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
第18节作者:
哇诗猫 “我会写诗啊。”益西一本正经说道“我是个草原诗人”
“他自封的”康珠调侃道。
“那你念一首你写的诗来听听?”我一直把他当成病人和孩子,所以说话也是逗他的语气。
他生气道“有什么好念的,又不是耍猴表演。”
康珠笑道“林达姐,你听他瞎说”又对益西道“你是湿人,我还是干人呢。”
“爱信不信”益西撩下这句话就专注地抚摸马儿去了。
巴登双手插兜走过来,不容分说就打了他脑袋一巴掌,说:“你怎么和我的康珠说话呢,能不能友好一点?”
康珠呸了一下,冲巴登说“谁是你的,滚!”
巴登也不恼,笑着说:“是,我马上就滚,不过你能不能去帮帮央金生炉子,你看她忙得一脸灰。”
康珠瞪了巴登:“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教你怎么做个好媳妇,省的以后娶回家什么也不会!”
康珠捡起一根柴火就要朝巴登砸过去,巴登嬉皮笑脸地躲开了,两人满院子追打着,拥青也下楼来帮康珠,院子里一片笑闹声。
小白顶着一脑袋乱发,睡眼惺忪地过来刷牙洗脸。
“这些人的快乐还真简单啊!”他说。
我进屋去帮央金的忙,顺便看她怎么生炉子。
因为她一点儿汉话也不会说,我们俩就只能以微笑代替一切语言了。忽然我想起郑钧的那首《回到拉萨》-----没完没了的姑娘,没完没了的笑,还真是!
我对她说:“你这么小,还不到结婚年龄,也不知道新郎什么脾气性格,就敢嫁给他吗?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她当然听不懂,只是笑。
我也知道她听不懂,索性又说道“其实他有女朋友的啊,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怎么办呢。”
她依旧笑,还递给我一小段柴火,让我也试试,我照着她的样子放进炉膛里,她冲我点了点头,像是鼓励我。
看着眼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姑娘,我在心里为她叹了一口气。
我问她“你喜欢次江吗?”
这时,她立刻低下头,脸上现出一层红晕。
我吓了一跳,难道她能听懂我的话?!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冒失了。
后来才知道,她真的一点汉话也没学过,或许她只是听懂了次江两个字吧!
日期:2021-04-14 22:47:11
本楼接102楼哦
第二天天气晴好。我起来先逗了逗马厩里的两匹马,但它对我爱答不理的,于是我只好去洗一路上积攒的脏衣服。没有洗衣机,但院子里有压井,有盆。我问了药店的老板娘,她说盆是她家的,让我随便用,还借给我一袋洗衣粉。
这一早,来了很多熟人,康珠就不用说了,还有巴登,益西,拥青,另外还有一个让我万万想不到的人,次江的妻子。她跟着大家一起进到院子里来。换下华丽嫁衣的她,就是一个淳朴的当地小姑娘,卸了妆的脸比上妆时似乎更好看些。长长的粉红色藏装外面,套一件半新的蓝白相间的中学运动服,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弟弟的校服。
认出她来后,我自然心虚,勉强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她却很开心地笑着,用藏语问了我一句什么,康珠说她问我是不是要洗衣服,我冲她点了点头。那女孩就立刻撸起袖子想要帮我洗,我赶忙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站着看了我一会儿,又熟门熟路地走到柴堆,查看柴火受潮的情况,嘴里咕哝着什么,我问康珠她在说什么?拥青抢着翻译道“她说前两天下雨,今天阳光好,要把柴拿出来晒晒”。
那女孩说着就自己一趟一趟把柴火抱出来,一一摆在阳光下了。我对那女孩说“不用了,我不用柴火做饭的,有电磁炉。”
她也只是笑笑,继续干她的活,康珠说“没事,让她做吧,她像我阿妈一样,喜欢摆弄这些,我阿妈就看不得柴火受潮。”
益西看到我,两手搓着我的脸,大大咧咧地说:“你可回来了,我天天掰着指头算你回来的日子。你太不像话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他那个开心劲儿,就好像他见到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我们不过见过一面说过两三句话而已。后来我慢慢发现,这里的人对人热情不是个别现象,大多数都如此。也难怪我要付给康珠住宿费的时候,她会觉得奇怪甚至为此生气了。
虽然不习惯被“陌生人”捏脸,但看在对方是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帅哥的份儿上,我也就受用了。
拥青过来虚晃了一下就去找小白,不久屋里就响起小白的惨叫声——拥青揪着他耳朵让他起床。
我问康珠,次江的妻子怎么也来了,康珠说这两天她都和他们一起玩,是小白非要邀请她的,小白可喜欢她了,说她是精灵一样的女孩子。
日期:2021-04-15 12:06:40
以下就是按顺序接111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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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全面认识次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那天下午,巴登、小白、益西和拥青在打麻将,我在小阁楼里翻译书稿,康珠也在我旁边看我工作,网速时快时慢的,停下来的时候,康珠就和我说说话。
央金一直在忙活着什么,她总是能找到很多事情做:给打麻将的几位添水、倒酥油茶,看看柴火晒的怎样了,又特意把内衣丨内丨裤晾到隐蔽的地方去。
我想提醒她那样会使衣服滋生细菌,但看她那么热情,就作罢了。
我看着楼下央金忙碌的身影,说:“次江娶了个好贤惠的女孩啊, 你们藏区的女孩是不是都这么能干?”
“我觉得我就挺二百五的,什么都不会,拥青都比我强。从小我阿妈就不让我做任何事,只让我好好学习。”康珠托着腮说道“不过我很感谢我阿妈。”
“说起来也是啊,央金如果上过学就好了。”我想了想又问“你们这里没上过学的女孩多吗?”
“也挺多的,不过不仅是女孩,男孩也有,主要是看家里经济条件。我们这儿不像你们内地那么重男轻女。”
“是吗?”
“当然了,比如我的家族,我舅舅是我母亲家唯一的男孩,也从小就去当喇嘛了,没让他传宗接代,我弟弟也当小喇嘛了,以后我父母两家的家产都是我来继承的。虽然不多,但在你们内地不是这样吧。”
”那倒是,别说家产了,我爷爷当兵打仗得的很多军功章,都是我堂弟保存着的,我那么崇拜我爷爷,小时候很多篇作文都在夸我爷爷。可我一块军功章也没得到。他们连精神上的荣誉都不让我继承,更别提一砖一瓦了。不过也无所谓吧,我考出来了,就不会再回去了。”
“一直在外面漂泊多孤单啊,我可不行,我一定要回来的,毕竟是故乡,有归属感。”
“归属感……。”我咀嚼着这个词,心里涌起淡淡的伤感“我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大概这就是我那么渴望紧紧拥抱的原因吧-----当然,最后这句话我只是在心里默想罢了。
康珠刚要说什么,院子外面的小路上开来一辆越野车。我正纳闷谁会开车走这种坑坑洼洼的背街小路,却见越野车停在后院门外,不一会儿,次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他那天穿了白T恤和牛仔裤,因为天气热,只把绛色藏袍横系在腰间,腰上挂了一把半臂长短的银色藏刀。他没有带帽子,但还是带着他那标志性的茶色墨镜。他脸上的淡淡微笑,让他看起来很平和。只是我没想到这平和背后是带着某种赴死的决断。
我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抱着胳膊向窗户下面眺望。
央金看到他显然非常开心,但也只是一直低着头笑。次江蹲下来像大哥哥一样摸了摸央金的脑袋。然后便上楼来了,我听到他说:“央金年纪最小,你们还让她伺候你们,你们没手没脚啊?你,出去干活,自己家的事自己都不干。”
他说的肯定是小白了,接着就听见小白哼哼唧唧地说:“拜托,我哪会干这些事啊,再说是央金自己愿意的。”
“我再说一遍,不要叫她伺候你们。”打麻将的声音停了一会儿。接着就听见巴登说:“算了,这些女的都指望不上,我下去帮忙,益西你不许偷看我的牌啊。”
“你还不快去?白痴的白。”拥青显然又在挤兑小白了。
最后小白被他们踢了出来,蹲在井台边洗碗。康珠幸灾乐祸地笑了,我的心却一直悬着,就怕次江知道我在这里。可偏偏,小白冲楼上喊“林达,下来,今天该你洗碗了!”
或许就是这一声,让次江注意到我的存在。也或许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紧接着,我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上楼了,我知道是他,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上了阁楼!
我心情忐忑地坐下来,刹那间我感到一丝害怕,比起和次江发生点什么,我更珍惜和这些藏族朋友之间的友谊,如果因此在他们眼中变得讨厌,我该如何自处。
我希望他停下来,但那脚步声离阁楼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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