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候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语带关切:“又疼了?”
“还好……”叶水香睁着一双秋水似的媚眼儿看着他,楚楚可怜,“妾身怎么样都无所谓,只盼着侯爷您千万莫要忘了妾身才是,妾身已经许多日不曾见过您了……”
临淮候轻轻叹了口气:“你……唉……”
一旁服侍着的嬷嬷恰到好处地开口,忧心忡忡地道:“侯爷,夫人这心悸病已经犯了好几天,怕惹您生气,之前一直没敢说出来,夫人只要只想起您,就忍不住落泪,心口也疼,大夫都说,夫人不能再这般忧思下去了……”
叶水香出声打断嬷嬷地话,深情款款地看着临淮候,口中道:“侯爷,妾身知道错了,您怎么罚妾身都行,妾身只盼着,侯爷您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莫要为了妾身的事再动气。”
说着,她沿着面,嘤嘤地哭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那披在肩头的外衣也滑落了下去,露出白嫩嫩的肩膀与手臂,映入临淮候的眼中,十分的销魂入骨。
不得不说,叶水香到底是和临淮候夫妻多年,拿捏住了临淮候的心思,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漂亮。
看着叶水香那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又听见她声声句句都是以自己为重,临淮候又忍不住有了些动摇,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道:“你真的知道错了?”
叶水香眼中泪光盈盈,哭得梨花带雨:“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侯爷怎么罚妾身,妾身都认,只是侯爷……能不能别不理妾身,妾身此生最重要的人就是侯爷,您若是不理妾身,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香儿,你……”临淮候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伸手将叶水香揽入自己的怀中,“你既然知道错了,我也就不怪你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莫要再继续忧思下去了。”
叶水香“嗯”了一声,又柔情似水地握住了临淮候的手,娇声道:“侯爷,妾身这些日子好想您呀,每每想起您,妾身的心口都会疼。”
临淮候眼中流露出一丝欲色,将手隔着红艳艳的肚兜放在了叶水香的胸口,感受着掌下的柔软,口中道:“疼得很吗?我来替你揉揉。”
叶水香有些娇嗔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滚到在了床幔之中。
香炉里,一只胭脂红的香慢慢地燃烧着,甜腻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屋子。
搓粉抟朱、耳鬓厮磨间,临淮候竟忽然嗅到了一丝怪异的臭味,杂在这满屋子旖旎的香气里,挥之不去。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低下头,在叶水香的颈项间轻嘬一口,霎时间,那股淡淡的臭味充溢满了鼻腔,几欲令人作呕。
临淮候猛地推开了叶水香。
叶水香被猝不及防推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清了临淮候那张满面红光的脸庞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作呕之色,心霎时一凉。
“侯爷……”她凑过去,娇怯地唤。
临淮候朝后退去,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不虞地问道:“你用的什么香粉?”
“香粉?”叶水香面色一变,她今日确实是打定了注意要将临淮候勾上床的,非但屋子里点了催情香,就连自己的身上也涂抹了催情的香膏,只不过,她自然不会承认这点就是了。
听了临淮候的质问,叶水香心中已经笃定了不会将此事坦白,她面上流露出一丝委屈之色,怯怯地道:“您在说什么呀,妾身只是和往常一样,沐浴后涂了些护肤的香膏……”
此时,临淮候已经从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中恢复了过来,看着叶水香泫然欲泣的模样,到底是没有继续表露出厌恶之色,轻声道:“你今日心悸病犯了,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行房的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临淮候起身穿衣,而后打开门毫不犹豫地离去。
“侯爷!”叶水香有些惊恐地看着临淮候离去的背影,惊叫出声,却连他的一个回头也没有换来。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临淮候都已经留在她的屋里了,马上她又要恢复过去被临淮候宠爱的模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叶水香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直到**在外的肌肤都被夜风吹得凉透了,也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的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情到浓处,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的时候,临淮候会突然流露出那样的神情,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嬷嬷走了进来,关切地看着她,有些迟疑地劝道:“夫人……您这样会得风寒的……”
叶水香只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坐在床榻上,嗫嚅着唇瓣,不知所措地喃喃自语:“侯爷……侯爷为什么要走?”
嬷嬷面露难色,抿了抿唇,问道:“夫人,侯爷走前可说了什么吗?”
“他问我涂了什么香粉……”对了,香粉!
叶水香
蓦然反应过来,举起手腕,凑到了自己的鼻子下,深深一嗅——
“呕……”令人作呕的巨臭瞬间弥漫了叶水香的整个鼻腔,令她情不自禁地反胃出来。
“夫人……”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她。
叶水香却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分外响亮:“你给我拿的是什么香膏?!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臭!”
嬷嬷被这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脑子“嗡”地一下就空白了,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匆忙跪倒在地,“夫人,奴婢没有啊!奴婢拿的就是您之前常用的那种香膏!”
叶水香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跪倒在地的嬷嬷,面色狐疑,厉声质问道:“那为何我会变得这样臭?是不是点的香的缘故?”
她蓦然从床上爬起来,鞋也不顾的穿,赤着脚就跑到了香炉边,香炉里的香已经燃了一半了。她举起小香炉,拼命地嗅,却只嗅到甜腻的催情香气味,气得她用力地将那香炉砸在了地上。
“不是!不是香炉!”
她又怀疑是自己的衣裳沾的味道染在了自己的身上,跑到衣架边,去嗅那些衣裳。衣裳是今早用兰艾熏过的,带着淡淡的芬芳,丝毫臭味也没有。
她终于发现,这臭味的来源就是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这么臭!”那种茅坑里的粪便的气味从叶水香的身上散发出来,令她羞愤欲绝,“备水!备水!我要沐浴。”
嬷嬷顾不得头晕眼花,匆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外让人准备洗澡水。
“一定是香膏放坏了,才有的这种气味,洗掉就没事了……”
叶水香一面自我安慰着,一面将自己泡在了浴桶里,心里却还惦记着临淮候的下落,吩咐一旁的嬷嬷:“你去盯着,看侯爷从我房中出去后,又去了哪儿。”
“是。”嬷嬷顶着落了鲜红巴掌印的脸,低头应下。
叶水香将全身都搓洗了一遍,以为这回气味终于可以消散了,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与胸口,那股奇异的恶臭却又再度散发出来。
“混账!”她又羞又气,恼怒之下直接给了在浴桶边服侍的丫鬟一个耳光,怒斥道,“是不是花瓣放的不够多,不够香?谁让你拿这种花瓣来糊弄我的?!”
“不是啊,夫人。”那丫鬟跪倒在地,不明白夫人为何忽然打自己,听叶水香问起花瓣是不是不够香,举起了手中装满花瓣的篮子,颤声回答道,“听夫人的吩咐,用的是香味浓烈的玫瑰,夫人您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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