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稍等。”
很快,陈阿姨上楼到卧室把手机拿了下来,交到藤舒夫人手上,之后便识趣的离开了厅堂。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藤舒夫人拨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响铃不到两声,电话就被接起,一道年轻女声传来。
“喂,干妈。”
“晴晴啊,这么晚了,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没有,我也刚好收工,今晚的寿宴还顺利吗?”
说起寿宴,藤舒夫人笑眯了眼,不难看出此时愉悦心情:“顺利,一切都很顺利,慕总也答应了《回蛊》的投资,晴晴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干妈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蒋晴轻笑着回道:“我没做什么,主要还是电影剧本好。”
“晴晴不用妄自菲薄,呵呵,没有你牵桥搭线我们可见不到慕总,说不定啊慕总都是看在你是女主角的份上才投资的,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快了,这边的工作还差个收尾,最迟下周,对了,干妈,他…有说到我什么吗?”
这言语中的询问带着小心翼翼,深情晦涩难诉,藤舒夫人不由的心疼。
清楚蒋晴喜欢慕淮期,可也清楚她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样,骄傲,执着,不肯低头认输,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愿委身做一个令人唾弃的第三者。
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心,却又始终放不下,带着一丁点的期盼等待着,可感情这种东西是等待等不来的。
藤舒夫人想到今晚宴会上慕淮期和南枳的举动,觉得应该让蒋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沉声道:“晴晴,今晚她也来了宴会。”
蒋晴顿了下,略微诧异的开口:“你是说南枳?他们见面了?”
“没错,而且据我今晚观察,慕总和她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生分,你可得上心了。”
藤舒夫人是想让她警惕起来,一味的等待,最后可能什么都捞不着。
不管如何,还是希望蒋晴能和慕淮期在一起,除了出于对她的疼惜,当然还有利益方面的考虑。
蒋晴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干女儿,要是她和慕淮期成了,那相当于向星娱乐有了慕氏这庞然大物做大靠山,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投资方面的问题了。
藤舒夫人循循教导,试着给她分析利弊:“以前慕总在m国,你放心他和南枳我能理解,但现在他回国了,作为夫妻他们肯定要经常待在一起,男女关系说白了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纸,日久生情是常态,而且今晚我瞧着慕总的眼神,也不像对南枳没丝毫情感,若是以后他们生了情或者有了孩子,你又该如何?”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再说话时,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坚定:
“这只不过是人前的戏码,他们什么情况我很清楚,慕淮期要是喜欢她就不会丢下她一年多,还在出国前说了那番话让她成为北城笑话,而我拜托他给你送礼,他不仅去了还同意投资电影,这难道不是说明了他更在意我吗。”
“我了解他,就算他不喜欢我,他也绝对不可能喜欢南枳。”
藤舒夫人虽然不知道蒋晴为何这么自信,却也没再打击她,只随意道:“慕总对你好北城谁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干妈,他们会离婚的,一定会。”
蒋晴最后又说了一句,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增添信心。
————
南枳泡在浴缸里已将近半小时,手脚都有些起褶皱,但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微微张着嘴呼气,紧闭着眼试图放空大脑,然而卷翘的睫毛却调皮不受控在轻颤着,很显然,她没法平静下来。
因为时隔一年后要再次和慕淮期同床共枕,说实在,心里没有慌乱和忐忑是假的,虽然说两人结婚那晚就睡过,但也就那么一次,远远没到习以为常的地步。
作为一个没经历过恋爱就踏入婚姻坟墓的母胎单身狗,南枳只能尽量让自己淡定下来。
至于为什么最终慕淮期还是选择了睡那张梦幻公主床,说到底还是南枳自己做的孽。
要问做的什么孽,还得从衣服说起。
之前一些国内外奢侈品牌经常把当季的衣裙和鞋子送过来,加上南枳自己平日里也喜欢买买买,衣物日积月累,久而久之一个衣帽间自然就堆积不下。
不但给生活造成了困扰,还给南枳出了难题,想卖掉丢掉,心里又舍不得,毕竟就算不穿,放在家看着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没办法,南枳就喜欢这些华丽的东西,就算别人说俗气也喜欢。
眼看着一个衣帽间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收藏欲,就想到外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合住,哦,除了陈倩倩,但就算她来串门,那也只会和自己挨着睡一张床,所以留着侧卧就是在浪费空间。
因此为了方便安置那些名牌衣服和包包,南枳就把侧室改造成了排列式的衣帽间,导致现在屋里都是一排排的玻璃衣柜和鞋柜,能落脚的就一条通道,根本不能住人。
侧卧不能住了,总不能让慕淮期睡地板或者沙发吧。
他会不会愿意是其次,主要是南枳也不敢让他睡啊。有时适当放肆一下可能没什么,但要是敢虎口拔牙,那就是在作死。
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后。
南枳又讪讪怂怂的跑了出去把慕淮期拉回,哦不,是请回了卧室,反正当时那情形,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禁心肌梗塞。
很无语,是对自己无语。
本来挺简单的事情却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不让睡的是自己,最后陪笑着请人回来睡的还是自己,嗯,出尔反尔最在行。
自食恶果的倒霉蛋——南枳,只能说有苦难言。
想到慕淮期当时站在门外看自己的眼神,那双浓墨的凤眸似笑非笑,就像是在看笑话般,尴尬得南枳就想一头扎进地板去,埋起来省得丢脸。
经过了这茬子事,南枳心里也堵得慌,泡澡也不快乐了,把毛巾往脸上一盖,身子滑入水中,颓丧道:
“难受,本来气势是占了上风的,现在好了,一招回到解放前了。”
真的不想出去面对慕淮期,因为可能会尴尬到抠脚。
然而再不想出去,也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那不就明晃晃的表达认怂了吗?
人可以怂,但不能一直怂。
南枳吹干了头发,又做完了每日的皮肤保养工序后,慢悠悠的走出浴室。
起先还提着心,当看到大床上闭着眼睡着过去的慕淮期时,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人睡了。
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踩着地毯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另一边,慢慢掀开软被,先坐上去,然后再把腿抬起来,躺下时顺便伸手关了灯。
卧室变得昏暗,不过借着月光还是依稀能见物体轮廓。
南枳把被褥拉至胸口,露出一个脑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忽略床边多出来的呼吸声,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都半夜三更了还无比清醒。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几分钟后,南枳终于忍不住轻轻翻了一下身。
突然腰间缠上一只有力的手臂,顷刻将她整个人锁进自己怀里。
男人像睡梦中被吵醒一样,带着些不耐烦,低哑着嗓音说了一句:“别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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