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爸住院了,应该在场的有不少知道的。我先去给老头送饭,回头再聊。”秦朗站了起来,歉意十足的点头表示抱歉,然后走人。
他这一走,当然杜杰跟着走,丘一强也肯定不会留。
其余的,虽然跟谢斌尿不到一壶,可也不好得罪,便留下来继续吃饭。
谢斌才不会管其他人走不走,只要冯招娣不走就行。
花这么一顿饭的钱,怎么也得把冯招娣给办了,不然太亏。
出了小酒店,丘一强道:“大朗,咱们为什么要认怂走人?回头那谢母鸡肯定会拿今晚说事。”
“一强,你知道刚才那瓶国窖得多少钱吗?”秦朗碰巧知道这酒的价格,他也有幸喝过,在李家喝的。这款九年前上市的酒,一点也不便宜,正如小酒店老板所说,这酒很有纪念意义,不懂酒的人喝了,那就是糟蹋。
当时限量发行价是三十三万一瓶,现在,怎么也得翻一翻,毕竟这款酒喝一瓶少一瓶。珍藏的时间越久,价格就越贵。
“上万?”丘一强平时喝的最多的酒也就是洋酒,哪知道白酒,所以撑死也就以为上万。
“上万?”秦朗笑道:“这款酒在九年前就得三十三万,现在,呵呵,翻一倍都是往少了说。刚才你没看到那老板的语气,就是认为咱们喝不起。一会儿想办法让招娣他爸领她回去,咱们不能出面,不然显得是在坑同学。”
“大朗,你的意思……”
二十几分钟后,冯招娣神色慌张的快步出酒店,他母亲给她打电话,说她爸喝了酒还下河捞沙子,结果掉河里,幸亏被捕鱼的人看到救起,现在有中风的迹象,正送医院。
谢斌想送冯招娣,可酒店老板不让他走,想走先把单买了。
一问之下,这顿饭竟然要七十多万,谢斌当场就报了警。
“招娣,在这边呢!”秦朗在路口摇下车窗说道。
冯招娣上车后,道:“快,到医院,我爸进院了。”
“假的!”秦朗开动车子,“没吃饱吧,走,带你去吃点东西。”
“郎,怎么回事啊这?”冯招娣一头雾水。
“饭局有姓谢的在,不适合你。”作为男人,秦朗哪会不知道谢斌那点小心思。以前就知道秦斌想泡冯班花,现在更是贼心不死。
冯招娣心里有些小幸福,朗这么说,起码心里是有她的。她故意板起脸,“秦同学,他未娶,我未嫁,什么叫有他在不适合我?听你的意思,跟你在一起就适合了?行,既然你觉得我跟你适合,那你是不是表示表示?”
这下秦朗为难了,他是不可能入赘到冯家的,他家也就他这个男丁,本来香火就单薄,再整入赘那种卖祖宗的事儿,估计他爸敢把他从族谱里去掉名字。
“看,你既不想娶我,又不想我别人娶我,这算什么?”冯招娣平时不这样的,主要是今晚被劝了几杯酒,陈年佳酿老醇了,所以上脑快。
秦朗咧牙扣着下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回答的不好,会伤了招娣的心。回答的很好,怕又做不到。他不是那种满嘴放空话的人,这种事儿,得言出必行。
“下车,我要下车。”冯招娣耍起了女人都会有的小性子。
“别闹。”秦朗哪能放招娣下车,把车门锁死,任由女人掐他打他。
下午的时候,本来他是有机会办了招娣的,可他没有,只是相拥在一起聊天。
招娣的那句话深深的烙在他心里,没错,不爱她就别搞她。
他是爱招娣的,但这种爱,却是不一定有结果的爱,所以他没搞,也不敢搞。
不能因为欲望害了人家。
他不是滥情的人。
跟木子仙儿,那是各取所需。
他对木子仙儿有救命之恩,既然人家以身相许,从了就是。
还有就是性格问题,木子仙儿是那种放得开的人,有时两人相互慰藉慰藉,没毛病。
但招娣呢?
他在没有敢承诺之前,还是不会轻易走到最后一步。
“我闹了吗?”冯招娣一口咬在秦朗的胳膊上,十几秒后松口。“既然你不爱我,你为什么招我?”
“大姐,讲讲道理啊!我哪有说不爱你。”秦朗疼的有些呲牙的说着。
酒精上脑的冯招娣,说话都彪悍起来。把手放在秦朗的某处,“既然爱我,那你为什么不敢搞我?回答不满意,我掐爆它。”
秦朗瑟瑟发抖,“招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我就是太傻,担心你蹲点的时候会被狗撵,特意在洗澡前把狗牵走。以前我就是太天真,以为你看了我的身子就会对我负责……”冯招娣说着说着就哭了,压抑在心头的很多事情,一次性全说了出来。
狂汗不止的秦朗弱弱的道:“招娣,要不咱们去开间房彻底整明白?”
他以前还纳闷呢,本来每次去招娣家蹲点,肯定能惹狗撵,后来好像狗没撵了,他也就蹲点的很轻松愉快。
“你不会娶我是吧?”冯招娣流泪不止。
秦朗硬气的道:“你敢嫁我就敢娶。”
仅仅硬气了几秒,他又怂了。“就是能不能跟你爸商量商量别入赘,我家就我一个男丁,这要是入赘,估计半夜睡觉的时候祖宗会上来闹腾。”
听到男人说出敢娶这两个字,冯招娣脸色好看了不少。她也不是真的要逼秦朗娶她,就是想知道自己在秦朗心中,到底占多大的地。
有时候,主要一句话就够了。
她很清楚她家的事,家里妹妹几个,还有一个傻弟弟,那些妹妹可以嫁,但她作为长女必须招婿,这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的事。
“去不去咱们的母校看看?”突然,她说道。
秦朗一愣,“母校现在不是成了养鸡场吗,去偷鸡啊?这得带上杜杰那狗篮子,这货熟手。”
“是哦!母校现在成了养鸡场。”冯招娣满脸可惜的说。
以前,很多人,很多事物,都成了回忆。有时候,想故地追忆,也成惘然。
这时候的秦朗跟冯招娣都有这种想法,读书时代是最值得回忆的那个年代。大家都很纯真,虽然有些口角或者掐架,但都是永远不可复制的存在。
“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蹲点?”秦朗贱兮兮的说。
冯招娣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到某人第一次蹲点被狗撵,然后翻墙摔到屁股开瓢第二天叉开腿走路的样子。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去县里开房。”秦朗寻思着,今晚就把招娣办了,豁出去了。
然而……
就在秦朗要带着招娣去县城整整事儿的时候,杜杰给他打电话,意思是谢斌那装比不成反被雷劈的孙子还真报了警,但那瓶酒经过鉴定确实要几十万,所以谢斌要求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分摊。
很多老同学是冲着秦朗的面子来的,这要他们每人分摊一两万,肯定不愿意,所以想叫秦朗回去主持公道,毕竟他们层次不够,不敢跟谢斌撕破脸。
“怎么了?”冯招娣问。
“没事。”秦朗没说明,主要是不想让招娣觉得他心机太重,跟谢斌掐就掐,没必要把老同学用来下套。
“告诉你们,谁都别想走,不想掏钱,可以啊,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给不起钱特么的喝尼玛的酒,劳资灌你们喝了还是强逼你们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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