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乐开了花,当晚入夜之前就屁颠屁颠的滚蛋了。
而支走了孟虎之后,我就想回宗祠去找魇娘询问一下陈泰安的一些事情,可走到半路,因为自己一直低着头在想事情,完全没在意路况,一辆小车冷不丁的就忽然冒了出来,一下子就给我撞了出去。
亏了当时小车行驶速度不是太快,这才没给我撞出个好歹来,我回头看了刺眼的大灯,随手捡起块儿石头就丢了过去。
石头砸中了车子丨弹丨到了地上,车子里的人这才气呼呼的开门下来找我理论,起初我冲着刺眼的大灯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直到他说话之后我脑子里才忽然有了印象。
“王八蛋,原来是你小子,陈均,你还认识老子吗?”
陈均稍微一愣,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我的脸才点点头回答:“花铭?你是花铭?不好意思啊老同学,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儿吧?”
“真是冤家路窄,你小子现在心里肯定在想,为什么没撞死我是吧?”
“不不不,咱小时候都不懂事,所以才弄的不痛快,如今咱都长大了,那些事儿就让它过去行吗?”
“关键挨揍的是我不是你呀!既然你都打算悔过了,那么就干脆让我打你一顿怎么样?”
“没问题,只要老同学能解气,只管过来招呼,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皮糙肉厚,挨几拳几脚不碍事儿的,你是不知道呀!这些年我挨的揍不比你小时候挨的少。”
说着他就背转身,半弓着腰拍拍自己的背后示意我动手。
说实话,我和这个陈均也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我记得离开村子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人还是死不饶人的那种货,而如今能变的这么有觉悟,看起来这十多年时间里他应该也没少受了罪。
看他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抡起来的拳头也实在是打不下去,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照他的屁股轻轻踹了一脚说道:“老子不能白让你撞,这么着吧!你得答应老子一件事儿。”
“你应该是想说诗香吧?她跟我说你晚上要过来,之前我看时间不早了,寻思你可能是因为什么耽误了,所以才专程过来找你的,可没想到把你给撞了,要不咱先去医院瞧瞧去?”
“免了!老子没事儿,老子还没吃饭呢,你小子得请客。”
“没问题没问题,咱家专门请了厨子,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没有的哥们连夜给你买去,够意思吧?”
“吆喂!发达了这是?开始在老子面前摆谱了?”
“哪儿的话呀!挣了点小钱儿,凑合着过呗!咱就别干站着了,你赶紧上车上车,有什么话咱兄弟回家里慢慢说去,咱哥们儿陪你聊一宿。”
陈均一边说一边拉我上车,几分钟之后就来到了他们家大门外。
陈均的家是村子里唯一的一栋两层建筑,而且还是西式建筑风格,这套房子扎在村子的老东头也特别的惹眼,一进村口就能看到,而且还和周围的民房格格不入,实在是明都古村的奇葩一朵。
正当我还在欣赏陈均家房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就扫到了阴暗角落里站着一个人,而且在我看到他的同时,这个人也赶紧就躲到了更暗的地方。
如今我的视力长进了不少,就算是再暗一些我都能看到,所以这个人也根本就没脱离我的视线,而看他鬼鬼祟祟的,怀疑没准是偷东西的贼,所以我也马上就带着陈均追了上去,三步两步就来到了此人身后,伸手就去抓他的肩膀。
谁知就在我刚碰到这个人肩膀的一瞬间,我忽然就感觉到血葵有了躁动,由于血葵的提醒,我也赶紧把手撤了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人忽然抖了下衣服,随后整个人的背影就猛的一沉。
再等我跟上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只有一身衣服还留在地上。
衣服下面也没发现有洞存在,一个人就这么跟变戏法儿似的忽然就没了,而陈均还脸色惨白的跟我说我们可能是遇到过路的鬼了,并且还说最近这几天一直能看到这样的人在他们家附近出没。
当陈均说出这样的话,我当时心里也着实吃了一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所以就赶紧拉着他进了屋子。
进门之后我才发现,偌大的房子只是简装修了一下,部分地方好像还没完活儿,也就是说装修工作其实还没正式完成。
另外,我看到好几间房的房门都被人涂了鸦,画的是什么我一时也看不出来,刚想走近了去看,这时陈均这忽然拉住我吞吞吐吐的说:“不要往前面走了,跟我走这边。”
此时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就跟着陈均绕过正堂主卧去了侧厢,在那里我见到了陈均嘴里说的那个厨子,此人也生的一脸横肉,目光如炬,膀大腰圆,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对象。
陈均和厨子交代了去弄几个小菜来,之后我们才坐下来说话,一连近半小时时间他都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直到厨子端来小菜和白酒,他才吩咐厨子先去休息,之后才慢吞吞的说话。
“实不相瞒,其实我一早就想去找你的,可那时候你爷爷正好过世,所以我才押后了几天,可谁知道老爷子刚发完丧,你母亲又无端的暴毙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敢登门,只是求诗香帮我去你们家打探一下情况。”
“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赶紧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爷爷也病了,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本来我拆老房盖新房就是为了送给老人家享福的,可谁知道房子还没装修完,老人家就非要住进来,而刚住进来的头一晚就发了病,并且症状也着实让我们全家人发毛。”
“发毛?怎么个发毛法儿?”
“老人家白天昏睡,那模样就像要死过去似的,可一到了夜里他就来了精神,胡吃海塞一直吃到吐不说,还满嘴的疯话,行为举止都像是撞了邪,并且就算是这么折腾,他的身体状况却依旧良好。”
“你没带老人家去医院看看?”
“看了,可大夫说老人家一切正常,可我们全家人心里都明白他有问题。”
“那你没找个阴阳来看看?”
“兄弟,咱不是没找,是外村的阴阳根本就不敢来明都村你知道吗?问什么原因他们也不说,所以我这才忽然想到你的,因为小时候我就听说你们花家人有手段。”
“我爷爷要还健在兴许还有办法,可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去了,而且也没留下什么,所以怕是兄弟你的希望要变成失望了。对了,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人跟你爷爷的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外村的阴阳都不敢来明都,那就说明了明都有问题,街坊四邻看似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他们种的地你也应该都看到了,那点粮食够养活一家人的吗?小时候村里的人都针对花家,还说你是跟死人睡大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就算是谣传也需要一定的根据吧?”
“你别打岔,我是在问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跟你爷爷的病到底有什么关系?”
“村里的人都不干净。”他忽然神秘兮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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