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初中时代秦朗的王牌跟班,丘一强哪能惯着谢牡丹肆意诋毁昔日老大。“谢母鸡,你不缺这口完全可以不来的,你看看你,最早到场的就是你。你要是嫌我说的话难听,那别来啊!看看你的斌哥哥,明明在家也不敢过来,为啥?那是盖不住咱们大郎同学的风头火势,咱们大郎同学随便一掏都是十串八串房产钥匙,我们这些泥腿子乐意跪舔,碍着你了?”
“走狗!”谢牡丹骂了一句,气冲冲的出了包厢,然后打电话告状去。
没一会儿,秦朗、杜杰、冯招娣相继进了包房。
“我的哥你总算来了,两年不见我艹,特么的大佬光环盖顶啊!”丘一强立即充分发挥王牌狗腿子的作用,带动着气氛。
秦朗笑骂了一句,“别愣着,都坐都坐,叫上菜吧,大家都等饿了,我的错,一会儿自罚三杯。”
酒过三巡后,杜杰开始跪捧。“来来来,大家正式一点敬咱们未来的石岩镇首富一倍。现在不抱紧秦大佬的大腿,将来屁都闻不上。”
“是是是,得提前抱紧秦大佬的大腿,谁也别跟我抢,二代目的王牌小弟非我莫属。”丘一强神情亢奋的说着。
而就在大家要举杯共饮的时候,包厢的门打了开来,谢斌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谢牡丹。
一副成功大老板的神态,“老同学,请吃饭不叫我,有点差事儿吧?”
杜杰是知道谢斌回来了的,但就是不通知。“哪知道你这位大老板会在家里,话说,谢老板,你在家也不跟大伙儿提个醒,一强没通知到你,这很正常,可不能啥脏水都往秦大佬身上泼。”
“杜杰,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的错。这么着吧,这顿饭算我的,下半场还是算我的,大家觉得如何?”谢斌这是要砸场子啊,一来就喧宾夺主,不但承包这顿饭,还承包下半场。
意思太明显不过,就是比谁豪。
杜杰要说话,秦朗拽了拽。道:“咱们敬谢同学慷慨解囊,都站起来举杯。”
“应该的应该的,大家太客气了。”谢斌强颜欢笑,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么一激,秦朗肯定会比砸钱,结果对方认怂,他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杜杰,去我家取那瓶珍藏版赤星二锅头那拿过来,难得跟谢老板喝酒,怎么能少的了好酒。”
“……”众人。
“太麻烦了。服务员,把你店里最贵的酒拿过来。”谢斌认定这家九流酒店最贵的酒撑死也就飞天茅台,这不,又小装了一个比。
“谢同学,别那么破费,还是让杜杰去我家取吧!”
“服务员,最贵的那种有多少拿多少。”
“这位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看到服务员满脸的质疑,谢斌心里顿时有种装比被雷劈的感觉,他很想说当然是,可又觉得服务员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如此质疑。
万一这破酒店最贵的酒得好几万一瓶,整个十瓶八瓶的,那也得二三十万打底。毕竟这年头洋酒常见,随便路易系列也随处可见。
要是只喝白酒的话,那就另说。
国酒能上点档次的,无非是茅台系列,五六百上千都是天花板。
嗯嗯,就这么着。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既然都是农民出身,肯定要支持咱们国家自己酿的酒。那些虚头巴脑的红酒洋酒就不要拿出来了,我们不是那种崇洋媚外的人。白酒最贵的,有多少拿多少。”
说完,谢斌恨不得给自己点赞,狠狠的夸自己神特么机智。
“这位老板,我们酒店最贵的白酒有……”
服务员当然是要告知白酒的价格,别到时买单的时候赖账说当然不说清楚,这是欺骗消费。而秦朗则不给服务员解释的机会,道:“姑娘,你也别介绍什么酒什么酒,直接说价格吧!”
“好。我们这里最贵的酒是国窖1573,型号是叁60,重量是三斤装……”
“不用说了,去拿吧!”谢斌不耐烦的打断服务员介绍国窖的价格,他寻思着,国窖什么鬼的腊鸡杂牌酒能值几个钱,撑死也就三五百。而且一瓶三斤,这多划算。要知道,去酒吧随便点瓶洋酒也得上千,而且量还少。
现在先喝晕这样泥腿子,下半场就算还能去酒吧,能喝得下多少?
再者,他今晚到场,除了挫挫秦朗的威风,还有就是想拿下冯招娣。
从初中开始,他就对冯招娣有意思,以前是单纯的爱慕,而现在多半是不服输。
他经常在想,像他这种从小学习就好,大了事业有成的人,凭什么冯招娣不带正眼看他。
所以,他要把冯招娣搞到手,然后再一脚踹开。
没一会儿,两个服务员很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木箱过来,身后还跟着酒店的老板。
老板问:“各位老板,你们确定要买下我这瓶很有纪念意义的国窖?”
“你真特么废话多,拿上来吧,我一个身家几百万的大老板,能差你这点小钱?”谢斌从口袋里掏出奥迪a6的钥匙丢桌上,很装比的道:“要是你不放心,这车钥匙押你这儿,现在可以拿着车钥匙爬出去了没?”
“呵呵!”小酒店老板笑了笑,“小老板,我觉得你不是喝酒的人,还是喝其它酒吧!国窖,不适合你。茅台怎样,听着也舒服。”
“我说你这破酒店的老板几个意思?你特么的有没有眼力劲?我斌哥哥让你拿什么酒,你就得拿什么酒。想变相推销茅台,别以为我不知道。”谢斌的狂热忠粉谢牡丹,大声的斥责酒店老板,她以为老板想变花样推销贵的酒,所以坚决不同意。
小酒店嘴上肌肉跳动,抓起车钥匙就走。
“乡下佬就是乡下佬,竟然敢怀疑我斌哥哥买不起单,真是狗眼看人低的煞笔玩意。”谢牡丹指了指服务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酒开了?”
两位服务员把酒放在桌上后,“各位老板,我们酒店有规定,一律不得帮客人开酒,省得最后买单时耍赖说酒不是他们开的,谁开谁买单。别见怪哈各位,主要我们也是被坑怕了,小本经营,一天也挣不了几个。望见谅见谅。”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滚吧!”谢斌到现在还以为这瓶三斤装的国窖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他拧开瓶盖。道:“虽然我很想请大家喝那种上万块的好酒,但这种小地方明显没有,今天我们就凑合着喝呗,等年底我带几瓶好酒回来再请大家吃饭。”
“谢学霸会来事,当年我就知道谢学霸将来必是人中之龙。现在看看,我特么的多有眼力劲。咱们全班五十多个人,谁有谢学霸出息?谢学霸有自己的公司,资产上千万,最值得可敬的是,这可是白手起家,一点都不用靠什么关系。不像某些人,卖卵蛋也好意思使劲的炫耀,我都替他家臊得慌。”谢牡丹满嘴阴阳怪气的嘲讽着,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可谁也能听出来,她这是在埋汰秦朗。
“谢母鸡,你特么的埋汰谁呢,还能不能吃饭了?”丘一强收到秦朗的眼神,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这是在暗示走人的信号。
所以他,要替秦朗挑事儿。
“你才是母鸡,你全家都是鸡。”谢牡丹扯着脖子,“嫌话难听啊,那就别吃这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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