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
第19节

作者: 哇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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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21-04-15 16:12:42
  那时候我脖子上的伤好了一些,但吻痕还很明显,所以脖子上一直带着护膝。他上来后,目光首先落在我脖子上,然后挪开了。
  小阁楼本来不大,我和康珠待着正好,他一来就显得很拥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被瓜分了,我的呼吸又快了起来。
  也好,这件事今天做个了断吧!我心里暗暗想着。
  他让康珠出去,语气不容分说。康珠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干嘛出去?你出去才对。”但是看到我们俩的神情不对劲,她愣了愣,主动下楼去了。
  “这下好了,人尽皆知了。”我望着地板,心里渐渐升上来一股无名之火。

  “你想偷偷摸摸的吗?”他摘掉墨镜走到窗台边上,伸手摸我的脖子。我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脖子还疼吗?”他说着就要来揭我的护膝,我不让他看。他一只手攥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撕开护膝的粘胶,护膝猛然发出呲啦一声,又让我心惊。
  他轻轻抚摸了那道伤口,我趁机挣脱了他,对他说:“你离我远点,别碰我。”我站在地板上,双手生生发麻,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委屈,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上一次双手发麻,还是很多年前,和宿舍的舍友打架时出现过这种情况。情绪激动到出现生理反应,平常生活中还真的难以体会。
  他坐在床沿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又回来?”
  我起先幽怨地哼了一声,忽然又觉得没必要和他有什么情绪瓜葛。于是马上换作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坐到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说:“看赛马会啊,不然你以为呢?”
  他看着我僵直的脖子,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却说出一句让我意外的话,他说:“你走吧,离开理塘。”
  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晚被他那样折磨的情形,忽然有种自己在智力上和情感上被人玩弄了的感觉。我努力镇定着自己,反击道:“怎么了?没那么严重吧?那晚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咱们两都是酒后乱性好了,也确实没发生什么嘛对不对?不过你的嗜好倒是很奇怪,我要是得了狂犬病,你可得负责。”

  他仍是一言不发。
  日期:2021-04-15 20:34:40
  我缓了缓心情,坐下来说:“我知道,你结婚不是自愿的,但是既然你已经结了,就别伤害到别人。至于我们之间,只是个小插曲,我没当回事,你也不用当回事。”
  说完我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姐姐对弟弟那样。仿佛这样我就真的没事了一样。
  “你不是让我从阴霾中走出来吗?”他的声音很低沉 。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受伤后的强作镇定。
  “是啊,不过,你阴不阴霾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旅行,偶尔路过你们这里的好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说话间,烟灰缸被我碰到地上,发出响声。外面搓麻将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巴登走到阁楼门口问:“没事吧?”
  “谁都别上来!”他忽然低吼了起来。
  我有点害怕了,从地上捡起烟灰缸,警告他说:“你别碰我,你再碰我一下,我对你不客气。”
  他微微点了点头,从腰上抽出随身佩戴的藏刀。长长的刀刃闪着寒光,这要是一刀捅下去我想我就该死透了。

  全身的血一下子都涌到脑袋上!我立马退后了几步,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情杀场面的新闻报道。我下意识看了下窗户,盘算着要不要从窗口跳下去逃生呢。
  他顺着我的眼神看了看窗户,拿着刀从床上站起来,把窗户关上,阁楼里突然就暗了下来,只有几缕细弱的阳光从百叶窗上透进来。
  “你想干什么?”我说。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我主动示弱,尽量友善地望着他。
  “杀了我”他说。
  他把刀伸向我,我的腿忽然软了一下,差点跪了下来,好在扶住了墙壁。接着,我手里被他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刀柄。
  他攥着我的双手让我把刀尖指向他胸口。
  “来吧!”他低声道。
  要我杀了他?为什么?他在发什么疯啊!
  日期:2021-04-15 20:39:11
  我砰砰乱跳的心此刻稍微平静了一点-原来他并不是要我的命,只是要我杀了他,还好还好。
  可是他一直用力向前带着我的手,仿佛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他似的。我挣扎着往后拽那刀柄,可一点用都没有。眼看刀尖就要捅进他的心口,我故意叫到:“好!你放手,我亲手杀了你!”

  他迟疑了片刻。我抓住机会,让自己显得很愤怒,对他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捅你。你自己闯进来的,刀是你自己带的。我捅死你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此举果然有效,他松开了手,沉沉的刀瞬间就只有我一个人握着了。有一瞬间,想杀人的愿望蛊惑着我,还好,只是一瞬间。
  “早就应该这样了,这样是最好的结束。”
  他嘴里说着这样我听不懂的话,并催促着“来啊,别愣着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刀使劲儿插到我身后的地板缝隙里,用身体挡着。
  “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吓唬我有意思吗?”接着我向楼下喊“你们快上来,要出人命了。”
  巴登迅速跑上来,次江一步跨到门口把阁楼的门插上了,巴登和其他人都劝他冷静。
  小白说:“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啊。”
  巴登说:“报个屁的警。”然后他拍着门:“次江,你发什么疯啊,快出来,帮我看看我这牌怎么打,快点儿!”
  此时我后悔没有把藏刀直接扔出门外。因为,次江又要去拿那把刀,我只好使劲儿推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怎么你了啊你就要死要活的。”我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他沉默着拦腰抱起我,又去够那刀柄,眼看就要够到了,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刹那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吻了他。
  日期:2021-04-15 20:49:45
  我跪在地上吻了他。
  他要推开我,我只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甚至带了一点强势。我吻他的同时,刀也被他拿在手上了,不过渐渐地那刀摇摇欲坠。
  “次江,吻我。”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像是命令他,又像是一种索求。
  就差一点了,我在心里说着,快把刀放下吧。
  我在他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只唤了两三声,那刀就哐啷坠在地上。我松了一口气。
  可刚放心下来,就陷入他疯狂深吻带来的战栗中。当他再一次触碰到我的脖子时,那晚的疼痛记忆又惊醒了我。
  “不想这样!”我无力地说道。
  但他不肯停下,我感到天旋地转,想推开他,可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只好又说了一遍“快放开吧。”

  “我好想你”他喃喃说道。那种深情的语调,怎么也不像是对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所说。但当时的我没有仔细分辨,还以为这就是藏族男孩的天性,毕竟有益西的热情在前,我压根没怀疑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其实我也很想你”我对他说道。
  他忽然停下来了,怔怔地打量了我片刻,又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板上。
  门外传来什么人踹开院门离开的声音,我本以为是央金,后来才知道是益西。
  次江忽然用藏刀朝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已经有好几道血痕了,这把我吓了一跳。
  我爬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他又甩开了我。还好,他只是割在手臂背面,也不太深,但血还是一点点渗出来,他自己把血舔干净了,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不知名的前方。
  日期:2021-04-15 20:57:13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没有回答,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见他这样,我也在他对面,靠着床沿坐下来,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
  “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终于开口说道“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毕竟你已经结婚了。”
  他仍然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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