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看着伏在上方的俊美男人,狗男人不是去浦城出差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不对,他怎么在这里?
“南枳,我是谁?”慕淮期眯着眼再问一遍,冷冽的语调,带了些薄茧的拇指摁压着她小下巴,已经生出红印。
“慕…淮期……”南枳张了张嘴,嗓音带着酒后的倦怠。
话落不到一秒钟,身子就凌空而起,南枳反应快过思维,下意识搂住面前的颈脖,纤细的双臂在后面交叠,搂紧。
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人已经被慕淮期抱着稳稳当当走了几步,随后在黄曲蓉面前停下,紧接着就听到他不带情绪的说了一句话。
“别动不该动的人,你们黄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句赤裸裸的威胁之言,黄曲蓉面部表情微僵,顿了下,幽幽道:“区区一个黄家,以慕家主的能力自然不放在眼里,可谁又能说黄家就明面上这点底蕴呢?更何况我对南小姐并无恶意,您大可放心。”
“最好如你所言。”
慕淮期依旧冷漠如冰,连话的语调都是平铺直叙,对她所说的底蕴,他很清楚,黄家背后有谁他也知道。
只是两股势力多年来就像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扰,也无合作的打算,如果真到了要起冲突的时候,慕淮期亦不惧。
黄曲蓉目送高俊的男人提步离开,手上抱着人却不见半分受累,走动间很是轻松,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对话。
“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我说不。”
“那我……还有手机包包没拿。”
“徐信。”
“不要他,我要自己去。”
南枳一边叫他,一边握紧拳头捶他的肩膀,岂料男人像没听到一样腕臂依旧收紧,把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身前。
眼见就要穿过人群,南枳实在没他那么厚脸皮,连忙把脸埋进他的颈脖处,自欺欺人想着只要我看不见就不会尴尬。
可是目光这种东西真的具备穿透性,南枳躲在头发下都能感到四周射过来的目光,以及还有些窃窃私语。
这其中竟然有人吐槽他们在故意秀恩爱的,还有一些人流露羡慕的。
这……
南枳只觉得脸颊更烫了,手指不自觉收拢,攥紧慕淮期颈后的衬衣领,随即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一口擅作主张的狗男人。
尖牙咬下去的那一刻,挂在他身上的南枳很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反应,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心里还是舒畅了。
他能感觉到疼就好,要不然还以为他是真铁人了,心冷,肉体还百炼成钢。
这个唯我独尊、时冷时热的狗男人,自己出问题还敢理直气壮来找她,现在还连带着她出糗被路人吐槽,想到这南枳忍不住换个位置又啃了一口。
“唔……”
牙疼!
第二次下口出师不利,不知道是咬到骨头还是什么,反正很硬,用力过猛导致反噬到自己牙龈上了,倒霉到家。
南枳舔着牙肉,脑袋随着走动一晃一晃,伸手摸了两次才摸到方才咬合的地方,好像是锁骨,怪不得这么难下口。
随即又想,这便宜老公浑身上下都没一点讨喜的地方,连骨头都在欺负人。
突然就听到男人低笑了一声,胸膛震动,带着极致的磁性,南枳抬头就见他微勾的唇角,脑袋虽昏沉,但还是清楚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忽而就委屈得不行。
“你还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慕淮期低头看了一眼,小女人双腮红艳,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自以为很凶狠,殊不知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奶猫一样,哑声哑气,完全没半点威胁力。
明明咬人的是她,磕到牙后自个委屈到不行的还是她,现在还扬着小拳头去威胁不许笑话,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怕她真委屈哭,慕淮期收起嘴角的浅笑,低低“嗯”了一声,给她顺毛。
但南枳后知后觉也发现方才糗大了,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收紧了下交叠在他颈后的手臂,埋头当起了缩头乌龟。
从清泉内里出到汽车旁,用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徐信打开车门后,南枳被慕淮期直接塞进后车厢,接触到冰凉的真皮座椅便自觉缩到最里边,半趴着,纤白的十指放在脸侧,因为醉酒难受而黛眉蹙起。
方才被抱着走下楼梯时脑袋晃了几下,现在感觉更晕了,趴在冰凉的座椅上很舒服,南枳差点就直接睡了过去。
意识即将涣散,听到沉闷的一声“砰”,车门被关上。
紧接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坐进来,因为她半缘故,慕淮期能坐的空间有限,紧挨着她的大腿,他身上的雪松香味一下子冲淡了车厢空调气,南枳顿时感觉凉嗖嗖的。
慕淮期坐定后,抬手拉开衬衫衣领,指尖划过两个微深的牙印,小小的咬合形状,从痛感来看应该用劲不小。
微抬起下巴,单手拧开衬衣最上边的三颗扣子,防止衬衣领摩擦到牙印。
接着才侧头看向一旁躺着不动的罪魁祸首,她潋滟的眸子要闭不闭,微张着水润的小嘴,呼吸浅浅,状似要睡过去了。
很乖巧,很安静,像个纯真孩童一样,让慕淮期接连积累起来的闷气顷刻消散。
半响后,低低轻叹一声,伸手抓过她的手臂把她轻柔拉起,搂着腰肢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以防车开动后滚落下去。
她娇气又爱美,一点疼痛都受不了,要是不小心磕到额头破相,届时还不知道是要用利爪还是用尖牙去磨人。
可小女人半点不领情,被弄醒后,扭着腰在哪哼哼唧唧的不讲道理。
“难受,我要躺着……”
男人没说话,但横在腰际的铁臂说明了一切,随后又听到启动车子的声音,南枳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哦,对了,她还有车,她的小宾利。
她是自己开车来清泉的。
思维记忆跟不上,还总慢半拍,看来几杯鸡尾酒还是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这该死的易醉体质,真是让她醉糊涂了。
懊恼归懊恼,南枳还是赶在车开走前,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指着窗外道:“我的车……”
慕淮期瞥了一眼,淡道:“徐信。”
“是。”
徐信坐在副驾驶上,那是一丁点眼神都不敢往后座瞟,立马拿出电话吩咐人去办好,随即让司机开车回外滩。
对于后面抱在一起的先生和夫人,那画面过于暧昧,打工人兼单身狗的徐信选择默默升起了隔板。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南枳拧不过大佬,最后只能靠在他胸膛上,因为这番折腾清醒了不少,嗅着鼻尖浓烈的雪松香气,疑惑问道。
慕淮期低头看着她头顶的法旋,嗓音谴倦:“因为有人拉黑了微信和电话,还扬言要拿我钱去包养小白脸,所以赶回来看看她有多嚣张,是不是上房揭瓦了。”
“才没有,是你混蛋……”南枳撇着嘴,没有动作,只是抵着头在那瓮声瓮气地痛斥,“明明是你跟别的女人闹绯闻上热搜,却连累我被骂,都怪你。”
“我不要你了,等以后有钱就去找一个……唔……嗯……”
慕淮期单手捏起她的小下巴,顺势低头堵住那张喋喋不休、吐出让他生气话语的小嘴,来不及闭合的洁白牙门给了机会,粉嫩一下子就被捕获,交缠,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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