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脑中像快进镜头一样回忆着上次的情景,猛然发现其中的蹊跷。确实,上次在展览馆的失态行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可如果一提我们的初次见面,难免会把这事牵连进去,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提,这样才能最好的掩饰住。
“我不会告诉万里他们的,希望你能相信我。”她声音开始有些干涩。
溪润转过身,弯下腰掰开我的手指,把手帕垫在伤口上。
“手帕是干净的,放心用吧!”语气还是呢么温柔,如同亲昵的爱人般。
随即她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如梦初醒般的慌过神来。
“润……”我第一次这么叫她,润站在那里停了几秒,可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整个空旷的后台只留下我独自一人。
天,我伤了一颗天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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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能让天才变白痴!
日期:2006-5-9 19:02:26
(八)—·1·
呆坐在沙发上,望着那块手帕,青绿底色上绣着几缕丝竹,帕角上还镶了个“润”字。血滴在手帕上散开,如同鲜红的花。
我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只要一看她,我的思绪就开始纠结?为什么要生她的气?为什么那么在乎她?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想来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她在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对她会有种微妙的情感?或许那只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失调。可今天的我分明让自己感到厌恶,润毕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做的如此得体,都在为我着想。相比之下我反而幼稚的可以,脑子竟生锈的转不过弯来,整个人像全身长刺的海胆。使劲的拍了拍脸,嘲笑着自己的愚笨。
今天如果不道歉,那以后就真的不会再见面了。谁还会搭理一个幼稚、莽撞又伤害过自己的人?突然下定决心要去见她。
酒吧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可以看出有不少情侣今天特意过来参加Party,为了营造气氛,酒吧关了所有明亮的大灯,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烛光。眼前能见度不足五米。
我急匆匆的走到霍正他们坐的沙发前,却并未发现润的身影。
“有看见溪润吗?”
“不是和万里去后台找你了吗?”霍正质问道。
“恩,后来她独自出来了,没过来吗?”
霍正摇摇头,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来不及解释,我扭头就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能做的最坏打算就是她已经打道回府,可我尽量不去想这个问题,我坚信一定能找道她,必须要找道她。
“呆子,找谁呢?”耳边传来逸芝的声音。
转过身,见她正坐在一群人中间悠闲的喝着酒,“有见到溪润吗?”
“谁?”
“溪润,就刚才和我们在一起的女孩。”
逸芝突然大笑起来,“人家不知要比你大几岁,你还称呼人家女孩!”说完继续笑ING。
“你到底看没看见!”我有点脑了。
逸芝同样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舞台,“这不嘛。”
回头只见一男一女几乎架着润上了舞台,从她脸上能看出些许尴尬。
日期:2006-5-10 19:46:09
(八)·2·
舞台灯光随即亮了,酒吧的人们静了下来,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下面我们来玩个真心告白的小游戏。”万里站在台上神采奕奕。
“我们这次很荣幸的邀请到了美女艺术家溪润小姐来参与。”
聚光灯打在了溪润身上,她很优雅的举手向台下观众示意,表露出一点害羞。台下的人,特别是男同胞们瞬时发出响亮的鼓掌声和吆喝声。
“台下的各位有志之士们,今天给你们一次向溪小姐告白的机会,你们可以依次登台向溪小姐真情告白。当然,方法任有你选,只要溪小姐认可,就能获得佳人的一次拥抱,附加有本酒吧提供的纯正法国干红葡萄酒,我想在座各位已经垂言已久了吧,美酒佳人,今天谁能有幸获得呢?”
其实这个游戏是我想出来的,当初设计坐在台上的是万里同志,目的就是为了整整她。可现在她却变了主持人,可怜的溪润成了她的替罪羔羊。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将蒙上溪小姐的眼睛,这样就给长相抱歉的同志一次合理竞争机会。同样为了公平,溪小姐如果拒绝告白者,也必须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罚酒三杯,行吗?”万里微笑着看向溪润,润回以同样的微笑,然后点点头。
这可是个苦差事,万里怎么能叫润上去呢,简直是折磨。心里暗自为润捏了把汗。
游戏开始了,大家跃跃欲试的挨个走上台,有朗诵诗集的,有跪地求爱的,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个60多岁的老伯用唱京剧来表白,大家很活跃,场景很热闹。溪润脸上蒙了块蓝色的绸布,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见淡淡的微笑。这时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走到近处,肆虐的望着她的脸庞,目光狠狠的停留在她身上。
十几回合下来没有一个过关,陡然发现润是多么的善于拒绝,她的回绝委婉而动听,配合着美妙的夸赞,却又适可而止。不得不惊叹她在社交学方面的造诣。
眼看游戏时间将至,万里发话了。
“溪评委,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在规定时间里你选不出一个人,那瓶干红就归你了。”我算松了口气。
“不过有个额外条件,那三杯酒你得全喝了。”又倒抽一口凉气。
万里爱整人是圈子里面出了名的,谁落她手里都没个好下场,总以为她对润会手下留情,可现在看来是一视同仁处理了。明显能看出润是不喝酒的,刚才大家一起交谈她都喝的是果汁,万里这回到底按的什么心,竟然要喝三杯,唉,所谓最毒妇人心啊!连同胞都不放过。
对于现在得润来说,只有两个选择,喝三杯酒或者给某人个拥抱,我想润情愿喝那三大杯吧,直觉告诉我的。
游戏继续着,最后时分,我“咻”的一下窜上了台,不是为了装英雄,只是不想让她喝三大杯,更不想看见她抱着别人,哪怕只是礼仪式的拥抱。
万里有些惊讶,在一旁诧异的看着我,“朗司仪,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凑热闹了?”
“今天主持的权利被你剥夺了,我总也得登台亮亮相吧,其实主要原因是怕观众太想我!” 只要一上台,我俨然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这算是种职业病吧。
“成,不过你可是最后一个表白者,最后一个人可是有特殊待遇得哦?”
“说说。”
“如果你不成功的话,那这三杯酒就你喝了。”话音刚落,台下起哄成了一片。
“行啊!那我可得把看家法宝给拿出来咯。”心里念道着:这慈悲得姐姐啊!
叫伙计去拿了把木吉他,在舞台中央坐定,开始轻轻弹唱一首Scarborough fair(斯卡布罗集市)。旋律悠远,合着我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隐约感觉出淡淡的忧伤。我凝视着润,深情款款的唱着,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脸上无笑。虽然蒙着眼,但我能确信她是在望着我。周围被灯光打的煞白,弥漫雾气的空间里似乎只有我俩,一种安逸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边。
一曲唱罢,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润,而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我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两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其实心里有一堆话要和她说,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三个字。
润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但通过肌肤的接触,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手中的她的小手是如此纤细淡薄,以至于想把它握的更紧,融化在手心里。
又是片刻的沉默,我凝视着她的脸,润的表情有些僵,看不出一丝情绪。人们似乎都在期盼着我们接下来的事情。
“润,想带你去威尼斯。”这只是我想对她说的千千万万句话里的一句,此刻却不知名的从脑中冒了出来,想必是潜意识在作祟。
她的手颤的越发厉害,我分明听见了心的悸动声。此刻的感情似乎通过指间源源不断的传达给了她。我就这样感受着,触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被这暧昧吞噬。
日期:2006-5-11 18:13:09
(八)·3·
“郎司仪,你可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都那么长时间,人家摆明不认可你了,你还死皮赖脸握着人家不放干嘛,想用苦肉计吗?”万里发话了,想必我俩沉默了太长时间。
“哦,我想怎么这小样每次考试都能过关,感情用这招恐吓老师去了!”台下笑成一片。
我起身反驳道:“唉~,说是说对路子了,可只猜对一半。”人们用眼神质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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