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进第三间房时闻到的那阵强烈的血腥味…
按理说,凶杀案已经过去一个月之久,血腥味早就该散了…
而且,我想到第一次进的那间染满暗黑血液的主卧,那里似乎才是第一凶案现场…
若是第三间房里传来的那阵血腥气是一个月前的那起凶案遗留下来的,那么,主卧的血腥气应该更加强烈才对,可是我第一次进主卧之时,主卧的门窗俱是关好密封,我并没有闻到什么血腥气…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第三间房里的血腥气是最新的,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容若进别墅之后…
而在别墅的第四人不是别人,极有可能就是容若此行的目的,他进这栋别墅要找的那位凶手!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这凶手极有可能在我进去之前就已隐藏在别墅里的某处…
而,那双偷偷躲在暗处的阴鸷狠厉的眼睛将我与容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
“蛋…”我问道,“你说若是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去献祭,有可能将这阵法启动吗?”
零凝本来对于我给它取得这个新的称呼极为不喜,可是想到我之前与她定下的约定,不甘不愿地回答道,“这是一门邪阵,若有人肯以生命献祭,他又得其法,自然可以将这阵法启动”
“其法?”
“嗯”它在我看不见的身体里的暗处向我点了点头,“未曾学过鬼神之术与阴邪之术的人就算他愿意以生命为祭,他也找不到这阵法的窍门,既然连这阵源都没有办法找到,还谈何激活?”
“嗯”听到这里,我算是找到了可以验证我这个猜想的方法,我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后,拨通了容若的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里面传来了容若的声音。
“安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电话里面容若重重的鼻音,道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我也想着明天别墅的事睡不着,你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问你拿一下有关别墅凶杀案件的资料,而且那件案子的凶手资料要尽可能地详细…方便给我吗?”
容若向来都是谨小慎微的人,他思虑了一番后,应承道:“我想应该没有多少要紧的,毕竟这件案子已经破了…”
挂了电话十几分钟后,我就接到他发过来的信息。
约摸半个小时后,将这件案子捋清楚。
凶手名叫覃斐,与罗太太大学相识相恋,后来因为性格不合,罗太太向覃斐提出分手。
覃斐本是单亲家庭出身,父亲早亡,母亲带着他在他五岁之时改嫁,但继父一直不喜欢他,从小对他非打即骂,而懦弱到极致的母亲虽然对继父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都不敢对继父有丝毫违逆。
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覃斐是极度缺爱,十分脆弱。
承受不了与罗太太分手这个打击的他一度患上抑郁症,送进疗养院。
八年后才康复出院,而在这几年里,原本只差半年就能拿到大学本科毕业证书,前途光明的他,却因这几年的治疗而被学校发布肆业证书。
拿他当做拖油瓶的父亲,软弱的母亲,这样的家庭环境那可能供他读大学?这几年来的大学学费一直都是他自己半工半读挣来的,省吃俭用省来的…
而在这一刻,他之前一直不屈服于自己命运,做的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似乎,狼狈不堪才是他在这世界上应有的姿态…
由于长期服用精神药物,导致他的反应极度迟钝,能做的工作不多。
几经周折之后,一家大型的送水公司老板终于接纳了他。
对于这个肯给他机会的老板,他心怀感激,一直矜矜业业。
就在他接受自己这样碌碌无为的生活之时,造化弄人,他再度遇见了已成为富太太的恋人…
看到这里,我将眼睛从屏幕上移开,手指摩挲着下巴思虑道,似乎这上面描述的基本上与我之前在学校里听到的小道消息相符。
我再次从前面看起,再度确认这上面并未有提到过覃斐学过什么法术…
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在这别墅里的第四人并不是罗斐?
我邹眉,按下手机的开关键,屏幕暗下,隐入黑暗。
既然现在线索都已经断了,不如,就从头开始找。
这时,我想起将我牵扯进这件事里,找我为他驱邪的罗先生。
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他大白天灌自己烈酒来稳定自己情绪的颓废模样。
现在才留意到,他的这个状态很有问题。
似乎,他对自己妻女变成怨鬼这件事一直都很矛盾,表面来看他很无情,无情到不惜肯斥巨资请了驱邪者前去将她们驱逐。
可是,我想起初次见面时与他讲究衣着极度不符的那双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当我提出要将它们魂魄打散时他本能反应地断然拒绝…
这些细节,无不暴露着他对于自己妻女的死还有心结…
也许,我揣测到,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其中的一部分隐情,所以才会处于现在这个极度矛盾不安的状态。
第二日一早,我先电话罗先生约了上一次的咖啡馆见,速度地将自己收拾好,“蹭蹭”地跑下楼,在楼下买了个手抓饼,一边啃一边赶着路来到了咖啡馆。
在咖啡馆等罗先生的空档,我担心容若去得早,而现在,那别墅里的情况未明,他会有危险,便打了个电话给他,劝解他先暂缓行动。
挂了电话没多久,罗先生着急忙慌地赶来了。
一段时日未见,他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虽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深色西装,金边眼镜,领带却已换成了颜色明亮的金黄色。
至少,也没有一坐下来就点上一杯烈酒。
“安风小妹妹,是我妻子…我是说别墅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吗?”他出声问道,态度很是焦急。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看着他金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问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钱不够吗?”他从带来的公文包里翻找出一沓支票,又掏出一支笔“唰唰”地在支票上写着,“我再加吧…再加一万够吗…”
我上前将他的手按住,神情凝重道:“罗先生,这事已经发展到钱无法解决的地步了”
听到这,罗先生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习惯性地将眼镜取下,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一脸烦躁跟无奈道:“我不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请我驱邪的目的”
“那栋别墅位置好,我花了一大笔价钱才买下的,我不想让它变成凶宅…这个理由你满意吗?”他准备继续欺瞒我。
“嘭”
我拍着桌子站起,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那双已没有眼镜遮挡的眼睛,厉声提醒他道:“罗先生!我想提醒您,现在您的那座住宅有高人布下阵法,将你的妻女都困在里面!”用的虽是敬语,可喷出的唾沫已快飞到他的脸上。
他面色时青时白,眼神闪烁不定,似还未下定决心…
“它们困在里面,生生世世,不得超生!这是您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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