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这父女俩的热情…本来在警局里见到这父女俩的闹腾劲儿,以为他俩一定是水火不相容的,可从这上午他俩的相处来看,他俩的关系倒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我躺在宽敞软和的床上将手脚伸直,尽情地伸了个懒腰,从兜里将那包灰烬拿出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我私人空间让我好好研究研究这灰烬里面包含的究竟是何种阵法…
“蛋…”我向着空气道,“你可有看出什么玄机?”
身体里的原本睡得香甜的零凝被我吵醒,指长的小人伸长了手脚打了个哈欠后,再翻身盘腿坐起,从手中伸出一根金线连在我的身体,睁着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看向摆在我面前的那摊灰烬,越看得仔细就越是精神,眉头皱得就越紧,“这…”
停了半饷后,我的耳边才又传来它让人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不好说…不好说…”
不好说?意思是这施法的人太过难缠吗?还是说它不能确定?不敢妄下判断?
它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心内不爽,黑着脸不发一言…
见我如此,怕将我惹急,它也不再买关子,连忙出声向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人道法高深,担心就是将其中的玄机告知于你,你也无计可施啊…”
见她如此说,我的脸色并未松缓毫分,冷冷答道:“我与你合作的目的就在于你能能人所不能,若我凡事都是量力而为,不能有所突破,那我与你合作有何用?”
零凝见我较真,讪笑着连连答了几声,“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这灰烬里的阵法是动用了某种禁术,能偷天改命,乾坤挪移”
“依我看这阵法的气息与你身上那颗血粒子倒是同根同源…”
又是那颗血粒子!
从瘦高杆事件这颗血粒子开始到后来那起别墅里诡异的阵法再到这次,这颗血粒子似乎都与之有所牵连,这一连串的事件就好像是有人布下了一张天网…
而这张网目的何在?谁又会是这张网要网的鱼?我?
我眉头越邹越深,看来,结束这件事后要好好想个办法跟关在玉葫芦里的红衣女子好好聊一聊了。
“偷天改命?你的意思是这阵法能起死回生?”许久未曾听到身体里的零凝出声,我知道它肯定又在用金线在探究我的心思,我为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它道。
从上次它教我的那套对付罗斐的阵法来看,“天下之法,神魔可现,速速归元!”这几句口诀,可不是我寻常可见的道法,与佛法也不是一路,倒有些像…
魔!
我对零凝知之甚少,只是因利益而成为一路,再加上上次在宾馆的那次事件,它竟然里应外合,要与别人一起来夺我的身体!
既然它对我没有信义可言,那么就休怪我出尔反尔了!
“嗯”
“死而复生的闵茵茵”我喃喃道。
“不过这阵法阴险霸道,施法者要付出的代价也极大,得之失之,在复活一人性命之时也要献祭一人 ”
“所以闵茵茵活过来的同时,她的母亲以相同的方式死在了那座祠堂里,这是她的母亲用她自己的生命献祭救活了她?”这个真相让我震惊不已,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爱能这么伟大?伟大到能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去送死?
“目前来看是这样”
“还有呢?”
“还有?”
“我的道法虽然没有你高,你能看透的我虽然做不到,可不代表有些东西我会看不到 ”
零凝迟疑片刻后道,“不知你何出此言?”
“你说过乾坤挪移,这阵法里面有生有死,未必没有生门”
“你…”它一脸诧异,似乎未能想到就凭我这小小年纪这点造诣就能从这阵法里面看出生门来。
它停顿了半饷后叹了一口气,再不敢有所隐瞒,全盘托出道:“你说的没错,这阵法里是有一处生门,那就是施法者可以找一位同样是修行之人附身,霸占她的□□,死而复生”
难道,那晚在宾馆里要夺我身体的人就是闵茵茵的母亲?
只是,我初来乍到,她又是如何与我身体里的零凝联系上的?
“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你能记住,你我是拴在一条线上的,以后若想继续合作,对我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才好!”我警告它道。
“应当…应当如此”它从喉咙里尽可能自然地挤出两声笑,出声附和道。
“嗯”
见到身体里的它老老实实地收起手上那根探究我心思的金线,我知道从这一刻起零凝对我开始有所忌惮,不再是将我当作一个道法浅薄,可以随意哄骗的后辈了,而这,对我来说是个好的开始。
至少现在我暂时不用在费尽心机去猜它对我说的话里面有几句假话中又会不会藏了几句真话,这无疑为我省了不少麻烦。
再回到现在这件案子里来,闵茵茵的母亲为重返人世现在应该很着急再找一位修行的人附身,这小镇会道法的应该不多,不然她何至于要等我到了这小镇后才动手。
这也表明她的目标人物很是有限,上次在宾馆她无功而返,很有可能她会再次对我下手。
而偏偏此时我住进她家,不知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不过,我将那包灰烬收起扔进垃圾桶里,我也不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咚咚咚”正当我在思虑对策之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这处住所对现在已经知晓真相的我来说可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我如临大敌地将手伸进兜里握住符纸,一脸戒备地望向那扇被不明身份之人敲响的门。
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是我”闵茵茵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走进,“见你脸色不好,我爸爸熬了一碗鸡汤给你补补,我还以为你再睡着呢,醒了正好趁热喝”
她端着那碗淡黄色飘着油星的鸡汤挨着我坐在床边,腾出一只手里探了探我的额头,“也不烧啊”她又盯着我看了半饷,“现在你的脸色也好多了,你可不知道,那会子见你时你的那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嗯”我见闵茵茵脸上对我的那种关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都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嗯”听到这里,闵茵茵才将手里的那碗鸡汤递在我的手里,“刚刚煮的,小心烫”
“多谢”一接过鸡汤还未入口扑鼻就是一股浓烈的花旗参味,“你放了参?”
“嗯,这花旗参是我家自己种的,鸡也是我家自己养的,你尝尝鲜不鲜?”
见到闵茵茵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实在不好相拒,再说刚刚她开门时,有容若和李斌谈笑的声音传进来,有他们两人在这对父女应该不敢乱来。
我用白瓷勺子舀了一勺淡黄色的鸡汤,轻轻将热气吹散,放在嘴边小呡了一口,点头赞道:“真是好喝,就是太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她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一双杏眼笑得眯起,“我朋友很少,也不经常带同学回家过夜,说起来你是第一个来我家住与我同辈的年轻人呢”
“嗯”我舀了一白勺的鸡汤刮了刮碗边,“为什么?”
“我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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