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边走来一边打量了下南枳和陈倩倩,皱了皱眉头,随后咧嘴爽朗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大小姐,好久不见,上一次见您还是在您的婚礼现场吧。”
“这人是谁啊?这也长得太寒颤了吧。”陈倩倩在南枳耳旁低声问。“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感觉咱俩加起来都没她那么大个头。”
“是浦城黄家人。”
南枳低声解释一下,然后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伟岸女人,淡道:“黄小姐。”
黄曲蓉看着这三人,大致情况心里已经有底了,眼含深意道:“南大小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黄家办正经事。”
说着目光投向依靠在墙壁上的苏旭,厉声道:“带走!”
几个西装男得令,立马上前动作粗鲁地就要架走苏旭。
苏旭掺着血丝的瞳孔放大,挣扎着道:“放开我……”
见这情形,南枳蹙紧了眉心,虽然和苏旭只有一面之缘,印象还不好,但如果他真是导师的学生,那现在也不能放任不管。
毕竟黄家不是善类,在浦城是出了名的强盗世家,旧时代都是干打家劫舍这种下流勾当积累起的资本,听说现在搞的也是高利贷这方面,苏旭落入他们手中,恐怕……
南枳走过去:“慢着。”
西装男见南枳上来阻止,认得她的身份,一时也无法抉择,也不敢随意动粗,眼呼噜一转回到黄曲蓉身边待着。
看着黄曲蓉有些沉下来的脸,南枳思忖了一下,开口道:
“黄小姐,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和你们有什么冲突,但我看他已经伤得不轻,若是在原屋出了什么意外,您也会有大麻烦,北城的警方可能不会顾忌浦城黄家的面子,您认为呢。”
“对对对,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不太好吧!”陈倩倩也在一旁道。
听到话中隐隐的威胁,黄曲蓉冷笑:“南大小姐,我跟你客客气气是看在慕家和南家的份上,再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丨警丨察来了,或者上了法庭,我们黄家也绝对占理。”
“我没…欠你们钱,是刘渠欠的……”苏旭瘫坐在地上,捂着作痛的胸口艰难道。
“你说刘渠那龟孙儿,确实……”
黄曲蓉扯了抹冷笑,走了几步在苏旭面前蹲下,大手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
“不过,当初合同上面写的你和他的名字,白字黑字一清二楚,他现在人跑了,不见了,那我们也只能找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遇人不淑,乖乖自认倒霉吧。”
“我根本不知情,我是被骗的……”苏旭咬着牙怒视她。
“你被骗是你的事,我们可不管。”
黄曲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苏旭,“本来看你长得不错,若你情愿跟我,这点帐挥挥手就能解决事情,可摆在面前的敬酒你不吃,硬吃罚酒,挨了这么多次打还不长记性,真是一把贱骨头。”
事情说到这已经很明了,陈倩倩一脸震惊又燃气八卦之心,凑到南枳耳边低声道:“原来这是一出债主强占少男、逼良为娼的戏码,也太戏剧化了吧。”
“你别皮了。”
南枳低斥一声,现在事情确实很麻烦,因为不知道苏旭欠了多少钱,要是欠个几千万上亿的话,那也只能爱莫能助,毕竟谁也不是活菩萨。
不过保住他的小命还是可以的。
南枳定了定神,勾起嘴角,上前打着商量道:“黄小姐,既然你说他欠了你们家钱,那更要让他好好的不是吗,不然怎么去挣钱还钱呢,若是他一时想不开或者你这些手下下手重了,把人给打死或残废了,这钱不就打水漂了是不是。”
闻言,黄曲蓉也转过身,很飒爽地拨了拨简短的头发,扬起粗狂的眉眼,语调也低沉得像男声,她眯着一双细眼看了看南枳,突然玩味的问道:
“南大小姐说来说去还是想保下这小子,我说,您不会也看上他了吧?不过,我看到慕总也在原屋,您若是真敢替这小子出头那我敬你有几分胆量,卖您个面子再给他些时日又如何。”
南枳与她对视,气势不落下风,红唇轻启直接道:“哦,是吗,这么简单?那就先谢谢黄小姐的高抬贵手了。”
黄曲蓉:“……”
南枳看着她像是短路的样子,嘴角上扬,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没错现在就是很得意。
慕淮期在又如何,本来没那么强硬的,倒是这个她提起这个刺激到了南枳,都觉得自己要在慕淮期面前要唯唯诺诺去维持这段婚姻,不敢做事?笑话,只能说虚假传言害人不浅。
“倩倩,把人带上我们走。”
“哦…哦好。”陈倩倩过去把苏旭扶起来,随口一问,“你还能自己走吗?我可扛不动你。”
苏旭咽了一口血沫,咬着牙站起来:“可以的,谢谢……”
陈倩倩笑道:“嘿,感激的话去到医院再说吧。”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几个西装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过了半响,一个长着大胡子的才上前问道:
“二小姐,这……,就这样放过他了?”
走近却瞧见自家小姐原本凶恶的脸浮现几分几分突兀的呆愣,内心微惊。
黄曲蓉也没想到南枳这么勇,她难道就不怕此事传出去会惹慕淮期或者慕家不满吗?毕竟维护一个陌生男人这种事总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别的不纯心思在里头。
不过此做派倒是让她对南枳高看了几分,起码不是她最讨厌的那种软弱得不敢去行事的女人。
黄曲蓉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有点傲气地哼了一声,转头看见身侧几个眨巴着眼睛呆傻大汉,莫名就来气。
大手“啪”的一声拍在大胡子头上。
“耳聋了吗?我都了说卖她个面子了,记得回去后把苏旭还债的日期延后一年,反正他妈现在躺在仁德医院里,咱们还怕他跑了不成。”
“是。”
——
南枳领着陈倩倩和苏旭准备下楼乘车去医院,转角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徐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南枳看着站在电梯旁一身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微诧着开口问道。
徐信是慕淮期的特聘助理,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像他的影子一样寸步不离。
他两手交握放在身前,一张只能算清秀脸带着一副无边眼镜显得斯文儒雅,他见到南枳,习惯性伸手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一瞬间略扫过三人,随后上前弯了弯腰,轻道:
“夫人,先生已经在外面等候您多时了。”
“等我?”南枳迟疑,“他…现在也要走了吗?”
这时候宴会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徐信眉头动了动,解释道:“先生出席宴会走个过场即可,并不重要。”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藤舒夫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慕淮期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ok,南枳明白了。
只是……
南枳指了指旁边的陈倩倩和苏旭,试着商量道:“徐特助,你也看到了,这里有个伤者需要送去医院,而倩倩也没开车来,要不你去跟慕淮期说让他自己先回去,我把这人送医院去了再自己回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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