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雇兵的自述》
第58节

作者: 冉冉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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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21-03-18 08:21:26
  那由心痛处,让我阵阵颤栗,咬断了牙齿,娜姑扎突然攥住我双手,用熟悉的缅语对我说,一定要忍住!我闭着眼睛,感觉她有泪珠迸溅自己手背,那不是凯莉酒精清洗伤口的冰冰滴落,而是温热的泪液,这让我想起了缅北女孩阿锦!对就是阿锦!这么多年炮火的摧残,我逐渐忘却了她该有的样子,以至于在梦中,都不能看清阿锦的脸。
  凯莉不断丢掉镊上污血染黑的酒精棉,认真清理,她也是满头大汗,她一边扭头轻说,东南亚气候湿热,到处都有侵体的寄生虫,只有这样清洗,才不至于细菌感染。
  也不知凯莉伤口清理多久,直到她认为可以了,凯莉本来是打算伤口填充酒精药棉的,那样才不易感染,但是条件却不允许,才取来肉线缝针,额头伤处缝了厮7针。
  纱布用酒精浸泡,叠折我额头患处,再用绷带相环,要这样伤口才能不被卵虫寄生,凯莉拿捏手中布带,陈述哪里。
  日期:2021-03-18 13:45:58
  我等古德毒瘾缓过来,天色已经傍晚,这段时间我喝了很多水,高烧没有再反复,这证明额头伤口没有感染,更没有炎症低烧。
  脸上水肿,也没有先前那般,胀的眼睛眯缝,现在基本能睁开,只是皱眉头时,被缝针的肉口牵线会很痛,为了伤口尽快愈合,必须面部表情要保持这种,不喜不悲的状态。
  我要去替古德向民兵连,讨回他该有的一切,凯莉小姐阻止说,判官先生,站在人道主义立场,你必须等伤口拆线后,才能户外作业,即便是你自己也要遵守,现在缝针不到10小时,空气那么燥热,外出运动容易出汗感染伤口,不易愈合。
  我表情淡淡,其实此刻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来,对凯莉说道:“我曾经多不胜数,有比这严重几倍的伤势,膝盖骨摔掉,自己重新接上,继续战斗任务,弹片击穿大腿肉,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仍旧狙击任务,如果坚持到流血而尽,有百分之七十的死亡可能性,不坚持就是必死无疑,被敌人击毙。现在这样对我来讲,已经算是五星级待遇了,没事的!”
  凯莉无奈的耸耸肩,看着众人,都也知道,我固执己见的脾气是改不了的,她一脸无可奈何。
  我用脚踹起躺哪里的古德,他有气无力的爬起身来,娜姑扎为他清扫身上土屑,喂古德喝了些水。
  我万般羡慕他,有安分的娜姑扎身边陪伴,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古德自己不争气,自甘堕落罢了。
  古德被毒瘾折磨的筋疲力尽,他身体佝偻,哆嗦着双手,随我一起去民兵连讨要说辞。
  我将阿布贵赌场财物,交于公众处民兵连均分,谁知在自己走后,他们又见财起意,生了变故,早知道这样,我宁可一把火烧了那些财物,也不会流落向这样的公众手中。
  我猜测民兵连肯定对我做了防备,像阿布贵那样的借口来除掉自己,或者强行驱逐出境。但是我不怕,我虽然是外来人口,但口实理据,还是能和他们辩论一下的,坚持最起码底线,也要解除那些窑窝女人的约束。因为是我说出来的,必须还她们来往自由。
  我虽然头脸有伤,身体却没有伤势,体力也已经如常恢复,只是表情暂时不够丰富。
  古德将我领到当地村民组建的民兵连,成排双向的竹木建筑行营,这里以前归阿布贵掌管,有一百多人,皆都是全民为兵,农闲时业余军训,备存有些简便落后的枪械,也算是预防流寇为主的自卫队,不过都属于季节性的。现在军权归副手官丘葛掌管,也可以说是,接下来村长的候选人。
  现在农忙插秧时节,此刻民兵连布防人手很少,那横向几间沙石建筑房舍,便是行营调派总室,布防民兵连的核心控制处。 那些女人则看押在竹木建筑的行营内,女人们的衣服,基本被丘葛给剥光了,为的是吸引更多眼睛,再或者是怕她们私自逃跑,哪里已经聚集一些懒汉,冲隔条木隙内贪婪看个不停。
  我走过哪里时,听到行营内女人纷纷喊叫咒骂,我揪住古德的衣领,将他僵直目光从吸引处拉回来,此次前来不是玩女人,更不是看没穿衣服的女人,而是向丘葛讨要说辞,给古德一家安身落处。
  来到调派室,我隔着竹叶窗就能看到,里面的人正在聚赌,玩推纸牌,共5人,有4个是阿布贵赌场的保安,另外那笑最开心的便是丘葛,他此刻确实得意,阿布贵赌场财物尽数归他。

  古德颤抖的手刚要敲门,我满把拉他一边,一点该有的气魄都不存在,我重重一脚踹开那铁皮门,发出一声巨响,铁皮受力处凹陷,室内5人被门声猛然大响,都吓了一激灵,停顿手中纸牌,目视我和古德现身入室。
  丘葛流目而转,瞬时猜到我所来目的,腰间枪匣,掏出德制瓦尔特P38手枪,东南亚枪械动向向来杂乱,更不知这二战期间的德制手枪渊源何处,丘葛手枪对我,目珠逼出愤火,看那情形,似乎阿布贵死后,他到是受害人了。
  “丘葛你这是做什么?拿支卡壳的破枪来吓唬谁?要知道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落身坐在那把藤椅上,无视丘葛的手枪紧逼。
  “哪阁下是来做什么?!”闻言丘葛言语略沉,紧张气息平复下来,声音暗哑,此刻又呈出一副挑衅的表情。
  那4名民兵,此刻立处身场,不知对向,端着各自手中AK半自动,自行出去转弯了,再说我对几人有不杀之恩,都懂些做人的基本原则,他们不可能将枪口对我,即便是副手连长丘葛,也是干瞪一眼,由此可见,丘葛和阿布贵一样,并不是深得人心,仅是碍于统辖身势,不敢冒犯罢了。
  “丘葛先生,我有几件事不明白,想在您这里找到答案!”我手摸了摸头圈绷带,背靠藤椅,微闭眼睛半躺哪里,不去理会他手枪对逼的存在。
  古德这时蹲在一边墙角,手指不断扣着墙缝内的土沙,他更不知再如何强挣颜面,口声震人,和丘葛讨要自己修建房舍的费用。
  丘葛环目冷落古德,又目视向我。
  我知道他必然没有胆量开枪,我一己之力除掉阿布贵等人,不是信口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能对他起到一定震慑力。

  丘葛始终对我保持警戒状态,手中的枪,虽然没有再对我,但是一直都没有放回枪匣,紧握手中,他语气中强透出几分鄙视,来遮掩内心紧张:“判官先生您是再指古德的安家费吧?!对于像你这样的通越间谍,不将你驱逐出境,都算高看一眼了,还和我谈条件,哼哼。”
  “此刻不论我是真间谍还是假间谍,阿布贵曾说过我拉动侵略战争,搞民族仇视,不过他的下场是死亡,难道你也想走对方后尘?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我突然睁开眼睛盯住丘葛,并面无表情,“如果真那样,你最好要有比过阿布贵的实力,更多的人手才行,不然的话,咱们大可宣战试试!我奉陪到底!”我语气深沉,深沉目光抻向对方。
  “我的人手要比阿布贵多的多!”丘葛目迎来,并透出寒光,声语间自负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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