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白瑶瑶的经期似乎也快要到了,上天保佑一定要让她在那时候可以用上姨妈巾啊!
然而,上天似乎并没有听到白瑶瑶的祈祷,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硬是盯得眼睛都花了,屏幕上依旧没有白瑶瑶心心念念的姨妈巾。
不是吧?难道后面的日子真的只能靠月经带度过了?
白瑶瑶叹了一口气,深深感觉到了这个时代对她的恶意。
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姨妈巾上,白瑶瑶移开视线去看方才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新商品“空间”。
只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白瑶瑶不由大呼黑心奸商!
这所谓的空间,居然要花10个医疗点。
而且,这个空间还不是白瑶瑶以为的那种遍地花草、可以养鱼养鸡的空间,只是一个类似游戏里面物品栏的格子。
一个格子里只能放一种物品,不限大小数量,但是只能放死物,至于活物,例如活鸡、活鸭之类的是一概不能在里面生存的,更不要说人了。
不过,由于空间里的时间是停止的,任何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依旧是什么样,倒可以算是很不错的保鲜功能。
然而,看了看一格空间就要10个医疗点,又看了看自己仅剩的5个医疗点。
白瑶瑶:买个屁!不买!
白瑶瑶干脆将用过的针筒藏进了自己的妆奁里面,反正她嫁过来是正正经经的曦王妃,按照规矩,没什么人可以翻她的妆奁,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个针筒。
大不了等她以后有钱了,兑换了空间格子,再把针筒放进去好了。
做完这些,白瑶瑶松了一口气,开始处理起自己手上的烫伤。
她端着茶盏的左右双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都被烫得鼓出了水泡,需要用干净的针挑破了水泡,把里面的水放出来,再擦药。
白瑶瑶知道,古代的卫生条件不好,在没有酒精的条件下,为了防止感染,应该先将针用滚水烫过消毒才好。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白瑶瑶喊了一声“进来”,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淡绿色袄裙,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那姑娘一进来就温柔地朝白瑶瑶道:“奴婢青卷,王妃受了伤,王爷怕您一个人不好上药,特地叫奴婢来伺候。”
白瑶瑶没想到萧懿居然还记挂着自己的伤,朝那个丫鬟点了点头,道:“你过来吧。”
见王妃和颜悦色,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青卷也放下了心,将托盘摆在了桌上,道:“王妃请伸手,奴婢为您处理伤势。”
白瑶瑶低头看去,托盘里是一小盆的热水,边上放着小剪子、细针,还有雪白的纱布。
青卷应当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烫伤了,将细针放在滚烫的热水里烫过,动作娴熟地挑破了水泡,挤出了里面的液体,便为白瑶瑶涂上了獾油,又用纱布轻轻地将伤处裹了起来。
她的动作极轻极快,不一会便将白瑶瑶烫伤的六根手指处理好了。
“谢谢。”白瑶瑶道。
青卷微微一怔,忙回话道:“王妃折煞奴婢了。”
白瑶瑶看着自己被包扎妥帖的手指,记起萧懿替自己挡下了一整盏热茶,只怕烫伤创面更大,不由问了句:“王爷也被烫伤了,伤口可处理过了吗?”
青卷一怔,旋即唇角浮现一抹轻柔笑意,若说之前她待白瑶瑶的态度只是疏离客气的话,此刻这一抹笑容却是十分真心实意了。
青卷温声答道:“王妃放心,王爷那儿有专门的人照顾,替他处理伤口。”
白瑶瑶“哦”了一声,青卷见她没什么别的要说的了,便端起了托盘,躬身行礼,:“王妃若是无事吩咐,青卷就退下了。”
白瑶瑶摆摆手:“你下去吧。”
时值初夏,院中树木葱郁碧绿,窗前一株桂树已经上了年岁,碧枝绿叶撑出树冠如伞,在下方投下一片葱茏树影。
萧懿在处理伤口。
他换下了被茶水打湿的衣裳,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坐在软榻上,掀起衣袖,露出了肌理分明的手臂。
他的肤色是一种介于白色和蜜色间的健康肤色,肌肉的线条光滑流畅,看上去强健有力,仿佛蓄势待发的虎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陈年疮疤非但没有磨灭这种美感,反而更为其增添了一份奇异的野性。
然而这样的一条充满力量美感的胳膊,却被横陈其上的大面积的烫伤破坏了。
他被烫得太狠,几乎整条手臂都红了,最严重的地方甚至烫烂了,大片的肌肤表皮翻卷,露出了其下暗红的肉,触目惊心。
青竹端着纱布和药物走进来,可萧懿却并没有让下人帮忙处理伤口的意思,淡淡道了一句“放下”,就让他退至一边去了。
萧懿已经习惯自己替自己处理类似的伤口了。
他将白酒尽数倾洒到伤口上消毒,伤口与酒液触碰迸发出极端尖锐的刺痛感,可是他却好似毫无所觉一般,眉头也未皱一下。
他按部就班地替自己清理创面,涂抹药膏,用纱布将伤口包扎。
这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来报:“王爷,青卷回来了。”
萧懿眼也未抬,淡淡道:“让她进来。”
青卷一出了王妃的院落,就来向萧懿禀告情况了。
“王爷。”她面容恭顺,神情肃然,丝毫不见在白瑶瑶面前那副温柔可亲的模样,“王妃的伤口,奴婢已经处理过了。”
萧懿“嗯”了一声,替自己将纱布缠好,抬眸看向青卷,问道:“你觉得王妃此人如何?”
“王妃看上去平和可亲,言谈之间并无骄矜之感,不过……倒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卑怯懦弱。”青卷回忆起白瑶瑶的言行举止,如实回答。
“是么?”
青卷知道王爷是在怀疑王妃的身份,于是将自己的方才查探出的些许情况也说了出来:“方才奴婢替王妃上药时已经查探过,王妃的手掌略微有些粗糙,虽然不似娇生惯养的小姐那般滑腻,但是手指和掌心并无习武的茧子。”
萧懿眯了眯眼,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此前在马车中替白瑶瑶上药,自然不是良心发作那般简单,不过是借着给白瑶瑶上药之便,查探她的腿脚罢了。
白瑶瑶的双腿细瘦无力,并不像是练过武的人,反倒像是常年得不到好的照料,营养不良,有些过于消瘦纤细了。
她的膝盖皮肉粗糙,应当是过去跪得不少,这点倒是和传闻中对上了。
之前早就派人查探白瑶瑶过去在临淮侯府中的生活,来报的消息中有一条便是,这位前夫人生的嫡小姐在临淮侯府颇不受宠,更常被妹妹白湘湘为难,时不时就会得罪侯爷被罚跪祠堂。
良久,萧懿开口,轻声道:“青卷,日后你便去伺候王妃,如何?”
青卷一怔,当即重重跪在地上,肃容道:“谨遵王爷吩咐。”
她知道,王爷始终还是在怀疑王妃的身份来历,让她过去,名义上是服侍王妃,实则是暗中监视。
萧懿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去和管事的报备一声吧。”
“是。”青卷应了一声,却踌躇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去,面色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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