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酒香浓郁,每一寸都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慕淮期有些许沉醉,手掌移至后脑勺,骨节分明的五指穿过她栗色的长卷发,托着她随时软下去的身子。
垂着眸却看见南枳正迷蒙憋气,慕淮期忽而就笑了,移开一些,抵着额头,原本磁性的嗓音因为情动变得沙哑,“小醉鬼,怎么连接吻都不会换气了,嗯?”
南枳在方才近乎窒息的热吻中还没回过神来,本来就酒精上头,现在被掠夺一通后更是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脑子里一团浆糊状,无法思考,像被嘴对嘴吸取全身精力,要是没有他的腕臂托着,立马就要软倒下去了。
他薄唇轻启,但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话,就觉得他此刻的动作、表情和语气都非常低柔谴倦,带着能令人陶醉的宠溺。
俩人靠得很近,近到南枳可以看清他细腻无暇的嫉妒,长翘的睫毛,以及幽蓝深邃的凤眸,里面满是骇人的欲望,像是要把她整个吞入腹中一般。
尽管平日里他正经寡淡,但南枳清楚他欲望迸发会有多么强烈,害怕他在车上乱来,赶忙抵住他的胸膛推开表示抗拒。
要是待会下车被徐信和司机发现他俩衣着凌乱,绝对会联想到某些事情,那南枳以后也不用见人了,建议直接换星球。
与她亲近过后,慕淮期自然情动,但却不会荒唐到在车里和她行事,因为就算车间有隔板,依旧不能完全隔音,他不允许她情动的声音被人听去。
“别动。”
慕淮期按住她抵着胸膛的手,低头亲吻她饱满的额头,低低道:“我不做什么。”
“真的?”
南枳抬眼看他,明明他唇的温度比她这个喝了酒的还要滚烫炙热,这般热血沸腾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话。
“嗯,你失望了?”慕淮期低头凝着她,带着薄茧的拇指摩碾着她被吮吸而充血的唇瓣,眼尾染上一抹薄红,妖气肆意,惑人心魄,“不急,今晚慢慢算账。”
谁……谁急了?明明是他自己急色还推卸给别人,倒打一耙真是狗。
两人视线交织,在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暧昧渐深,似乎下一秒就会擦枪走火,终是南枳怂,率先别开了眼。
窗外霓虹灯簌簌而过,只留一道残影,车速是很快,但车厢内很稳定也很静谧,南枳靠着他的肩膀,听着他还未平复的呼吸,不由低哼一声:
“你算什么帐?应该是我找你算账才对,别混淆是非。”
毕竟他和蒋晴以及那个杨佳琳的小明星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几张图片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出轨、外遇、搞暧昧还得是他,相反的自己可什么都没干,除了花点钱发微信骂了他几句,就算扬言找小白脸,也是想着离婚后再实行。
看看,就是这么有职业操守和格局。
不像他,一天天的跟朵花一样招蜂引蝶,不安于室。
“蒋晴过来问我慕家家宴的事,要和我们回去,我拒绝了。”慕淮期靠在座椅上,面色已然平静,俊美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无欲清冷,“拍卖会她也是嘉宾,她来打招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这话令南枳怔住了,慕家家宴蒋晴要回去一点都不出奇,只是她要跟他们一起回去是什么鬼?
她这么热衷于三人行,是想在慕家外就开战比比谁更能膈应谁是吧?
真的,南枳从小到大最难理解的除了父母对自己的感情,就数蒋晴最莫名其妙,连慕淮期这样的都比她正常。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在慕淮期面前是善解人意温婉大方的妹妹,装得跟纯粹的兄妹情一样,可一到自己面前就摆出一副他是我的,他不会喜欢你的护食样。
天天有事没事就“劝”别人放弃,给人洗脑,搞得她才像是慕淮期的未婚妻,而自己是来跟她抢人的小三。
当初南枳喜欢慕淮期也不仅仅因为娃娃亲未婚夫这一层关系,而是他真的很优秀,像闪闪发光的星辰,被无数人簇拥。
当然,重点还是他长得好看,南枳喜欢好看的东西,人也不例外。
加上慕淮期虽然冷漠寡言,但洁身自好,没有像其他公子哥一样私生活混乱,在商场上也是如鱼得水,一两年就名声大噪,并顺利接管慕氏。
这样天之骄子谁又不喜欢呢?
南枳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没结婚前还跟蒋晴说可以和她公平竞争,如果她能让慕淮期为她退婚,那自己就退出祝福他们。
虽然当时是年少无知,没有考虑到家族之间的利益牵扯,单纯为了争一口气,更没过如果蒋晴成功让慕淮期为她改变,到时就不单单只是失恋这种小事了。
也许爷爷会死不瞑目,而自己会被南镇嫁到别的豪门世家去联姻,若是反抗,又会引发各种大战和争吵。
不过现在南枳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想法,如果慕淮期喜欢上别人,不管是蒋晴或者别的陌生女人,她都不会挽留。
虽然会有不舍,但不至于撕心裂肺,毕竟和他结婚一年多的冷待让她冷却了喜欢他的心,以至于现在比较看重物质,比如钱。
南枳想得很清楚,以后若离婚,她该有的补偿以及南家该得的资助都要得到。
什么净身出户、高傲离场,不存在的,反正不会那么便宜慕淮期这狗男人。
毕竟亲也给亲,睡也给睡,恩爱戏码也陪他演,什么都不要太亏了。
不过看现在慕淮期这副态度,蒋晴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一丝长进,到如今还在扮演着好妹妹的角色。
那么绯闻的事情应该不是她的手笔,毕竟她最清楚慕淮期的雷点在哪,绝对不会傻傻地踩下去惹他不高兴。
应该是那个叫杨佳琳的小明星搞的鬼?是的话,她应该已经凉了。
虽然慕淮期没解释,但南枳大致也能猜到事情经过,小明星想攀他的高枝,然后媒体想要热度和钱,可能是不懂事,又没了解慕淮期是什么人,这才引火自焚。
反正事到如今,热搜撤得一干二净,想来是慕氏直接出的手,这些相关人士应该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场。
把这些事情想捋清挺费脑筋的,加上南枳经过某人的一场法式热吻,酒是醒了不少,但还是很困倦,眼皮在打架。
在相对静谧的车厢内,南枳靠着慕淮期的肩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渐渐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察觉到肩处的小脑袋滑落胸膛,慕淮期把她搂紧了一些,手抚上她的侧脸,见黛眉蹙起,想到她说的那句“连累被骂”。
会骂她的,除了南镇想不到别人,慕淮期眸色渐冷。
如今南氏药业半死不活,连续三年入不敷出,南镇自然欲壑难填,急着寻求出路,之前他打过电话来,有意无意说起北医药大学的实验室的项目。
一个关于绝症抑制类药品的研究方案,毫无疑问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毕竟从无到有的研发最需要的就是钱。
更何况是医药行业的技术突破,有时候就算穷极一生都无法成功。
南氏药业现在外表繁华,内里腐朽没落,已经支撑不起南镇的欲望和野心,他想靠实验室创造辉煌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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