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南枳脸颊紧贴着男人光滑滚烫的胸膛,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头顶上还被坚硬的下巴抵着,鼻腔周围是清晰可闻的冷冽清香,熟悉又陌生。
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起来,形成一个窄小的空间,身躯无比契合的紧贴在一起,心的跳动频率却不一样。
南枳心跳得更快,甚至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不少,忍不住推了推慕淮期,后又抬起脚轻踢了一下,恼道:“你抱着我怎么睡得着啊?放开些……嗯……”
说话间突然天旋地转,男人转了个身覆了上来,两手撑在南枳身侧,紧接着凑首到她耳侧,用牙齿轻咬了一口细嫩的颈脖。
察觉到身下的人颤栗了一下,慕淮期抬起头俯视,遒劲的虎口掐上她尖细的下巴,拇指暧昧碾着柔嫩到极致的唇珠,嗓音逐渐暗哑:
“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嗯?”
听到这话,再加上男人刚才在颈脖处留下的濡湿触感,以及现在喷在脸上的炽热气息,南枳还有什么不明白,立马慌乱得不行,大声说了一句“我睡,立刻就睡。”
开玩笑,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他做那档事,疯了吗?
南枳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刷的一下滚到床的另一边,双手紧攥着被褥,摒气闭眼的“睡”了起来。
心脏砰砰乱跳,肆无忌惮得仿佛要跃出喉咙,就连脖上被咬的那块肌肤也莫名变得滚烫酥麻起来,却一动不敢动。
过了许久,直到身旁没了动静,南枳紧绷着的心才松懈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
清晨。
迷迷糊糊间,南枳感觉后背像贴着一个火炉,烧着碳火,热烫得让人难受。奇怪的是火炉还似变异了,长出了两根铁臂,圈锢着自己,动弹不得。
南枳伸手拨了拨腰肢上的铁臂,发现弄不开,便也来了气,扭着腰死死的往后踹了几脚。
紧接着伸出去的脚也被擒住了,南枳紧皱着眉头,用力抽了抽,没抽出来,妈呀,这火炉成精了都这么厉害的吗?
等等,好像忘记了什么。
南枳一个警醒便猛的睁开眼,果然对上了一双墨黑色的凤眸,如古井般幽深。
张了张嘴:“你……”
慕淮期撑着上半身,垂眸看着还有些迷蒙的女人,低哑道:“清醒了吗?”
南枳眨了眨眼,脑袋像是还没有完全开机:“醒…醒了,额,早上好啊。”
“呵,你知不知道刚才一共踹了我多少脚?”慕淮期似笑非笑,嗓音带着初醒的谴倦,暗沉低哑。
额……
南枳尝试着回忆了一下,心底估摸着有挺多脚的,毕竟当时燥热难受,脚也乱了分寸,一阵乱踢。
可这难道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他自己的锅,被踹也是活该。
南枳不敢明着顶嘴,就悄悄把头埋进软被中,低声嘟囔:“谁让你抱着我睡。”
看着缩进被褥中的胆小鬼,男人轻晒了一声,径自掀开被子,下了床。
脚步声由近到远,然后是一声“咔嚓”的开关门声,南枳猜测他应该是出了卧室。
扯下被褥坐起身,先是扫视了一下,确定某人不在后,才放心。
抬手拨了拨凌乱的长发,屋里光线昏暗,发现是窗帘还没打开。
南枳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摁下了开关,然后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前,轻闭上眼沐浴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
对着窗外的如林高楼慵懒地伸了个腰,紧接着扩胸压腿,舒展筋骨。
这场清晨运动才刚刚开始,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卧室门被打开了。
女人穿着肉色的吊带睡裙,露着小胳膊小腿,肌肤如雪,蓬松的栗色长卷发披在身后,在清晨的阳光下笼上一层光晕。
可能是她前凸后翘的身段着实吸引眼球。
慕淮期站定在门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子里自动得出一个结论:看起来显瘦,但却是属于有肉感的那种,骨肉亭匀,抱着柔软舒适。
当初结婚前沈储开玩笑说他好福气,虽然南大小姐娇气了些,但算得上是一个尤物,是男人都会抗拒不了的那种。
现在慕淮期觉得,此话不虚。
可能是男人打量过于明目张胆,南枳避无可避,转头觑了他一眼,恶狠狠道:“看什么?”
狗男人,果然是表里不一,只是看着清心寡欲,其实背地里拥抱亲吻也没见他少做,还那么娴熟。
亏得陈家兄妹俩还认为他性冷淡,这简直是误会大了。
然而被抓包的慕淮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平淡无波地凝着南枳,淡道:“现在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南枳轻哼一声,也没兴致做什么清晨运动了。
把满头的蓬松卷发往上捋,走到床头柜前,从盒子里拿了根黑色胶圈,一边卷着丸子头一边道:
“这怎么行,我已经毕业了,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不按时上班是要扣工资的。”
“工作?你那动画小工作坊?”
南枳微愣,停了手抬头看了他几秒:“你知道?”
一时间有些诧异,他这个便宜老公远在m国还对自己的工作情况一清二楚,真是稀奇。
“嗯,经常有人透露关于你的事情。”慕淮期难得开尊口解释。
他能知道这些琐碎事,主要是在谈生意时或者宴会上,一些人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上她几句,有好有坏,有虚有实,不过是讨好的手段,摸不透他对南枳喜爱与否,也没真敢真的诋毁或者夸赞。
令人不解的是,连南镇也对她颇有微词,在她从事动画相关工作后,南镇就在一次生意会上委婉斥她离经叛道,不务正业,说自己教女无方让他多担待。
也是在那时才发觉她在南家的日子并没有旁人所认为的那般自在,起码南镇这个父亲对她非常不满。
没人会喜欢被监视着,做什么事情都被人传到慕淮期耳中,南枳反感,忍不住冷嗤道:
“也是,是我傻了,你不在北城,但自愿当你耳目,为你效劳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们总会为了利益而蜂拥而至,南枳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任谁都眼巴巴的盯着,一有机会就拿着刀上来割一块去邀功请赏。
说个搞笑的,要是自己在这一年里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例如给慕淮期戴绿帽什么的,保准苗头还没冒就已经传人尽皆知了。
不过不打紧,只要行得直坐得正,其余的不理会就好,真要是什么都计较的话可能会累死。
南枳三两下把长卷发捆成丸子头,又拨弄了几下额头的碎发,对慕淮期轻晒道:“嘴在别人口中,要说什么我也管不着,只要当事人不要傻到别人说什么都信就行。”
当事人慕淮期抿唇笑了笑,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徐信带了早餐,要吃就出来”,转身出去了。
有早餐不吃是傻瓜。
南枳去浴室收拾了一番,化个淡妆又换了一条日常款连衣裙。
出去时,慕淮期已经换了一身西装革履,正端坐在餐桌上喝牛奶,而徐信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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