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识抬举了,人家外面请我可花大价钱,还得预约。”
“那我还得谢谢上帝,感谢她让你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化妆,阿门。”
“这就不用了,到时候按时付费就行了。”
“……要钱没有,烂命有一条。”
“恩,那我就亏待点自己,姑且收下你这条小命吧。”
“我胃口大,还好吃懒做,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当家里养头猪就是了,这点抚养费我还是付得起的”说完起身示意大功告成。
说到房逸芝,不得不提一下她的伟大事记,当初小逸芝刚高中毕业就在只身来到巴黎,只为完成自己的梦想,作一名顶级形象设计师。由于父母的反对,就读期间家里没寄过她一分钱,所有开销都是靠她打工来支持。四年学成归来后,她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聪明的头脑,很快在时尚界站稳脚跟,大大小小的预约不断,现在已经是某些明星的专署形象顾问。逸芝虽然资格老道,但毕竟今年才24岁,外加又有一副与她性格极不相称的长相,圆圆的脸和大大的眼睛,自然卷的头发再加上不足1.6米的身高,怎么看都觉得象是个初中生。虽然她不准我这样形容她。
“今天怎么来了?”我问道。
“听说今天霍正回来,所以许柯叫我过来说是大家聚聚。”
“哦,原来是见男色来的。”
“……怎么,吃醋了?”
“岂敢!怕被酸倒牙。”
“…………”逸芝笑了笑,转身收拾着摊在桌子上的化妆用具。
我随手拿起只眼线笔,卷出笔芯,突然产生个坏坏的念头。一把抓过逸芝,把她按在沙发上。
“芝麻,你说老你在别人脸上挥刀弄枪的,无聊不,让我也在你脸上挥几下吧!”边说边用笔在她脸上比划着,把逸芝可急坏了。
“我脸可不让别人碰的”她连忙用双手捂住脸。
“Why?”
“碰的话就必须要娶我”
“……什么烂理由,这么说你可不止要嫁一个人了,牙科医生你就得嫁好几个。”
“……”
“哈……没理由了吧,来!乖~!你说画什么呢,我们就画两撮小胡子吧!”说完立即在她嘴唇上动工。
一看真画了,逸芝开始拼命挣扎,我们从沙发上闹到了地下,最后我还是在艰难环境下完成了两撇胡子的力作。低头看看逸芝的脸,不禁抱着肚子笑的起不了身。
“郎宿!你怎么又欺负芝芝了?”远处传来万里的吆喝声。
逸芝见万里来了,可是算找到根救命稻草,厥者嘴哭诉道“就是啊!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她 。”
“行啊!芝麻,你现在告状,等会不怕我继续……”我假装威胁道。
“万里,你看她……”
“宿,你这样就不好了,毕竟芝芝比你大,别没大没小。”
“就是啊!就是啊!”逸芝在一旁帮腔。
“以后要整她叫我动手,我可比她大,好下手。”原来万里另有阴谋。
“……万里……”逸芝飞奔过去掐住万里的脖子,见被耍了,气的直瞪眼。
我和万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位是……?”逸芝问道。
“哦,这位是溪润小姐。”
听到溪润这两个字,思维如同抽筋般的停滞住了。溪润从万里身后走来,客气地向逸芝打招呼,又见她温柔的笑容,又见她迷人的眼神,感觉心又开始渐渐向她靠近。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自我沉溺下去了。我心理自顾自的念叨着。收起了笑容,从地上起来准备离开,却被万里叫住了。
“今天难得霍正回来,我们得下去给他祝祝酒!”说着手一招,示意下去。虽然不情愿,但我也确实不想因为个人原因而让大家扫兴,于是就硬着头皮一起下去了。
霍正和许柯坐在底层靠里一个半圆形转角大沙发上,周围还坐了一些他们的朋友,见我们来,那些男士自动让出了沙发的座位。见万里和溪润坐下,我拉着逸芝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当中隔着霍正和许柯。对于我而言,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才能有清醒的思维。
大家开始漫无目的的交谈。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合着,侧眼看见一群男人围着溪润和万里。以前光一个万里就能引一群蜜蜂盯着,现在又多了个动人美丽的溪润,这下全场蜜蜂可谓是倾巢出动。溪润的言行举止很得体,一看便知是名门闺秀。男士们大都问她些无关紧要又冠冕堂皇的问题,她回答时很简短,大多言简意赅,之后就是招牌式的微笑。在别人看来这迷人的微笑此时对于我而言如同彻心的毒药。难道她对每个人都那么亲切吗?这就是所谓上层建筑的社交礼仪吗?在这舒缓的笑容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呢?一时望着她出神,却发现溪润正朝我着边看来,眼神交汇霎那我扭过头,躲避她的目光。
“我先去后台准备了。”我实在坐不住了,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没等任何人有回应,我独自往后台走去。或许,现在对于我而言离开是最合适的选择。
叫上酒吧的一些伙计为今天的Party做最后的准备。尽量让工作充斥着大脑,这样我才不会去胡思乱想。看上去虽然忙忙碌碌,却心不在焉,一不留神让美工刀给划伤了手心,鲜血瞬时涌了出来。我连忙拿几块纸巾盖住,可不一会儿连纸巾都被渗透了。
“你的手怎么了?”万里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没什么,划伤了而已。”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让我看看。”她拉过我的手想看个究竟。我一抬头,侧眼却瞄见溪润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都说没什么了,还看什么看 !”我一把抽回我的手顺势揣在怀里。
“让我看看,不行得去医院。”
“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伤看个P啊!医院你家开的?说去就去。”
“你TMD今天犯什么毛病,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万里有点火了,手一挥,重重的拍了下我的头。
本想和万里理论几句,可吧台的伙计却跑了进来。
“郎小姐,准备就绪,就等你了。”伙计手里拿了个话筒,递给我。
看了看表,差几分就九点了。我差点忘记我今天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当Party的司仪,几乎每次节目都是我自行担当司仪,这也是作为活动策划人的附加条件。虽然手受伤了,可我必须确保Party在九点整正式开始,对我而言,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从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准备上台,万里却一把夺过了话筒。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真心的告白’呢,一上台整就个‘血染的风采’,少在那里吓唬人,今天我去吧。”毕竟是万里,刀子嘴豆腐心。
没等我开口,万里和伙计快步走出后台。九点整,Party正是开始。酒吧开始沸腾,人们的热情开始释放。和前场形成鲜明对比,后台只剩下我和溪润,还是我们两个人,还是这么安静,可这次没了上次的那分闲情逸致。我独自坐在沙发上,脑中和她初次见面的场景又开始一一浮现。
“手还在流血,不止一下吗?”溪润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身旁,轻轻的问道。
“你家也是开医院的?”我低着头,没好气的说。
她哧一下笑了出来,“如果我说是呢?”
“对不起!溪小姐,我今天没心情开玩笑。”
溪润再不作声,静静的站在我身旁。我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思绪又开始凌乱着交织在一起。
片刻,溪润俯下身,慢慢的靠过来,香气又开始弥漫着袭来。
“宿儿,你没事情吧!”温柔的声音,如同往昔。我是多么希望能在这温柔中沉醉,可理性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一种招牌式的礼仪而已。
溪润见我没动静,过来握住了我受伤的手,轻轻掰开手指取出已经没鲜血渗透的纸巾,又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准备为我包扎。
我此刻被她的自说自画弄的有点恼羞成怒,手猛的一挥甩开了她的双手,手帕顺势掉落在地上。
“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的。怎么能初次见面就麻烦你呢?”话中带刺,谁都听的出来。
溪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默默的捡起掉落的手帕,起身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们死一样的沉寂了许久。
“为什么今天看见我不过来打招呼?”她突然质问到。
我被她问的有些莫名。脑中有一堆的问题等着她回答,现在要提问的因该是我才对。
“你是不是怕我提起上次的事,所以才不想见我?”她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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