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几人皆是不解。
身旁路过了一个小道长,她连忙问到:“道长,这上面的有些铃铛结是不是从其他地方移过来的?”
道长点头道:“小施主,清安观的树枯了,真人心善,不能让众多施主的心愿落地,便让我们把那的铃铛结全摆挂在了这”
缪弋点了点头:“谢谢道长”
道长合手做礼后便离开了。
她看着手上的铃铛结,摇了摇。
“弋弋,你怎么知道这个是其他地方拿过来的?”许林枫上前站在她身旁,盯着她手上的铃铛结问道。
缪弋想着把铃铛结上的纸给扯下来,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这么做。
她将铃铛结重新扔了上去,却没想到川肆刚刚扔上去的那个掉了下来。
她不信邪,试了好几次,却总是挂上去一个另一个就掉了下来。
终于在很多次之后,两个全挂上去。
一阵风而过,树上的其他铃铛结都没事,就这两个落地。
“太邪门了吧”彧戍盯着那两个铃铛结,微微蹙眉。
“凡事都讲因果,缘字强求不来”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好听的男音。
他们转身,一个亚麻色长发的男子,长发用木簪轻挽,落在他脸侧的缕缕长发添了几分温润,他身着道袍,身形修长,眸中却是不沾尘世的寒冰。
一眼过去不染一丝纤尘,遗世独立。
在见过他之后突然就明白什么是仙姿。
许林枫悄悄在缪弋耳边道:“这个道长好仙好帅啊……”
不难听出她的赞叹。
道长从川肆手里接过刚刚空白的铃铛结,轻轻一抛便挂了上去。
缪弋将手上的东西塞到川肆手上,素白的手挽上他的胳膊:“我饿了”
“道长,交给你了”川肆将铃铛结交到道长手上。
“璟玄师叔,云玄师伯找您”小道长跑来,恭恭敬敬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告辞”璟玄合手做礼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夜宴寻思了半天低声念叨了一句“璟玄”。
就在刚刚他看见这个璟玄道长紧握着阿肆递过去的那个铃铛结,道袍下的手青筋微微凸起。
为什么呢……
直到吃完饭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这个璟玄道长好神秘啊,还有点混血的感觉”许林枫回想起璟玄的那张脸。
是少女情怀的梦中情人没错了。
“我查了好多消息,都没查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彧戍翻着手机,上下一系列全都是说天玄观的璟玄真人好帅。
“一个道士,有什么好想的?”缪弋捧着杯热水暖手,餍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对劲”川肆摆弄着手边的白瓷杯,敛着眸色,又开口:“你不喜欢仙风道骨的?”
要是平时看到长得极其好看的,缪弋肯定多看亿眼。
“我觉得还是夜宴说的对,食事四方不如人间一碗烟火”她睁开眼睛,将手上的杯子放下。
夜宴咳了一声,抵住额。
缪弋放在桌下的手轻抚着川肆的腿缓缓向上滑动,勾唇笑道:“道长太冷淡了,我喜欢你这种野的”
川肆舔了舔唇,笑了起来。
彧戍和许林枫:“……”
反倒是夜宴垂眸一笑。
他们在山上闲逛了会,看看梅花,时不时的风吹扬起片片花瓣,许林枫想去碰碰运气找道长问问姻缘,彧戍自然跟着她去了。
剩下缪弋川肆和夜宴就在道观的后院坐着。
碰巧,璟玄道长从后院的台阶上踱步下来。
见到他,川肆和夜宴皆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叫了声“璟玄道长”。
缪弋看他们的反应,想了一会才展出一个笑容,唤了声“璟玄道长”。
听到她的声音,璟玄有那么几秒的恍惚,很快便垂眸应下了。
川肆的目光全在缪弋身上对其他都是全然不知,夜宴却一直看着这个道长,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说不上来。
璟玄一直盯着缪弋,川肆本是敛着的眸子悠悠抬起。
风轻云淡碰上古井的波澜不惊,以为不会起风浪。
看来是想多了。
璟玄收回目光,沉着声道:“施主近来身体抱恙?”
“对呀,差点死了呢”她无辜的眨着眼睛,脸上还带了些笑意。
川肆眸子微眯,面容冷峻。
“奶弋”他的声儿没一丝的温度。
如果在之前,缪弋一定会有所收敛,因为她知道川肆此时已经在生气的边缘。
他会压制自己的情绪,让缪弋自己认错,即便是只做表面功夫,他也不会追究下去。
可就现在而言缪弋怎么会听他的:“道长有什么想说的吗?”
璟玄手里攥了个像锦囊一样的东西,却比锦囊小很多,大概只有五厘米长。
他摊开手伸在缪弋面前,神色平常,依旧的冷淡:“平安符”
缪弋迟迟没去接,“我不需要”
她说的直接,璟玄的手并没有收回去。
缪弋心里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了起来:“道长,你是不是认为我会死呀?”
夜宴仔细的观察这两个人,深深的感觉到缪弋的恶意。
璟玄依旧不为所动,保持一个动作站了许久。
缪弋垂着眸,眸里一片冰冷,抬眸间又是另一副面孔,微微朝着璟玄笑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她指腹划过璟玄的手心,冰凉的触感他再熟悉不过了。
璟玄眸中淡漠如水,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缪弋将平安符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顺手扔在了花坛里。
夜宴挑了挑眉,对于她一系列的动作感到讶异。
突然间,有个猜测从脑中飘出,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他立即付出了行动,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
川肆看着那个平安符,想起之前缪弋砸他的那枚戒指。
他过去捡起。
“你不会希望我要这个的”缪弋没想隐瞒任何,她和川肆在一起,总是把情绪摆在脸上。
旁人不懂缪弋的意思,但他却明白了。
他握着平安符沉默了一会。
“收着吧”那个道长为她好,他不会阻止。
缪弋哼了一声,川肆将平安符塞进口袋里。
他们到下午三点半就驾车离开了天玄观,六点到家。
缪弋回来后就开始头晕,各种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
川肆回到卧室,居然发现缪弋躺下了,立即抚上她的额,额头滚烫,发热了。
他面色微沉,给鹿栩拨了个电话让他叫家庭医生过来。
接着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
缪弋睁开眼睛,吸了吸鼻子眸里闪着泪光。
她环上川肆的脖子,像奶猫一样的呜咽着,又轻又缓的声声叫着“老公”。
顿然间川肆红了眼。
她很像小孩,只有小孩会觉得自己生病就会很委屈,她越是生病越是能哄他高兴,因为怕他会丢下她。
“奶弋,别哭了,我疼”他吻了吻缪弋病态发白的唇瓣。
蓄在眸中的泪珠在灯下熠熠闪光。
绵密的长睫上带着点点泪水,我见犹怜。
他腾出只手来从柜子上端起玻璃杯,试了试温度才抵在她唇边让她喝下去。
“老公……”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呜咽的说着“冷”。
她小脸红扑扑的,手脚却冰的像是从冰柜里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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