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指了指他和我,这意思就是说这句话也包括我们两在内。
气氛有点森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和陈均也喝了几口白酒回暖,喝酒期间我们也都没说话,一直到听到正堂外屋忽然传来当啷一声响,我们这才举着酒杯相互对视了好半天。
“我这人向来不信邪,我倒要看看老村长到底在搞什么鬼,你去找两件称手的家伙,然后咱两一起去看看。”
说完,陈均转身就找来了两根早就准备好的实木棒,之后我们就重新绕道回了正堂主卧。
然而刚等我们从侧门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老村长哧溜一下子沿着楼梯扶手从楼上滑了下来,一边滑还一边像小孩子一样的拍手傻笑,最关键的是他的笑声也确实是小孩子的声音。
那一刻我们两就不光是头皮发麻那么简单了,就算是我这个见过尸蛊虫杀过老尸的人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因为我当时非常确定,一个和我爷爷岁数差不多的老人的身手是根本不可能这么敏捷的,这要不是撞了邪还能是什么?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更何况老爷子此时已经笑呵呵的朝我们一蹦一跳的走过来了,而且他一边走一边还朝我们招呼:“大哥哥,我们一起玩儿吧!”
看到这情况,我拉起陈均就往外跑,谁知这场景就像是在鬼片里看到的那样,危急关头心里紧张的要命,而且房门还打不开,没办法我们才只好又撤回了侧门,打算绕到后院逃走。
可谁知刚跑到我们之前喝酒的地方,就看到那个五大三粗的厨子正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他看到我们出现还歪过头来看了一眼,居然还傻兮兮的开始笑个不停。
此时陈均彻底被吓炸了,嗷的叫了一嗓子就窜了出去,我怕他出什么危险所以就赶紧跟了上去,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没有冲着房门去,而是直接朝窗子就冲了过去,最恐怖的是他一个白十来斤的壮汉一头撞到了玻璃上居然还被弹了回来,这一幕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当时我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一边赶紧去把陈均扶起来,一边还仔细的思考前因后果,可思来想去始终都没有头绪。
这时候看到陈均脑袋上被撞了个大包晕了过去,我才撒手把他扔到一边,回头从挎包里取出了从魇娘那里拿来的尸粉,又在装修工具里找了根长钉子,这才慢慢的朝厨子走了过去。
原本是想拿陈均练手的,可这会儿却意外的把目标锁定为了厨子,我仗着自己有蛊王血葵保护,还自诩一身的正气不怕邪祟,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底气,忽然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对勾魂禁术断阴阳还是一知半解,当时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不知道这么做了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再加上傻厨子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举动,所以我下手了稍微狠了那么一点。
只是噗噗的几下子,那厨子就一头扎进了饭菜堆再也没了动静,看到眼前这情况好像跟电影里的撞邪不太一样,我的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随后就小心的把尸粉撒到了厨子身后的伤口上,看着尸粉被鲜血一点点的染红。
常识来说,血水外流也应该会把尸粉冲散,可我没想到的是此时被染红的尸粉非但没有被冲散,还快速的就钻进了伤口内,没多久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就变成了黑色,厨子也开始不停的抽搐,继而还大口大口的呼吸。
按照勾魂禁术的说法,人体在吸收尸粉之后确实会有反应,只不过不会是像眼前的这个样子,应该是被施术的人被有毒的尸粉所麻丨醉丨,继而就会像傻子一样听从施术者的命令,施术者也能从被施术者的嘴里套出他心里的想法。
可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按照既定的格式去发展,厨子不光中了毒,似乎还有要休克的迹象,我唯恐出了人命,所以赶紧就搓热了骨香放到鼻孔前让他吸入排毒,然而他刚吸了两口,整个人就忽然一挺,继而还弹簧似的就站了起来,同时我还感觉到了血葵忽然有了躁动。
当时我心里非常清楚,血葵躁动是意味着它感觉到了威胁的存在,而眼前只有这个中了毒的厨子,这个人是不可能对血葵造成任何威胁的才对。
还没等我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的耳朵忽然就捕捉到了轻微的动静,那一刻我也赶紧往旁边一闪,一瞬间我就看到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从眼前险险的落下了。
我当时被吓的心都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而回头看到砍我的人正是老村长之后,我也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棍子顶在了他的胸口,随后用力的把他推了出去。
老村长仰面栽倒,菜刀也当啷一声脱手,我当时就想冲上去先给他摁住再说,可没想到的是此时他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并且嘴里还在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哥哥,快来跟我玩儿呀!”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听到他说话也马上回了一句:“小孩子乖啊!咱不玩儿菜刀玩儿点别的好不好?”
“那哥哥说咱玩儿什么好呢?”
“外面地方大,咱去外面玩儿好吗?躲猫猫怎么样?”
“那我要是找到了你该怎么办呢?”
“那就换我找你呀!”
“不行,得有点惩罚才好玩,要不这样吧!谁输了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好吗?”
听到这话我脑子也嗡的一声,当时本想骂两句,可当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忽然变味儿了。
“行,那我先找你,你赶紧出去藏起来吧!”
一口稚嫩童音的老村长听完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看到他轻松的打开了门,我这才赶紧叫醒了陈均,让他跟我一块儿先逃出去再说。
谁知刚等我们两来到门外,就看到此时的门外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明都村的村民,他们嘴里也说着跟老村长一样稚嫩的童音。
“小哥哥,我们都来跟你玩儿了。”
大半夜的在陈均家里已经是倍受刺激了,而眼下忽然又冒出来这么多邪得不能再邪的人,当时我和陈均心里都顿时一凉,心想这回恐怕是真的玩儿完了。
当时我的心态还算良好,起码没有像陈均一样吓尿了裤子,反复寻思了一会儿我也发现,其实归根结底这些邪乎的村名似乎都是受了同一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他们的情况应该不能完全算是撞了邪,而是受到了某种未知术法的牵制,而这种术法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勾魂禁术。
如果真的是这样,明都村里就必定有一位稗官高手,这个人也是整个明都村所有神秘事件的关键,而且也是解开我心里所有疑惑的关键人物。
之前大伯看到血葵的时候管我叫泰安爷爷,这也就说明当初陈泰安身上也有血葵,而且各方面的线索都不能证明陈泰安确实已经死了。
最关键的是陈泰安是端公,端公的手段是针对死人的,只有把端公和稗官手段集于一身的鬼头人才有可能学习勾魂术,如果作孽的人就是陈泰安,那么这个人也就具备了鬼头人的潜质,而且这样的人一旦存在,势必就会对所有的业内人构成威胁,那么爷爷自然就有理由除掉他,更何况他还知道金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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