴风,以及那一张张写满快逃满屋飞起的白纸…
不,那应该不是预兆,不是原因,而是阵法启动之时带起的反应…
那么,在我进别墅之时中间到进第三间房时,发生了什么,激活了这个阵法呢?
我回忆着这天在别墅里发生的细枝末节…
在这别墅里与我有接触的不过有三个,一个是我带去的白爷爷,二是断了头的贪吃小鬼,三就是前来别墅找凶手的容若了。
而这三人之中,白爷爷自不必说,断头小鬼若是这阵法的源头,它自从死了之后,一直待在别墅里,它若是阵源这个阵法自然不必等到这个时候才激活了,而容若则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
不是他们三个,哪有会是谁呢?还有谁在我之后进到别墅,又做了何事能启动这个阵法?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拿起书桌上的书拍了拍头,冲着除我之外并无二人的房间自嘲地笑笑,“难道在那别墅里除了那三个,还有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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